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雷立刻命令身邊的通信兵趕緊趕回軍團大營通知多卡做好戰鬥準備,並且要迅速把消息彙報到獸皇城查理王哪裡供他做出戰略決定。自己帶領一千一百戰士穿戴整齊擺出陣勢做好了阻敵迎戰的準備。
很快的遠處的地平線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影在移動,逐漸就看清出現的是大量的人類輕騎兵,數量和哨兵分析的一致,絕對是一個整編輕騎兵軍團。
看着越來越近的騎兵隊伍佩雷大聲喊道:“你們怕不怕!”
“不怕,爲了王國,爲了獸族,爲了查理王。”
所有的狼騎齊聲高喊,隊列依然整齊,並沒有因爲巨大的兵力懸殊而讓他們的心中產生任何波動,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爲了王國而死,死得其所。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我怕啊我怕我殺的敵人少了怎麼辦,會被我媳婦笑話。”
“哈哈哈!”聽了這句玩笑話所有的狼騎都很沒有紀律的大笑起來。
佩雷看着越來越近的敵軍從身摸出光環卷軸捏在手裡,有了這個卷軸他們的實力可以得到巨大的提升。
“該死的,來了就別走了,爺爺就是死也要拉夠墊背的。”佩雷看着接近的敵軍心中打定了主意,轉過頭再次看了一眼自由王國的方向輕聲說道:
“我的王,我佩雷說話算話,這條命死就要死在保衛自由王國的戰場。”
遠處的敵軍已經停了下來,整理着有些凌亂的戰鬥隊伍。這是兩國聯軍中一個五萬人的輕騎兵先鋒部隊,他們的任務就是發現和肅清東部草原的小股自由王國的戰士,給大部隊的到來做好準備……
聯軍爲了增強他們的戰鬥力還安排了一個五十人的魔法師部隊作爲隨軍魔法師團幫助他們。但是這個軍團長嫌棄坐在馬車趕路美其名曰積累魔力的魔法師行動太慢,於是帶着大部隊跑在了前面。
招展的軍旗下一員中年武將騎馬傲立,他就是這隻騎兵軍團的軍團長,擁有七階大劍師實力,全身明亮的甲冑華麗至極可惜就是缺少那股勇武鐵血之氣。
“狼騎兵可真是不怕死啊,那麼點兵力也敢排成陣勢阻擋我們的去路?”那個武將看着遠處好像釘子一樣釘在哪裡一動不動的狼騎兵用嘲笑的口吻詢問身邊的下屬。
“軍團長,您真是說對了,這些狼騎兵都是傻的,隨便派點騎兵去就把他們幹掉了。”身邊的千人長馬屁拍的“啪啪”響,讓軍團長很是滿意。
“他們也就是一個千人隊,別讓人家說我們欺負人,你就帶着你的部隊去把他們解決了,”軍團長好像很想用事實證明自己軍隊的強大和自己的偉大。
被下令戰場的千人長猶豫了一下還是低頭領命而去。平時怎麼樣都可以,但是現在在戰場還是不敢做出抗命的舉動。
很快,一個千人隊從大部隊裡分離了出來,領隊的就是那個拍了馬匹卻被派去送死的千人長。這個千人長再整隊的時候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因爲次軍團長過壽,自己的禮物略微薄了一點而“得罪”了他。心中不由暗自後悔。
“弟兄們,拿起手中的利劍打發那些牲口去見亡靈。”千人長舉起手中的騎士劍高聲鼓舞着軍隊的士氣。
“譁”的一聲,列好衝鋒陣型的輕騎兵抽出自己的武器舉了起來,左手抓緊了繮繩,身體輕輕低伏在馬背等待進攻的命令。
“殺啊!”千人長揮動長劍高聲吶喊着發動了命令。得到命令的騎兵立刻急磕馬腹,戰馬立即衝了去。
佩雷看着越來越近的騎兵鄙視的笑了笑:“戰士們,看來對手看不起我們啊,只派了一個千人隊。對付這樣的雜牌軍,還是一比一的人數,我想我們就不要浪費卷軸了。”
“不用了。”狼騎衆口一聲,在他們看來對付這樣數量的軍隊實在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列陣!”佩雷高聲發佈了命令。所有的狼騎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就結成一個以佩雷爲首的巨大的錐形衝鋒戰陣。
遠處軍團長看着狼族結成的奇怪陣型搖了搖頭,有些納悶的說道:“他們是想幹什麼呢,這樣子的衝鋒陣型真是沒見過。”
看着越來越近的敵人佩雷還在等待最佳的時機,一千步,八百步,六百步
“他們真的傻了嗎?”軍團長看到還是一動不動的狼騎越來越覺得奇怪了,但是就在這時狼騎兵終於動了,這一動不要緊卻把他嚇得差點從馬摔下去。
