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冷笑起來,但看向李銳的眼神多了幾分敬佩,身爲軍人就該如此,任有人羞辱國家和民族只會讓人看低,聯絡官感受到了周圍的嘲笑和李銳身上狂霸的戰意,沒有退縮,朝副會長走去。
“你們居然把他給殺了?”副會長反應過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李銳,內心掀起了狂瀾,這個人太狂妄,太沖動,和掌握的資料不符,是現在就發難還是後面慢慢收拾?副會長權衡起來。
事關重大,副會長一時沒辦法取捨,聯絡官上前來,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沉聲說道:“副會長閣下,我謹代表國家向您正式提出質疑,爲什麼你的當衆羞辱我的國家和民族,是想挑起戰爭嗎?”
論戰鬥聯絡官或許不行,但要是論耍嘴皮子就不同了,聯絡官知道後面的事該自己出來收拾了,人已經殺了,不可能退縮,直接將一頂大帽子扣上去再說,佔據了道德制高點什麼都好辦。
副會長也不是吃素的,這種外交手段非常熟練,趕緊說道:“事情真相有待於取證,我會根據調查結果做出處理,現在,我需要將他扣押起來。”
“扣押,我沒聽錯吧?”聯絡官冷笑道:“副會長閣下,你的人羞辱了我的國家,我們予以反擊,而你卻要扣押我的人,現在我嚴重懷疑你的動機不純,我會向世界聯盟提出申述,在事情沒有得到圓滿解決之前大賽暫停。”
李銳見聯絡官很強勢,很有辦法,暗自鬆了口氣,難怪能夠被上級派來,果然有點本事,看都不看地上的屍體一眼,朝副會長走來,面對周圍黑洞洞的槍口,不屑的冷哼道:“怎麼,想殺人滅口嗎?”
“副會長閣下,您滅不了口,這裡幾百人都看到了,聽到了,難道你想將這裡所有人都殺掉?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我的國家怒火?”聯絡官順杆子往上爬,誅心之言張口就來,將場面死死控制在手。
“我代表組委會也正式向您重申一次,人我必須帶走,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誰都不許亂來,一切等結果出來之後再定。”
“好大的口氣,你代表組委會?你一個副會長能代表?我也是組委會副會長,你憑什麼代表我?”聯絡官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組委會會長有世界聯盟組織代表兼任,而四大聯邦和龍國代表兼任副會長,大家級別一樣,組成主席團,一切決定必須主席團一致通過才行,這也是確保公平和對參賽國的尊重。
李銳不知道這裡面的規矩,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看着四周試圖圍攏上來的維和部隊,不屑的譏笑道:“怎麼,你們想動手嗎?副會長閣下,你做好承擔後果的心理準備了嗎?我們是軍人,做好了爲國捐軀的準備,不知道副會長閣下是否也做好了這個準備。”
“你威脅我?”副會長臉色一沉,看向李銳沉聲說道。
“怎麼會是威脅,是提醒,代表我的國家提醒你別亂來,你只能代表燈塔聯邦,還沒有資格代表整個組委會。”聯絡官擔心節外生枝,將話題再一次引過來。
李銳一聽是燈塔聯邦的代表,不由冷笑道:“副會長閣下,對於一個連自己總統性命都差點保不住,連軍事基地都被人燒掉的聯邦,說實話,我沒興趣威脅,因爲這樣弱的聯邦不值得重視。”
什麼叫打臉,這就是,而且很直接的打過去,但說的又是事實,畢竟度假山莊遭遇襲擊和戍州軍事基地被燒燬的人事新聞已經爆出來,全世界都知道,說出來也不用擔心被人懷疑。
“你要羞辱我的國家?”副會長臉色一沉,惱怒的喝問道。
“羞辱?我有嗎,哪句?”李銳不屑的譏笑道:“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個事實都讓你老羞成怒,那他羞辱我的國家和民族該怎麼處理?如果有人罵你黑皮豬,你會怎麼想?忍氣吞聲嗎?”
周圍兄弟們哪裡看不出李銳是故意在變相罵人,都憋着笑,不太熟悉李銳的兄弟第一次見識了李銳的手段,看似粗魯,實在別有用心啊,聯絡官對李銳也不太瞭解,但見李銳不見膽大包天,還粗中有細,鬆了口氣,冷笑道:“副會長閣下,請你馬上讓他們離開,否則我有理由懷疑你別有用心,想暗算我們。”
這個帽子就更大了,副會長並不是怕聯絡官,也不是沒辦法處理眼前的局勢,強硬出手抓捕李銳也不是不可以,但這麼一來比賽就得無限期拖延下去,事情傳出去對自己不利,反正網已經張開,人已經死了,不在乎這一時,副會長馬上有了計較,擺擺手示意周圍的人散開,然後盯着李銳和聯絡官說道:“這件事我會如實上報,交由主席團裁決。”
“我也會向世界聯盟上述,爲什麼你的人會羞辱我的國家,是誰給了他這麼大自信,這件事你必須給一個說法。”聯絡官毫不客氣的反駁道,和對方針鋒相對,絲毫不退。
副會長想當成內部衝突交由主席團決定,但組委會的主席團都是敵人,國家只有一席之地,根本沒有話語權,所以,聯絡官將事件升級爲國與國之間的衝突,這種衝突只能世界聯盟出面協調,而不是一個組委會主席團能夠決定。
雖然世界聯盟也是被對手把控,但性質不同,道義不同,處理不好會發生世界大戰,不僅比賽進行不下去,成爲一處世紀鬧劇,很多人跟着倒黴,更重要的是還會出現很多大變數,沒人願意看到這一幕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