“姐夫,我給你介紹一下。”東流浩渺摟着莫之遙的肩頭,轉過身來,指着來到身前的那位鶴髮童顏的老者對莫之遙說道:“這位是陳伯,神兵坊的大掌櫃,我家神兵坊生意之所以好,全是因爲陳伯,而且我小時候,都是賴在陳伯身邊,可以說是陳伯把我帶大的。”
莫之遙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老者,眼底閃過一絲驚意,這位老者駭然是一位七紋的歸神巔峰大修!這等修爲,放在哪裡都是一方豪強,想不到竟然在這神兵坊中甘於做一位掌櫃。
“陳伯。”莫之遙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不敢當!姑爺可別折煞老夫了。”陳伯連忙側身,讓過莫之遙的一禮,同時笑呵呵的說道:“姑爺今天怎麼會來這裡,也不提前說一聲,老夫好親自下來接待姑爺。”
“沒什麼,我就是今天想隨便走走,正巧來到這裡,也是隨意看看而已。”莫之遙對陳伯和一直摟着自己肩膀的東流浩渺說道。
其實莫之遙極爲不習慣被人摟住肩膀,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能夠和莫之遙如此,其他人,莫之遙一直都是秉持着生人勿近的原則!
“這樣啊,那走吧姐夫,我帶你上樓看看,這裡可沒有什麼好貨色。”東流浩渺說完便推着莫之遙,準備往樓上走去。
“撲通!”那名白衣侍者臉色蒼白至沒有半絲血色,神情先是呆若木雞,隨後臉上涌起難以置信的神色,最後轉爲無比的驚恐,直接跪在地上。
“少主,少主饒命!小的有眼無珠,不知道是少主大駕光臨,剛纔,剛纔.。。少主饒命啊!”白衣侍者後悔得腸子都要斷了,本以爲莫之遙是個鄉下窮小子,哪裡知道竟然是自家新晉的少主!大小姐東流煙雨的未婚夫婿!
莫之遙與東流煙雨的婚約雖然人盡皆知,但卻沒幾個人見過莫之遙的面,就連大掌櫃陳伯都是第一次見到。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侍者,更沒資格見了。
這白衣侍者不過是一個尋常的轉靈境而已,在東流家的眼中,根本連個屁都算不上,隨手捏死個百八十個都和呼吸般簡單,得罪了莫之遙,他哪裡還能有活路?
陳伯看着跪在地上的白衣侍者,臉上和藹的笑容瞬間斂去,臉色變得陰森無比,沉聲說道:“剛纔你說的是那個野小子竟然是姑爺?”
“大掌櫃,我,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是少主!大掌櫃饒命!少主饒命!少爺饒命啊!”白衣侍者叩頭如同搗蒜,磕得地面嘭嘭作響,額頭染血,神情驚恐到了極點。
“拖出去!”陳伯幾乎是從從牙縫中迸出的這幾個字,眼中的殺意及怒火濃烈得無法形容。自家新少主首次來自己掌管的神兵坊,就鬧出這麼一檔子事情來,雖然憑自己在東流家的身份地位,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但臉上不好看啊。
一旁的東流浩渺臉色也是難看已極,雖然他是少數幾個知道莫之遙和姐姐東流煙雨定下婚約真相的知情人之一,但不論怎麼說,莫之遙都是姐姐名義上的未婚夫婿,自己的姐夫。而且莫之遙可是要幫助自家爭奪蘊靈塔的,不論其他,就憑這一點,莫之遙就可以在東流家橫着走!
而且東流浩渺對莫之遙也是心存感激,東流夫人告訴過他,他身上的傷勢就是莫之遙給治好的,沒有莫之遙,他現在估計還得在牀上昏迷不醒,人事不知。
這莫之遙對東流家來說,完全是救世主般的存在,全家巴結還來不及,竟然在自己的神兵坊被罵成了野小子,別說陳伯覺得面上無光,東流浩渺氣得都要發飆!
“少主!少主小的知道錯了!少主饒命!少主饒命!”白衣侍者瘋子般的一邊嘶喊,一邊叩頭,他知道求旁人無用,只有莫之遙開口,自己纔能有活命的機會,所以朝着莫之遙哀求不已。
莫之遙看着眼前苦苦哀求的白衣侍者,眉頭皺了一下,知道自己要是不說話,恐怕他只有死路一條。沉吟了一下,還是對陳伯說道:“陳伯,算了吧。”
陳伯聞言連忙轉過頭來,變臉一般的臉上又浮現和藹的笑容,點頭說道:“姑爺既然開口,那就繞他一命吧。”
旋即轉過頭,對趕到這裡的一名紅衣侍者冷聲說道:“馬鳴,交給你處理了。”
那剛趕到這裡的紅衣侍者此刻臉色也是蒼白無比,他是這一樓大廳的總管,這些白衣侍者都歸他管理。剛纔那的情景他也看在眼裡,不過一是剛纔他在招待一位主顧,再者也是同樣認爲莫之遙不過是一個窮小子而已,所以也就沒加理會,結果撞正鐵板,鬧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現在陳伯是忙於招待東流浩渺和莫之遙,沒工夫理他。等過後,他這個主管,下場雖然不至於想白衣侍者那麼慘,但也絕對好不了,估計總管的位置是保不住了,心裡如何能不驚懼忐忑。
聽到陳伯的說話,紅衣主管一臉惶恐,連聲答應。等到莫之遙三人都上樓去以後,先伸手抹去額頭的冷汗,隨後咬牙切齒的對旁邊的幾個白衣侍者吼道:“把他拖出去,打斷四肢,廢去修爲,扔到城外荒山上,能活下來就算他命好!”
