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到話筒裡的聲音,風彪立刻驚叫一聲,“主...主人!”
隨後快速的起身,喝退走身旁的數女,這纔再次小聲地說道,“主人,有什麼事?”態度轉瞬間變得誠懇之至。
聽着電話裡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炎辰的臉色有些漸寒,看來這段時間自己不在海平市,風彪果然變了很多。
“昨天做了什麼?”
那冰冷的聲音讓風彪再次渾身一寒,昨天的事情,他當然清楚,自己酒後又霍霍了一位小姑娘,但她還是沉下心來,緩緩的說道,“昨日周老哥可是去皇都了,我聽說主人您出了點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停頓了一下,風彪不在言語。
“還有嗎?”
炎辰再次問道。
“還有...還有就是昨天喝了點小酒,傷了人,我已經給了補償!主人,你受傷嚴重麼?用不用我也過去看一看!”
風彪一語帶過,並沒有多說一點關於自己喝酒的事情,他可是知道那周武陽去了皇都,不會是他在背後打我的小報告吧。
聽着話筒裡那傳來的呼吸聲,風彪強忍着自己的心跳,他生怕炎辰會聽出一些什麼,手裡還忍不住的擦拭着額頭的冷汗,這即使是遠隔千里,都有一股莫名的威壓讓風彪動彈不得。
“好!記住你說的話,海平市暫時交給你了!不要出現什麼亂子!”
稍後聽到話筒裡傳來的聲音,風彪頓時吐出一口長氣,在那沉悶的聆聽中,他真的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把事情說出來,到那時還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放下電話的風彪有些愣愣的看着眼前,隨後眼中劃過一抹狠色,直接喊道,“阿衰!”
“老大什麼事?”
阿衰現在也以不復以往的那種落魄之相,現如今也是西裝革履,頭髮抹的鋥亮,不過在聽到風彪的喊聲時,趕緊走進屋內,恭敬的站在面前,小心的看着面前的彪哥。
“昨天的事情解決了沒有?”
“啊?昨天?不是把他轟出去了麼,難道還有後續?”
阿衰卻是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老大,這才大清早,怎麼又問起了那件事情。
“那人死了沒有?”風彪急忙說道。
“死?我可不敢!只是亂棍打出去而已!”
此時的風彪越想越有些後怕起來,今天的這個電話可是透露着一絲不尋常,上來就是問他昨天做了什麼?難道炎辰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了?按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正當他走神之際,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回過神來的風彪忍不住的咒罵了一句,今天也真是奇怪了,都在清晨的給他集合打電話。
這次風彪看着手上的電話,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個號碼他可是從未見過,而且看上面的標註根本就不是夏國本地的號碼,不過等那鈴聲掛斷一次,再次響起的時候,風彪接了起來。
“喂?”
“彪爺真是夠忙的,昨天的小姑娘味道怎麼樣?”
這熟悉的腔調,淡淡的聲音,讓風彪的雙手猛顫了一下。
“李公子!”
“別擔心,我今天只是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情,聽說現在的海平市是你一人當家?”
話筒裡面的聲音根本就不容他有任何的反駁,接着再次說道,“去趟炎辰建立的魂殿,我想知道那裡的秘密!”
“那裡?那沒有什麼秘密,只是我家主人用來放置骨灰罈子的地方!”
風彪隨口說道。
“我要的是最裡面的秘密,這件事情你去探查一下!”
“這不行啊!李公子,那裡可是我家主人最爲重要的地方,平常都是有人在那裡秘密巡邏,根本就不容陌生人踏進那裡一步,再說我根本就沒有權利踏進那裡!”
風彪也是有些無奈的說道,說起來在這海平市哪裡是他去不得,可偏偏那裡,炎辰畫爲了禁區,一開始他還以爲那裡是炎辰的什麼藏寶之地,過後在打探之下才知道那魂殿只不過是炎辰用來盛放那些戰場英靈所在的地方,稍後這也就讓他沒有了任何的興趣。
“現在那裡剩下的只是一些蝦兵蟹將,你去吧!”
現如今的風彪可是有不少把柄落在了李斯手上,如果他還想繼續在海平市作威作福,就必須要聽他的指派,不然李斯倒是不介意把那些證據遞給炎辰,到那時候,他風彪可就不是現在的彪爺了,恐怕過街老鼠都是輕的。
“你怎麼知道?萬一,我是說萬一...”
不等他把話說完,李斯再次說道,“信我你還能享受這榮華富貴,不然我就不清楚你還會遭到什麼打擊!”
對於這個風彪,李斯清楚的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方法震懾他,曾經失去過這一切的風彪對現在能享受到的可是極爲看中,體驗過過街老鼠的滋味現在讓他回去,那絕對會讓他變的生不如死。
“好!我去試試!不過,我死了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處!”
答應此事的風彪還是不忘威脅一下李斯,最起碼也得證明一下自己的重要性。
“放心,彪爺,我是不會讓你去送死的,咱們接下來還有好多合作的機會!你不在了我找誰合作去啊!”
此時的風彪不得不硬着頭皮應道,上了賊船要想在跳下來,恐怕是難上加難,只希望有一日自己能夠擺脫控制就好了。
魂殿這裡本就是炎辰爲了供奉那些當初跟隨他一起上戰場犧牲的兵士,當初的炎辰可是對他們每人都是看若兄弟,死傷一人都是讓他心痛不已,後來的長期作戰,死人見得也是越來越多,從一開始的悲痛直到最後的麻木,但炎辰還是不希望在自己的身邊還有人死去。
以前他只聽聞有慈不掌兵一說,直到他坐在那個位置的時候,才徹底的理解,後來這件事情還被夏商老哥取笑了好久,身爲一個統帥百萬兵馬的王者,學不會麻木是絕對打不贏戰爭的。
可以說炎辰能夠成長至今,跟北域王夏商也脫不開關係,是他教會了炎辰做一個冷血的王者。
可他…
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