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靖的“空間”跳躍其實是小範圍的隨機傳送,他是無法象胡山雕那樣進行“位面”跳躍的。也因此,成靖不管怎麼蹦噠,都是在“江出曼山”位面內,而他實際上也沒怎麼蹦噠,他錯誤判斷了胡山雕的實力,從而迎狼入室。
胡山雕卻不認爲是迎狼入室,他認爲是“羊入虎口”,他之前緊隨偷襲者撕開的“空間”裂縫而進行跳躍,前一秒還在鐘樓內,下一秒就出現在熙熙攘攘的街頭。
急駛而來的白色轎車根本來不及躲開,跟雄裝的“梟雄”撞了個正着,梟雄連根“毛”都沒有掉,丫也沒毛,白色轎車卻是撞成一陀廢鐵。
胡山雕此時自然意識到自己進入了“江出曼山”位面兩座主城之一,而他應該是第一個進入的“聯邦人”。江出市與曼山市的地理位置很明確,但“少昊山”並沒有實力攻破,少昊山也不願意去攻破,少昊山要的是位面的資源而不是地盤跟人口。
江出市與曼山市各有自己的防禦體系也就是“名勝命跡”,此時之所以沒有發揮出作用,則就是“盛靖”的功勞,他在“江出市”的地位並不低,也就擁有一定的“開啓/關閉”權限,之前就是沒來得及關閉,被胡山雕緊隨而至。
盛靖沒有任何停頓的繼續奔逃,胡山雕已經感知到轎車司機失去了生命,也同樣沒有停頓的朝盛靖追去,他可是要報被偷襲的仇。但盛靖對這座170萬人口的城市非常熟悉,胡山雕雖然無意害死了一名司機,卻也不會亂殺人,結果就把盛靖給追丟了。
江出市的監控很快被剪輯成新聞播出這一起“車與馬”相撞的事故,胡山雕出現的方式,再加上新聞直接點出他是位面入侵者,整個“江出市”也就陷入了恐慌。
望着陷入擁堵與暴/動的城市,胡山雕有些納悶“江出市”統治者的舉措,然後不應該先瞞一波嗎?或者早早就給市民們打預防針,也就是演練遇到“位面入侵者”時該如何應對,就跟火災地震演習一樣,然而,江出市明顯沒有這樣的安排。
胡山雕擺脫監控後就將梟雄與力拔兮收了起來,他看了新聞,也就知道監控並沒有拍到他的臉,再加上靖部人跟聯邦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要不是長期接觸,一時半刻也是無法認出胡山雕是聯邦人的。
“弒真碑”自闢空間也就能攜帶一些物品,胡山雕迅速換了衣物再離開藏身處;江出市的防禦系統此時已經開啓,胡山雕可以藉助梟雄跟力拔兮打破。但他是第一個進入“江出市”的聯邦人,自然是要蒐集一些情報,然後回“少昊山”賺取“探索點”。
盛靖能夠撕裂空間是藉助了身上這件“闢塵鎧”,雖說是鎧其實是小西裝款式,再配一雙相同品質的皮鞋,就外型而言,盛靖是帥氣無雙,只是此時的他卻是帥氣不再,一臉的焦慮闖入其父的辦公室。
鑄碑、采邑、城府、州域、國界、無疆,即是修真六期,每期又有初中後巔峰四個階段。
盛靖跟胡山雕一樣都是“鑄碑初期”,也都是利用“真命”裝備跳躍空間,盛靖之所以會誤入“昊谷鎮”的鐘樓,則就跟他之前的一場“趴踢”有關。雖然外面的領土不斷被“少昊山”蠶食,但江出市跟曼山市的內部卻仍然繁華,物資方面也並沒有什麼短缺。
但這些是普通物資,修真資源卻是短缺的,只是“江出曼山”位面的修真者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的志向,最重要的還是數量少。江出市總人口接近180萬,但加上修真學徒的話,修行者的數量約在一萬左右,正式修真者也就兩百出頭。
盛靖的父親是盛長沙,名修,“采邑後期”等級,也是“江出市”執政官,他聽完盛靖的哭訴後倒是沒有斥責,揮了揮手就讓盛靖離開。待兒子離去後,盛長沙扭動辦公室內的一個擺件,密室的門隨之打開,密室內並無什麼修煉資源、裝備等等,而是一臺“打字機”。
此臺打字機自然不是普通貨色,它跟闢塵鎧、梟雄、力拔兮一樣都是屬於“高維”裝備,在“灰白綠藍紫橙”六種品質上,則是“一至六”的維度裝備。又或者說,“六色”裝備都是屬於“真命名”以下的,真命名裝備則分爲“六維”。
梟雄與力拔兮受胡山雕的“命丹”等級影響,目前滯留在“一維”,而就是這樣的一維裝備,讓胡山雕在修真學徒時就能幹掉正式修真者,也能讓胡山雕打破“維度”壁壘,在位面、時光、空間、時空,浪裡個浪。
“江出曼山”位面在等級上就屬於“一維”位面,而這臺“打字機”卻是“二維品質”,盛長沙在使用它時份外吃力,主要還是這臺打字機不屬於他。若是梟雄跟力拔兮也不屬於胡山雕,胡山雕使用起來同樣也是很吃力,甚至根本無法使用。
幾乎是五分鐘才能打出一個字,而每打出一個字,盛長沙都消耗頗大,等他打完一行11個字後,整個人就虛脫了。
噠噠噠,打字機自動按鍵起落,在盛長沙所寫的那行字下方出現不一樣的“字體”。
盛長沙:已經有少昊山進入,繼續嗎
回覆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有疑惑?