“攻擊!”佩雷一聲令下,率先衝了去,幾乎同一時間,所有的狼騎都緊跟在後“刷”的一聲拔出彎刀貼在身體右側,左手緊緊抓住戰狼的繩子跟在身後衝了去。
兩支隊伍華麗的碰撞在一起,衝在最前面的佩雷手起刀落輕鬆的就把那個千人長的腦袋砍了下來。鮮血好像噴泉一樣噴濺着,掛在馬的無頭屍體還繼續向前跑着,滾落在地的頭顱睜着一雙絕望雙眼,到死都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幾乎同一時刻,無數道血柱就沖天而起,衝過來的人族騎兵發現,面對着狼騎的戰士永遠是遇到很多把彎刀,而兩側的騎兵卻連狼騎的毛都看不見。轉頭看去全都是噴濺的鮮血,只是不知道是自己戰的還是狼族騎兵的。
很快他們就發現原來那些鮮血全部都是自己戰的,狼族騎兵已經完全穿透了他們衝鋒的隊伍從另一邊打了出去。剩下的騎兵勒轉繮繩準備繼續衝鋒的時候卻悲哀的發現倒在地的屍體竟然全部都是自己人的。
還在愣神的時候卻見那些狼騎兵早就呼嘯着反衝鋒了過來,有被嚇破膽的騎兵還想逃跑,卻發現狼騎兵轉換了衝鋒模式,從錐形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半圓型將所有剩餘的輕騎兵包圍了起來。
“殺啊,衝出去就是活路啊。”剩下的輕騎兵有勇武的立刻大喊着鼓舞着士氣,驅動戰馬衝了去。而他的話也激起了輕騎兵生存的希望再次舉起騎士劍發起了衝鋒。
可是勇武不能當飯吃更不能成爲他們逃生的手段,人數明顯佔據絕對優勢的狼騎兵再次和輕騎兵相遇,就好像掠食的海葵遇到食物一樣,美麗的觸角不斷張開緊縮就完成了掠食一樣。衝過來的狼騎兵只完成了幾次包圍揮刀和分散集結草原就再沒有一匹戰馬還有活着的輕騎兵了。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在戰場中也不過幾個屈指的時間就徹底結束了戰鬥。大獲全勝的狼騎沒有歡呼自己的勝利,而是默默的再次集結好攻擊陣型等待新的戰鬥。
其實這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好驕傲的,這樣質量的對手完勝他們在這些把驕傲放在心底的狼騎看來是很正常的,一個手臂受了輕傷的狼騎兵一直在心中咒罵自己不小心,真是太丟人了。因爲這次戰鬥貌似只有他一個人受了輕傷。
那邊的軍團長瞪大了眼睛看着遠處列好戰陣的狼騎兵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就是他們認爲不堪一擊的狼騎兵嗎?這就是以只會人海戰術戰場紀律卻一盤散沙的狼騎兵嗎?
可是此刻這些狼騎兵所展現出來的戰鬥素養和戰場紀律簡直比他帶領的公國王牌騎兵軍團更要高出數倍啊。而且從剛纔衝鋒和戰鬥的過程看這些狼騎兵的單兵階位甚至比他的王牌輕騎兵還要高啊。
“是我眼花了嗎?我眼前看到的真的是真的嗎?”軍團長看着分立左右的將領大聲的咆哮着希望誰可以給自己一個答案或者一個解決的辦法。
身邊的衆多將領同樣覺得一股無言的寒冷從心底散發出來,雖然他們這裡還有幾乎五萬人,但是很多將領心中甚至都萌發出剩下這些人都未必可以戰勝那些人數僅僅一千的部隊。
“我就不信了,這些狼騎兵難道不是血肉之軀嗎,難道捱了刀不會流血死亡嗎?”軍團長大聲咆哮着鼓舞着已經很低落的士氣,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給自己一個戰鬥下去的理由。
“你,你領你們的千人隊去給我狠狠的教訓這些狼崽子爲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軍團長臉色猙獰的連續點出來五個千人長,他就不信五千人一起衝去還不能給這些狼騎兵造成重大的打擊。
五千人的輕騎兵隊伍迅速從大隊人馬中集結完畢。吸取了剛纔送死的千人隊的教訓,這五千騎兵排成了一個前,中,後各一個千人隊,左右各有一個千人隊包夾的十字隊形。
在他們看來,這樣做可以有效地對人數處於明顯劣勢的狼騎兵形成梯次衝擊,在付出一定的代價後可以在一個輪次的衝鋒中有效的打擊狼騎兵的有生力量直到最後殲滅他們。
這樣的戰術在面對同樣是人類的戰爭中也是一種教科式的騎兵陣型,在多年的騎兵戰爭中這種陣型的有效性在實戰中是得到過充分檢驗的,可以說這次戰鬥的指揮官從某種程度不算是一個只會拍馬屁的草包還是有點真才實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