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前輩,晚輩先行離開了,萬鬼珠之情不言謝,告辭,”夏天對着虛空抱拳道,望了望身後的墓碑,咬了咬牙取出人皇珠便撕裂虛空離去,
咔嚓,
嗖,
當虛空緩緩癒合之時,楊語蝶的身影顯化在墓碑前,掃了一眼墓碑紅脣輕啓,但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將六州搗的天翻地覆,如今也讓聖們吃些苦頭吧,咯咯咯……”楊語蝶嬌聲笑道,神情戲謔的掃了掃墓碑,嬌軀慢慢淡化消散,
……
不歸仙山,與大陸之上個州皆不同,它是懸浮在四面環海的高空中,而這海便稱作不歸海,意欲不言而喻,若是擅自闖入,自然永不可歸,
而這不歸仙山對面,則是絕情谷,兩兩相望互不侵犯,萬年之間也沒有互相來往,一山一谷遙遙相對佔據着不歸州半個地域,但最高統治權卻在不歸仙山手中,
不歸州境內,一個名爲登天城的小城中,各州武者雜亂,不過其中卻很少見六州之人,因爲想要進入聖門管轄之地,沒有皇級實力是不可通行的,但皇級的實力即使進了聖門管轄之地,也只是墊底的存在,更何況聖門管轄之地的武者,盡皆厭惡六州武者,原因自然是地域與天賦實力之差了,
登天城,意欲自然是登天了,說的便是這不歸仙山,世人傳言不歸仙山是住在天上的仙門,而這做小城便是武者前往不歸海抵達不歸仙山的必經之地,也唯有登天城纔可踏入不歸海,
啪,
登天城一座茶樓中,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手中搖晃着摺扇,正神情精彩的說着書,不時的拍一下桌子,下方的聽衆也是齊聲喝彩,
“話說那戰天傳人夏天,自出道以來,最爲精彩的一戰自然是獨挑正氣宗一役,連過三關,殺的正氣宗弟子盡皆低頭,連身懷極致之力第二名的地之力主人萬觀,也被其劈成兩半,事後更是輕鬆的離去,在紫宵宗只有一位帝者,但在正氣宗可是有着五位帝者,你們可知這夏天如何過的三關,”說書老者放下摺扇,喝了一口茶便問道,
撲哧,
位於茶樓角落的一桌前,夏天所化的老者模樣,正是當初參加宵州丹比之時的丹老模樣,聽到說書老者提起自己之事,不自主的噴出一口茶水,
經過連番的一月時日趕路,終於抵達了這登天城,本是查探訊息準備踏入不歸海前往絕情谷的,但卻被這說書老者給提起了興趣,心下疑惑不已,聖州之人皆對六州厭惡,爲何會對自己的事情如此清楚,連正氣宗的細節都說的絲毫不差,
“快說,快說,別賣官司了,”
“對啊,快講,那夏天到底如何過的三關,”
四周茶客盡皆臉紅脖子粗起來,一個個臉龐之上都掛着濃濃的興奮與驚奇,眼中也升騰起了嚮往之意,
“咳咳,這個嗎,嗯,這三關……”說書老者故作輕咳的說道,乾枯的手掌慢慢的敲擊着桌面,意思不言而喻,
砰砰砰砰砰,
“給你,”
“都拿去吧,快說,”
茶客們自然知曉其用意,毫不猶豫的取出一塊塊元石,每一塊的品級都有七品,直接仍在了桌子上,便開始催促起來,
“呃……這聖州之人出手可真是大方,看來六州比如聖門也是有緣由的啊……”夏天啞然失笑道,
“諸位稍安勿躁,聽老夫慢慢講來,這第一關則是一人獨戰千位王者,二關則是一力抗衡五百皇者,而這第三關卻是最爲驚險,居然以初階尊者實力,滅殺十位九階尊者,”說書老者將元石盡皆收起,便搖起摺扇講道,
呼哧,呼哧,
一衆茶客盡皆呼吸急促起來,雖然王者皇者對這些人來說不算什麼,但一人獨挑千數卻是尤爲駭人,最讓衆人震駭的自然是滅殺九階尊者之事,在場之人最強不過是皇者而已,對尊者自然望而生畏了,
“嗯,”夏天頓時放下茶杯,盯着老者驚疑不定,這六州之事可傳到聖州境內有情可原,但卻知曉的如此細微的,莫非這老者在場不成,
“有賞,”夏天徒然輕喝一聲,聲音嘶啞蒼老,取出一枚八品元石便仍向老者,而在這元石之中卻蘊含了絲絲真火,
唰,
衆人的目光盡皆轉到夏天身上,見是一位只有皇者之境的老者,便沒有過多在意,但那說書先生卻是目中帶着深意的一笑,揚起手掌便將元石接過,好似很隨意一般,
“多謝丹老賞賜,”說書先生笑道,隨後臉龐之上浮現喜色的將元石收入懷中,繼續講解起正氣宗一戰之事,
“哦,嘿嘿……這老傢伙不簡單啊,”夏天低笑一聲,剛剛的元石中蘊含的真火雖然不強,但也絕非皇者可以抵擋的,對方居然可以輕鬆拿走,實力絕非尊者之下,
夏天輕飲幾口茶水,帶着探尋之意的掃了說書先生一眼,便搖了搖頭走出茶樓,暗道還是不要過於招搖爲好,
……
登天城中,經過探尋到的消息得知,要想前往絕情谷只有一路可行,那便是碼頭之上的登天船,聽說此船爲一件聖器,可抵擋絕情谷與不歸仙山不受海亂之危,
“也不知這海亂到底意欲何爲,莫非真如他人所說那般,不上登天船便永不歸嘛,”夏天搖頭失笑道,揹負着雙手向碼頭方向行去,
“你個禍害,還不快滾,這裡沒有你吃的,”一聲怒吼聲響起,伴隨着聲聲打鬥之聲,將夏天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啪啪啪,
一處街道旁,一位手中拿着棍棒的胖婦人,此時正揮舞着棒棍打着一個年月十三四的孩童,而周圍人羣卻是視而不見,眼中皆是閃過一絲厭惡之色便遠遠的離開,
“嗚嗚嗚嗚嗚……大娘饒了我吧,求您發發慈悲給我一口吃……啊……嗚嗚,”孩童一雙滿是傷痕爛肉的小手,捂着頭部不停的哭饒起來,骨瘦如柴的身上衣衫破破爛爛,幾處清晰可見的盡是疤痕,
“滾,你這個小孽種,剋死你的親爹親孃,還將你的養父養母也剋死,難道今日要來害老孃嗎,給我滾,”胖婦人怒喝道,擡起棒子便狠狠的向孩童砸去,
啪,
一聲脆響傳出,胖婦人的棍棒當即粉碎,木渣碎片則直接扎進了胖婦人那滿是肥肉的身軀中,頓時疼的滿地打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