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
蘇炎感覺自己好似不知不覺,就這麼被圈入了一場未知的風暴。
而在這場風暴中,他這位北域將主,或許會成爲衆矢之的,被無數人攻伐。
揉揉隱隱有些作痛的頭,蘇炎自嘲的呵聲一笑。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人奸,是不是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前來殺我!”
“殺不了我,我就殺光你們這些混蛋!”
輕聲一語,蘇炎不再去想這糟糕的事,回到廣場,此刻剩餘的鱗族殘餘,已經盡數被張家、楚家的人殺盡。
此時,他們正在打掃戰場,北風城的警察也趕到,幫着處理。
看到蘇炎回來,正指揮着張家的人幹活的張振微微蹙眉,嘴角抽畜了一下。
在此之前,他還想着拉攏,甚至暗中殺掉蘇炎,奪取蘇炎身上突破通玄境的秘密。
但此時,再看到蘇炎,不知爲何,張振心裡莫名的有種畏懼感。
眼前這個年輕人,讓他看不透。
“小友……”
遲疑片刻,張振訕笑的朝蘇炎走去,剛想喊小友,可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合適。
以前喊小友,那是不知道對方身份,倚老賣老也就罷了。
可現在再喊,就有點不知趣了。
雖然仍不知蘇炎身份,但張振他們隱約猜到,蘇炎可能是軍人,甚至將帥。
在華國,自從無盡深淵現世,一切軍管。
在地方上,不管你是誰,身份有多尊貴,遇到戰事,都得聽軍令。
不遵令者,皆可斬之。
這也是爲何,蘇炎一聲令下,那怕張家、楚家這樣的北風城兩大家族,也得聽令。
“將軍,鱗族畜牲已盡數被殺。”
張振低着頭,眼眉上揚,不時偷瞄眼蘇炎,發現蘇炎面無表情,沒搭理他的意思,他心咯噔一下,沉入谷底。
如果是平時,以張振張家老祖的身份,還勉強可以拖大。
可此時非常時期,北風城被襲,數百人被屠,屬於戰時,那怕是他,也不敢擺譜。
站在旁邊,老實得很。
蘇炎沒看他,盯着被兩警察擡走的位婦人屍體,眼神冰寒,陰冷道:“爲何鱗族襲擊,沒有及時出手?”
“……”
張振臉色大變,心涼如冰。
鱗族襲擊,屠戮,他們是沒有第一時間察覺,但在蘇炎下命令前,他們早就知道了。
但就是沒有出手。
若沒被逮着,人不知鬼不覺,也就算了。
偏偏被蘇炎撞着了,逮了個正着。
這下,張振也是百口莫辯,臉色變了又變,說不出半個字。
見張振不說話,蘇炎冷哼聲,冰冷道:“哼!你們真是好樣的,不愧是大家族,居然漠視這麼多人被殺!”
“將軍……”
張振渾身一激靈,臉色難看至極,剛想開口爲自己辯解一番,但蘇炎沒給他機會。
打斷他,凌厲道:“拿着資源,卻不幹人事!我要你等有何用?”
此話一出,張振渾身一顫,頓時面如死灰。
雖然蘇炎還沒說要怎麼懲罰他們,但蘇炎話裡的殺機現露,令人膽寒。
張振也是人老成精,他已然猜到接下來,張家會面臨什麼樣的災難。
被打壓,算是輕的。
或許,可能被滅族。
這不是沒有前車之覆,以前就有人,因爲出戰拖拖拉拉,後來直接被滅了。
一個家族,看似強大。
但在整個國家面前,也不堪一擊,渺小如螞蟻。
想到這些,張振渾身就顫抖不已,面色難看,顫抖的嘴脣欲言又止。
冷冷瞥了眼,蘇炎接着道:“既然你們不思回報,那就交出你張家九成產業,配備資源弱減七成。”
聞言,張振虎軀一震,差些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上。
這樣的懲戒,對於張家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沒了九成收入,張家自家人能不能養活都成問題。
而且資源還弱減了七成。
也就意味着,往後張家的人想要修煉,就沒那麼容易了。
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靈藥這些隨便磕。
以前得緊巴巴的過日子了。
這些,對於一個蒸蒸日上的家族來說,就好比斷了一家公司的資金來源,無疑要了張家的命。
這比直接滅了張家還要更狠。
“將軍……”
張振緊握了下拳頭,鼓起勇氣仰頭看向蘇炎,想爲張家再爭取一下。
然而。
不待他開口,蘇炎冷眼一瞥,寒芒閃爍,不容質疑的直接道:“你有意見?”
這話看似是在詢問張振意思,可聰明人絕不會這麼覺得,也不會接話。
接話就是死。
雖然不甘,但張振不傻,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若再一味的辯駁,那或許張家連這點苟延殘喘的機會都會沒了。
當場,就會被滅族。
“沒有。”
半響,像是強吞下幾萬只蒼蠅的張振咬着牙,艱難道。
“諒你張家也不敢有!”
蘇炎冷哼聲,冷着臉,直接拂袖而去。
很早以前,蘇炎就想要收拾一下這些尾大不掉,不聽調令,自以爲是的大家族了。
但一直沒機會,也沒合理的理由。
也算張家倒黴,正好被蘇炎逮着了這個機會。
“豎子!”
待蘇炎走遠,一直壓抑着,強忍着心中怒火的張振總算忍不住,爆發出來,咬牙切齒的罵了句。
“張振老東西,結果如何?”
這時,楚家老祖皺着眉頭,一臉凝重的走到張振身邊,有些警惕的瞥了眼蘇炎離開的方向。
剛纔,蘇炎訓斥張振時,楚家老祖一直裝作沒看見,沒敢過來,怕蘇炎找他楚家算賬。
一直等蘇炎離開後,他才悻悻過來詢問。
張振扭頭瞥了眼,然後冷哼聲,咬牙道:“楚老不死的,你別太得意,我張家倒了,你楚家也別想好過!那位,遲早會找上你們的!”
說罷,張振冷着臉,氣呼呼的帶着張家的人走了。
看着遠去的張家衆人,楚老祖挑挑眉,一臉鄙夷的冷笑道:“哼!就算那位真是什麼將軍,又能拿我楚家怎樣呢?”
“你張家不敢反抗,那是你張家慫蛋。我楚家,可不是慫包!他敢上門,欺辱我楚家,我楚家必殺之。”
說着,楚老祖瞳孔一緊,深邃的眼眸裡閃爍起一抹陰寒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