盛長沙此時已經無力回答,回覆者顯然也知道盛長沙的情況,也就沒有等盛長沙回答,繼續“噠噠噠”的顯示,“人族靖部終究只是小部,江出曼山的維度也很難提升,即是如此,就將它送給少昊山,換取長南子鄣”。
長南子障也是“少昊山”侵略的一個位面,但相比“江出曼山”位面的順利,“長南子障”就比較艱難,似乎有另一股勢力在支持“長南子障”位面。
一問一答持續了較長時間,而這次顯然是最後的問與答,盛長沙起身時,那臺“二維品質”的“打字機”就驟然消失,它比梟雄、力拔兮的檔次都高一維,自然可以“破空”而去,返回自己要去的地方。
盛長沙打了個電話,得知城市的局面已經徹底失控,又打了幾個電話,隨後就將電話扔掉並原地消失,顯然,盛長沙同樣擁有“維度”裝備。盛長沙並非單獨離開“江出曼山”位面,與他一起離開的都是“采邑期”的修真者。
胡山雕不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麼,他也就越來越納悶,這城市怎麼說亂就亂了?按照正常流程,執政機構不應該在第一時間就派出部隊進行城市維穩嗎?然而,胡山雕看到的是謠言滿天飛,各處寬大屏幕上的新聞更是亂七八糟,甚至還有大量軍隊進入“江出市”的新聞。
胡山雕當時就臥了個槽,這場面應該是“江出曼山”位面的人民喜迎“少昊軍”啊!
“少昊山江出曼山指揮部”也瀰漫着濃濃的“疑惑”,總指出官“鄭墩”是個留着八字鬍的中年人。
雖然“少昊”修真者無法進入“江出市與曼山市”,但“少昊山”也收買了不少的“靖部人”當內奸,消息傳遞是較爲麻煩的,然而,不久前的“江出市”一片混亂,消息傳遞也就容易的多。
鄭墩緊皺的眉頭慢慢疏展開,他對部下們說“我回去一趟”,然後就離開指揮部,並迅速躍入一幢“鐘樓”內,藉助“鐘樓”跳躍到“少昊山”。少昊山佔地面積很大,但真正核心部分則是“昊天闕”所在的建築羣,少昊山核心人物都在此居住。
鄭墩是“采邑後期”等級,命修,他的父親“鄭河梁”是“城府巔峰”等級,命修,“昊天闕”闕主不是鄭河梁,但鄭河梁卻是“昊天闕”的“上人”之一。昊天闕一共有九位“上人”,鄭河梁排第“三位”,他也是主持“江出曼山”位面的真正大佬。
鄭河梁此時正在“昊天闕”西殿品茶,鄭墩垂手而立,鄭河梁倒是先開口,“湊巧了啊”。
鄭墩依然沒有說話,他知道父親接下來會解釋的。
鄭河梁確實跟某位達成協議,他取得“江出曼山”位面,讓出“長南子鄣”位面,這種協議自然是損壞“少昊山”利益,但卻爲鄭墩鋪好了路。如此大事自然需要好好籌謀,而此事已然進行了“四年”,也就是胡山雕沒進“少昊大學”前,此事就已經開展了。
鄭墩是一直被瞞在鼓裡的,鄭河梁也知此事一旦敗露,知情與不知情還是有很在區別的,但如今卻無需瞞鄭墩,因爲事情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說起來這都是“通訊”不暢引發的一系列反應,也就是鄭河梁確實跟某一方約定好了“信號”,這個信號就是“少昊山”有修真者出現在“江出市”。一旦“信號”出現,“江出市”的靖族修真者就啓動相關計劃,但這個“信號”其實尚未安排好。
