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刑天懶得管黃小雞,拖着長刀在屋頂上奔馳着,腳步踏在瓦片上沒有絲毫的聲響,戰刀霹靂橫劈出去,直接向風穹劈下!
“哼!”風塗眼中冒着兇光,身形如夢似幻,一對手掌連連擊出,幻化出一連串的青灰色掌印,宛如暴風驟雨一般襲向刑天,那情形勢要把刑天給劈成肉醬。而與此同時,風穹背上的長劍鏗鏘出鞘,鋒寒的劍芒上閃爍着幽寒的冷冽光芒,一抹濃郁的風元素圍繞着劍身,形成一截犀利的劍芒,劍芒似毒蛇一般吞吐着,極爲森冷。
“禁斷虛空!”風塗發動襲擊的時刻,風穹也立刻出手了,森寒的劍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磅礴的法則橫貫虛空,把整篇虛空都給禁錮了,刑天的身形立刻停止,而此時風穹的劍光與風塗的掌影如雨點一般落在刑天的身上。
風塗和風穹對視了一眼,眼中均閃過一絲喜色。他們都以爲刑天在他們的攻擊下即便不死也肯定重傷,不禁稍微放鬆了戒備。
刑天發出一聲悶哼,血紅色的戰刀扔下,手中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柄鋒利的戰劍,法則的效用過後,刑天的攻勢變得更加的威猛,刑天連連砍劈,淬不及提防之下,鋒利的劍芒橫掃,風塗和風穹都被劍氣給波及,身上受了幾處傷,鮮血滲出來沾染在衣服上,看上去頗爲慘烈。
刑天嘴角多了一抹血絲。
他的體質強悍,風塗的攻勢雖然猛烈,可是卻太過於分散,對他的身體並沒有太大的傷害,那一點輕微的損傷一下子便被修復,而對刑天造成的傷害最大的還是風穹的那一柄長劍,鋒利,居然能夠刺穿他的肩胛,劍氣在他的體內亂躥一下,對他的臟腑造成了輕微的損傷。
“嗷!”黃小雞一雙大眼瞪得大大的,氣惱無比的一撮黃毛好像觸電一般挺起,風塗和風穹這兩個王八蛋居然無視他們兩人,想要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便把刑天給收拾掉……叔叔可忍深深不可忍……黃小雞頓時被激怒了,身形在屋頂上連連跳躍,好像一隻敏捷的獵豹,一雙擂鼓甕金錘在他的手中舞的風雨不透,兩條金黃色的軌跡在空氣中變換,連連砸向風塗,風塗措手不及之下,便吃了大虧,一雙肉掌被重錘震得發麻,幾乎失去了直覺。只能夠憑着熟練的步法連連閃避。
此時,雪千愁也撲了過來。她的心中也憋了一肚子火。蓮步挪移,一雙玉掌輕飄飄的拍出,如天女散花般,兩團碧綠色的濃郁煙霧隨着她的手掌的移動而移動,好像是兩團正在相互追逐的雲團,看上去十分的養眼。
風塗心中暗暗叫苦。一個小雞已經逼得他無處可退。黃小雞沒有太多的殺手鐗,光是用蠻力揮舞着一雙重達上千斤的重錘便讓他難以應付,而且黃小雞的屬性還是空間屬性的,那一雙大錘總是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揮出,或者是突然出現在某個地方,這讓風塗感覺到憋屈,而雪千愁加進來之後,他更是寸步難行,還好他的步法精妙,不然真的被殺死了!
刑天精神力把周圍方圓百米的情形都收在腦海中,看到風塗被黃小雞和雪千愁壓制着,頓時放下心來。冷冷的盯着風穹,血紅色的雙眸閃過一絲森冷的殺意,一步踏出,血紅色戰刀順手揮出,淒厲的刀芒如雪如霜,森冷如冰。
刑天的刀芒對風穹造不成太大的傷害,每到關鍵時刻,風穹都能夠禁斷虛空,從容的脫離,可是他想要擺脫刑天的糾纏也不容易,刑天的攻擊好像附骨之疽一般,角度之刁鑽,讓他大感頭疼。
“啊……”風塗連連失利,爆喝一聲,青灰色的鬥氣從身體溢出,形成一個玄域,把雪千愁和黃小雞都圈了進去。
風穹聽到風塗的淒厲叫聲,不禁心中一驚,定身看去,並沒有看到,舒了一口氣,可是正當他分心的一刻,他只感覺到身後一涼,一股寒氣從尾閭骨直衝而上,風穹深知不妙,立刻奪命飛逃。
“和我打的時候居然還敢分心?”刑天冷笑一聲,戰刀劈出的速度更快,風穹雖然逃避的及時,卻依然被刑天的刀氣劃中,後背鮮血淋漓。
“小輩,我處處讓你,居然敢得寸進尺?”風穹一雙眼睛頓時陰沉了下來。一股沉寂已久的氣勢好像火山一般爆發出來,他的氣勢好像冰一般,把周圍的那些空氣都給凍結,讓人感覺到空氣粘滯,行動都有點兒困難。
“雖然你不錯,可是你是打不贏我的。”風穹目光冷厲,冷喝道,“居然敢殺我風門之人,今天你必死無疑!”
一聲長嘯沖天而起,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遠處如彗星一般飛掠過來,站在刑天的邊上,正是吳篪。吳篪手中長劍輕彈,發出清脆的鳴響,白皙的臉龐閃爍着絲絲笑意,“他不行,如果在加上我呢?”
刑天轉過頭與吳篪對視了一眼,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吳篪能夠上來實在是出乎刑天的意料,雖然兩人小時候玩了整整一年,兩人見面的時候也頗爲融洽,可是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刑天也真說不清楚,現在吳篪站出來,刑天心中還是頗爲感動滴!
風穹皺了皺眉,顯然是認識吳篪。冷聲說道,“吳公子,這件事情和你無關,看在吳家主的面子上,只要你現在退出去,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吳篪撇撇嘴,“拉倒吧,臭老頭子,別以爲你是聖級就了不起了,你以爲現在的風門能跟以前的風谷比?想要殺我兄弟,先過要問我吳篪手中的劍答不答應。”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風穹冷冷的說道。
三人正欲動手之際,大街上突然來了一大羣穿着漆黑鎧甲的士兵,他們行動迅速,很快就把周圍給包圍住了,他們的步法沉穩,身上帶着凜冽的殺氣,看樣子是訓練有素的精兵。
“靠,御林軍?皇宮的那一頭怎麼出來了?”吳篪小聲的嘀咕道,看他那模樣似乎十分的驚訝。
“誰敢在我獸人帝國都城浮雲城撒野?”低沉的喝聲帶着深沉的威嚴,聲音中帶着絲絲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