若不是莫之遙有話,這紅衣主管非得先把這個惹禍的白衣侍者扒皮抽筋,再剁碎了喂狗不可!
等到把那個死狗般的白衣侍者拖出去之後,紅衣主管看着剩下的幾個手下,惡狠狠的吼道:“以後都他嗎把眼睛放亮點,知道嗎!”
餘下的那些白衣侍者個個戰戰兢兢的連連稱是,隨後才各自散去。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這就是實力,這就是勢力!如今的莫之遙,只因爲衝撞了他,那個可憐的白衣侍者便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姑爺,這一樓放的都是些尋常的大衆貨而已,二樓擺放的物品較爲高級些,但真正的珍品,都是在三樓的。”一邊上樓,陳伯一邊爲莫之遙介紹。
“姐夫,陳伯可是大行家,對於各種寶物、兵器以及材料都極爲懂行,你需要什麼,就和陳伯說。”一旁的東流浩渺也接口說道。“我東流家的神兵坊,在整個嵐雲國都是出名的,無論各種稀缺的珍品,幾乎都有。那南崖世家的煉隕堂給我們家提鞋都不配!”
莫之遙聞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東流世家不愧是一方強豪,底蘊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厚。
來到三層,進入一間裝修得極爲豪華的房間中,陳伯將莫之遙和東流浩渺請於上座,又吩咐侍者端上各式水果,沏上香茗,最後全部屏退,這纔在兩人的對面坐下來。
“姐夫,你需要些什麼材料或是寶物,和陳伯說說,讓陳伯幫你挑選一下。”東流浩渺嘬了一口清茶,笑着對莫之遙說道。
“姑爺,老奴自問還有些經驗,您需要什麼,儘管開口就是了。”陳伯也是一臉恭謹的說道。
莫之遙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需要些什麼,我此番前來,是爲了尋找一些材料,好使我的靈器晉級爲靈寶。”
這一點,沒有必要隱瞞。寶物的等級,只要一拿出來,便會被人看出來。
“但是我並不知曉需要些什麼材料,只有遇見了,我的靈器會有所感應,我才能知道是它所需要的。”
“哦?能夠晉升爲靈寶的靈器?”陳伯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就連東流浩渺聞言都是臉泛驚容。
靈器雖然珍貴,但並不稀少,可是具備了晉升靈寶品質的靈器,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絕對是極難遇見的。兩人想不到,莫之遙身上竟然有着一件。
“姐夫,你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寶貝,快拿出來讓我和陳伯看看,陳伯在這方面經驗極爲豐富,絕對可以幫你選擇出最適合它晉升的材料。”東流浩渺放下手中茶盞,對莫之遙說道。
“呵呵,姑爺若是信得過老奴,不妨讓老奴看看。”陳伯心裡也是極爲好奇,想看看莫之遙身上的那件靈器。
“嗯,那就麻煩陳伯了。”莫之遙點了點頭,手臂橫伸,虛空抓出戾蛟長棍,立於身前。
“嘯!”一聲蛟吟,整個房間瞬間充斥着濃濃的血腥戾氣,極寒冰冷的殺意瞬間肆虐,房間中的溫度驟然急劇下降,變得如同冰窟一般。
“這!”陳伯和東流浩渺兩人瞬間呆滯,難以置信的看着莫之遙立在身前的血紅色長棍,眼中的震撼無法掩飾。
“姐.。姐夫,這個就是你的靈器?”東流浩渺連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這樣兇戾之極的蓋世兇器,他即便是身爲東流世家少主,也是首次見到。
面對戾蛟,東流浩渺和陳伯都有種窒息般的沉重壓迫感。
“姑爺,可否讓老奴拿在手中仔細看看?”陳伯雙眼放光,滿臉希翼的看向莫之遙問道。
莫之遙點了點頭,伸手將戾蛟長棍遞出,同時說道:“陳伯注意一些,它的戾氣太重,會影響人的心神。”
(鴻鳴向大家抱歉了,鴻鳴的女兒從昨天開始一直髮燒,鴻鳴剛從醫院回來,耽誤了中午的更新,現在兩章一起發上來,鴻鳴再和大家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