鄭河梁此時還不知道出現在“江出市”的是哪位,但不管如何,這位都不是他所安排的,那也就更隱密了。鄭墩就如來時無聲,他自然不會指責其父傷害“少昊山”利益,一切都是爲他在鋪路,他豈會不識恩情。
回到“江出曼山”位面,鄭墩就下達了諸多命令,少昊山修真大軍很快跨過僵持四年之久的分界線,而早就散漫無軍的“江出市”大軍並沒有逃散,直接就全部投降。浩浩蕩蕩的車輛迅速奔馳往“江出市”,江出市的防禦系統此時已經關閉,少昊軍也就順順當當的進入。
胡山雕憑空出現在“江出市”街頭的監控很快放到鄭墩面前,雖然沒有拍到臉,但胡山雕的穿着卻是很明顯,那是“守鎮”軍裝,鄭墩再對“守鎮”進行排查後,也就發現“昊谷鎮”的守鎮遭到偷襲,守鎮追擊未歸,那此人必然就是“昊谷鎮”守鎮大將“胡山雕”。
“江出曼山”位面與“北俱妖洲”雖然時速相同,但無法直接通訊,也不是說不能,若是有“維度裝備”的打字機,也是可以即時交流的。只是這種裝備不可能滿大街都是,鄭墩沒有,也就用最直接的辦法,派人先回“少昊山”調閱胡山雕的資料,然後再回來彙報。
雖然一來一往會消耗不少時間,但“江出市”控制的很容易,少昊軍也沒有做出天怒人怨的“侵略”惡行,普通的靖族人也就被“安撫”。不接受“安撫”也不行,侵略者終究是侵略者,屢勸不聽的話,也就直接拳打腳踢再抓起來,秩序也就穩定的很快。
胡山雕由於不知道內幕也就覺得“陰謀”重重,他就不敢跟“少昊山”修真者接觸,而他對“江出市”很陌生,七拐八彎居然隨人“流”去了一個聚會。
廢棄的倉庫很是寬敞,除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人外,就是由一堆木箱疊成的演講臺,演講臺上此時暫無人員,胡山雕也就隨意走動着,然後就感知有人接近。接近不是問題,出手搭他的肩膀纔是問題,胡山雕終究還是忍住動手的衝動。
“大雕”。
胡山雕嚇了一跳,“你們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東極嫣與王曉菲一臉“說來話長”的表情。
胡山雕表示我時間很廉價,來吧,展示。
時間回到一天前,也就是胡山雕憑空出現在“江出市”那天,同樣也是胡山雕擔任“昊谷鎮”守鎮第五天的時間,同樣也是“東極嫣”接受“他來自時光”劇本的第四天,也是“預攝”的第一天。
所謂的“預攝”其實就是讓演員彼此熟悉,對拍攝場地、工作人員等等的瞭解。
李土丘是第一個嘗試在“時光”內拍攝電影的導演,胡山雕跟東極嫣、王曉菲的結婚證自然也是“維度裝備”,等級是“一維”,而李導演借來的這段“時光”卻是“三維”等級。
三維等級的“時光”就是一個強大的“虛擬”世界,獲得權限的李土丘,一個念頭就能營造出一個龐大壯觀的場景。當然,消耗肯定也是非常龐大的,但有投資人嘛!
王曉菲是想漲漲見識的,李土丘也並沒有拒絕,反正進入的人也有數百,多一個不多嘛!
