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正是沒看出任何端倪了。
不過蘇炎有沒有看出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撇撇嘴,小武不以爲意道:“炎哥哥,要我說,這傢伙死了就死了,沒必要那麼認真……”
小武想勸蘇炎沒太較真。
一個異族被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就算讓你找着了兇手,人家也無過,反而有功。
她就納悶了,看蘇炎那架勢,是有想爲熾鱗找出兇手,報仇的意思啊。
然而。
不等她說完,蘇炎皺着眉頭,臉色凝重,一字一頓道:“凝氣成刃!”
“什麼啊?”
小武聽得不是太清楚,皺了下眉,疑惑的看了看蘇炎,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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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炎沒理會,又查看了會,確定熾鱗是死於凝氣成刃後,他這才緩緩站起身,臉色看似平靜,但內心卻是震動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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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氣成刃!
他太清楚其意義了。
“怎麼可能,不可能啊……”
自言自語的嘀咕着,蘇炎低着眉,臉色凝重的邁步朝外走去。
小武疑惑的看了眼,有點看不懂,急忙追上去,“炎哥哥,什麼不可能啊?”
蘇炎好似沒聽到,眉頭緊鎖,還在想着凝氣成刃的事。
通玄境嘛?
這世上,真的有人可達通玄境?
還是說,殺死熾鱗的傢伙,跟我一樣,非通玄境,卻可凝氣成刃?
不管那種情況,在蘇炎看來,都不是好事。
因爲,在北風城境內,隱藏着一位可凝氣成刃,甚至通玄境的強者。
而此人是敵是友,他現在一無所知。
這纔是最可怕,最致命的。
若是好人,還好,可若是敵人,那可就是一個潛藏在暗處的巨大威脅。
能凝氣成刃,也就意味着跟他差不多,或有跟他一戰,甚至比他更強的實力。
想到這些,蘇炎就覺得頭痛。 ωωω_ttkan_℃ O
眼下北風城剛經歷了一場屠戮,人心惶惶,現在又冒出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隱藏頂尖強者。
“炎哥哥……”
這時,連喊了幾聲的小武有點急了,生氣的跺了跺腳,嘟囔着嘴,又喊了一聲。
啊。
蘇炎驚呼一聲,這纔回過神來。
然後扭頭看向小武,疑惑道:“什麼?”
小武頓感被無視了,氣得抓狂,張牙舞爪的向蘇炎露出了兇樣。
然後氣呼呼道:“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都喊你好幾聲了,氣死我了,不理你了。”
說罷,小武氣鼓鼓的冷哼聲,隨即加快腳步,超過蘇炎,不再搭理蘇炎。
見狀,蘇炎無奈的訕訕一笑。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剛纔想事情想得太入神,這纔沒聽到小武叫他。
瞥了眼,沒有追上去,也沒有要向小武解釋的意思,輕輕搖頭,什麼也沒說,低眉繼續想着剛纔的事。
也不知道小武是真生氣了,還是有事,回到北風城,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跟蘇炎分道揚鑣,一個人離開了。
蘇炎看着沒有阻攔,只揚了揚眉,淡淡一笑。
在他看來,小武偶爾是有點孩子氣,耍點小脾氣,但還不至於小氣如此,因這點事就跟自己翻臉。
果然。
晚上,天黑不久,小武就重新再次出現在了蘇炎的面前。
城外,東郊民房裡。
一進屋,看蘇炎坐在那喝茶,好不悠閒,小武氣就不打一處來,嘟囔着嘴,不滿的瞥了眼,哼哼道。
“你還真是心大,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閒心坐在這裡喝茶。”
聞言,蘇炎喝茶的動作一滯,擡頭詫異的看了眼。
然後放下茶杯,淡淡笑道:“天還沒塌,慌什麼?”
“哼!天馬上就要塌了。”
小武走過去,在蘇炎對面坐下,黑着臉,冷哼聲,滿是鄙夷的瞥了眼。
蘇炎愣了下,隨即不以爲意的呵呵一笑,看着小武道:“天怎麼就要塌了?”
小武氣鼓鼓的瞪了眼,有些生氣,她在外面打聽消息,累死累活,可蘇炎倒好,在這喝茶。
旋即,她坐正身姿,看向蘇炎,肅穆道:“剛剛我回來的時候,碰到張家的人了,你猜他們這大晚上去哪嘛?”
蘇炎挑起眉梢,稍是一想,咧嘴笑道:“我想他們這個時候應該是去楚家。”
啊。
小武驚呼一聲,瞪大眼睛,吃驚道:“你,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看見了?”
蘇炎笑着搖搖頭,輕聲道:“不用親眼所見,也能猜到。昨天,我懲戒了張家,張家在北風城稱王稱霸已久,早已生出驕橫之心,又豈會就此甘心沒落?”
“張家必然反抗!但昨天我實力展露,算是小小威懾了張家一下。張家就算心有不甘,也不敢貿然對我如何。”
“至少單憑張家一家,是沒那膽量的,除非找幫手。而北風城內,能跟張家聯手,又有對我下手動機的,只有楚家。”
“所以,張家必然會找上楚家。”
聽罷,小武櫻桃小嘴裡像是塞了個大大的雞蛋,吃驚不已。
雖然蘇炎沒在現場,但說的每一句,都好似親眼所見。
厲害了,我的哥。
砸吧了下嘴,小武回過神來,隨即皺起眉頭,不解的看着蘇炎。
“既然你都知道這些,那爲何昨天不直接滅了張家?還有心情坐在這裡喝茶?人家都打算聯手對付你了,你還坐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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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蘇炎呵聲一笑。
眯起雙眼,不以爲意道:“遇事要沉得住氣!這點小事,就坐不住了?”
“哼!誰坐不住了,我只是不想因爲你,連累到我。”小武嘟囔起小嘴,不服的嘴硬道。
蘇炎笑着看了眼,也懶得去戳破她的謊言。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經心道:“不是我看不起張家,就算讓他們聯手楚家,也不過是一羣垃圾罷了。”
“不足爲懼!讓他們先鬧騰,我倒要看看,他們要怎麼對付我,可千萬別讓我太失望了。”
聽到,小武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可理喻,神經病!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這樣。早早出手,將所有可能扼殺在搖籃裡不好嘛?”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雖做出了懲戒,可張家這些在紮根北風城,底蘊還是有些的。”
蘇炎沉吟片刻,輕鬆的臉龐陡然嚴肅起來,放下茶杯,一字一句道:“而且,我現在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一件可能比張家、楚家聯手更具威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