維度裝備與維度危險自然是不同的,前者可控制,後者不可控,李土丘導演以每天100萬星點的價格租借這件名爲“浪漫滿屋”的“三維時光”裝備。瞧這名就知道這件“三維時光”裝備是“甜蜜”時光,也就很適合拍攝“他來自時光”。
誰也沒有想到預攝的第一天就出了重大事故,而事故的原因則出現“租借者”身上,也就是“浪漫滿屋”三維時光擁有者的身上。但事實上,這個跟李土丘有很深厚基情的中年大叔,並不是“浪漫滿屋”三維時光的主人,他的女兒纔是。
能夠擁有一件三維級的“時光”裝備,這個小妞自然很出色,她也一直認爲自己很出色,直接她“胸”部中了一箭。“胸”自然沒有問題,主要是“氣”的,她沒有料到自己爲了“三維時光”裝備之事耽誤了些時間,大一的“理論實踐”雙滿貫就飛了,“晉升獎”也飛了。
少姜盈就是“三維時光:浪漫滿屋”的擁有者,她的父親是“少東家”,她的爺爺是“少昊”,由此就能知道她有多牛逼,也同樣能知道她爲什麼16歲就能擁有一件“三維”裝備。
少姜盈很不開心,得知父親不經過她允許就將“浪漫滿屋”出租,少姜盈頓時暴走,“浪漫滿屋”對於少姜盈而言是一個“秘密花園”,她在裡面“創造”了大量自己想要的“浪漫”時光。
如果她父親先諮詢一下的話,少姜盈會先“格式”掉,然後再交給父親出租,她目前也沒有需要動用“三維時光”裝備的行動。但偏偏她的父親隨便就出租了,這意味她所有的秘密將會暴露在數百人面前,少姜盈當時就急了,一急之下就做出一個危險的“操作”。
“三維時光:浪漫滿屋”是屬於少姜盈的,少東家並不是最終擁有者,也因此,一旦少姜盈取消少東家的控制權,少東家也就失去對“浪漫滿屋”的操作,而權限序位更低的“李土丘”自然也是一樣。
少姜盈的危險操作並不是取消少東家的使用權限,而是動用自己最高權限進行遠程“格式”,但她很快意識到這個操作不能進行,否則,進入“浪漫滿屋”的數百人就會死亡,然而,她終究還是慢了數秒。
東極嫣與王曉菲正滿心歡喜的逛“粉”色城堡,這城堡不管是顏色、佈局還是內部裝飾等等,都讓東極嫣與王曉菲喜歡,只是她們沒有想到,還沒有逛個盡興,周圍就“扭曲、虛化”並伴隨着令人心懼的“低語”。
惡補修真常識的王曉菲尖叫着“失真,爲什麼會失真?”
東極嫣也是瞬間臉色慘白,她緊拉着王曉菲的手,等待着課本上描述的“氣化”降臨,就在“氣化”降臨時,兩人身上涌現“婚書”二字,此二字涌現時,也正是少姜盈回過神來停止了操作時,各種巧合之下,東極嫣與王曉菲“破空”降臨“江出曼山”。
東極嫣與王曉非驟然出現在人羣中倒是沒有失聲尖叫,畢竟,遇到的事情足夠多,而她們也很快發現了自家老公“大雕”,欣喜的衝上前拍打他的肩膀,並喊道“大道”。
聽完兩個名義上老婆的敘說,胡山雕也是一臉懵逼,他老婆並不知道少姜盈的憤怒操作,胡山雕自然也就不知道背後還有這些曲折,但他知道“時光流溯”,這其實是“時光”裝備的一個護主功能,代價自然是很大的。
驚豔跟巨星都只是“一維”時光裝備,啓動一次“時光流溯”會造成它們“維度”下降,也就是此時的“結婚證”已經變成“橙裝”,而不再是“維度”裝備。
東極嫣跟王曉菲大驚失色,特別是王曉菲託着自己的“胸”大喊,我不要再平胸長喉結,她顯然忘了這裡可是“聚會”場所,所以,很多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王曉菲其實並不怕萬衆矚目,她是要當“超模”的,若是在萬衆矚目下怯場,那還當什麼“超模”。
不過,此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卻不是觀衆們的“目光”,而是一羣心懷國仇家恨而聚在一起的“復仇者聯盟”。想想,我們特麼滿心仇恨要殺人時,你個小妞還在擔心胸不夠大,這尼瑪還愛不愛國呢?
胡山雕趕緊將王曉菲護在身後,並高興右手握拳喊道“驅少昊,復江出”。
“驅少昊,復江出。驅少昊,復江出。驅少昊,復江出”。
來此倉庫聚會的都是年青人,一個口號就足以令他們忘了那些不愉快,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忘掉的,但胡山雕又豈會留在原地給這些人機會找茬?迅速帶着兩個老婆在人羣中穿梭,移動另一個角落。
“橙裝也是頂尖裝備,但以後再遇到失真的話,也就沒辦法救命了”。
王曉菲的重點不在救不救命上,而是在“橙裝”也能讓她保持“身材”,然後纔想起不能再進“時光”獲得“氣質”加成。其實也不是不能獲得,而是無法增漲,也就是隨身帶着“結婚證”就能增加氣質,東極嫣則能獲得演技、臺詞功底等等,區別只在於無法增漲,形成固定值。
胡山雕此時大腦還是懵懵的,他實在沒辦法將自己離開“昊谷鎮”鐘樓後的事情捋個清楚,最後索性也就不捋了,而他放棄這個念頭時,倉庫也在慢慢安靜,胡山雕朝演講臺方向望去,果然,已經有一個年輕人“酷酷”的站在那裡。
參加聚會者雖然彼此不識但必然都認識這樣“酷哥”,“酷哥”的威信也蠻高的,就那麼一站,全場安靜,而他都沒用揚聲器,聲音不快不高,不大不小。站的較爲靠後的人就慢慢往前移動,從而帶動大家一起移動,慢慢的,人也就全部集中在演講臺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