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半小時,也不見托爾斯等人的人影。
華風失望地跳下了裝甲車,心中對着珈藍之星說道:“珈藍,把這架裝甲車吸收了吧!”,珈藍之星沒有回話,而是直接把裝甲車吸收掉。效果和華風收進次元珠的效果十分類似。也不是華風此時手上的車輛太多了,隨便這麼浪費,要知道此刻他次元珠內也僅僅是剩下了四輛裝甲車啊。華風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他看這裝甲車履帶上那些噁心的碎骨碎肉和血跡,要是這般模樣收回次元珠內,豈不是污染空間?要知道這些東西可是人肉啊!
華風沒有再從次元珠內拿出一輛裝甲車,原因很簡單,衆人選擇了徒步進城,低調進城。這裡可是澳軍的地盤,在沒有確認跟隨着托爾斯等人在一起的威爾遜沒事之前,開着裝甲車進城,豈不是找抽嗎?即便是威爾遜很幸運地逃回了布里斯班,也不能這麼囂張啊,威爾遜他一個光桿司令,也難保他們這麼囂張不會惹來麻煩啊。
一路上衆人不斷遇到澳軍軍車裝滿着整車整車的士兵飛馳而過,顯然黃金海岸市的核爆炸讓布里斯班的駐軍顯得不知所措起來,慌忙間這些倖存下來的一部分軍隊,開始前往市郊去構築防禦工事了。
不過,更多的軍隊在此時陷入了混亂狀態。殺人放火搶劫無惡不作。要知道這裡駐紮的可是澳軍第三集團軍羣啊,而很不幸的是這個集團軍羣的指揮部被設在了黃金海岸市,由於一場猝不及防的核爆讓這個龐大的集團軍羣首腦被一網打盡。物資日越匱乏的澳洲,此時軍隊雖說有補給,但那少得可憐的補給品僅僅是能保證士兵們不被餓死而已,這情況還是好的,要是軍官中出現貪污現象,那士兵們的情況會更加糟糕的。在這飢餓難當的情況下,在這種羣龍無首之下,這些軍隊不亂纔怪了!
一路上的屍體明顯減少了,顯然是因爲有人清理的原因。不過華風等人卻沒有多少精力去考慮有什麼人會在這兵慌馬亂的時候有這個閒暇之心去處理這些屍體,因爲越來越多的亂兵們蜂擁上了街頭,像蒼蠅一樣四處亂竄尋找着目標,情況變得十分混亂。華風等人能夠保住自己,不讓人前來找茬已經是十分讓人頭痛的事情了。
亂兵們雖然陷入了瘋狂狀態,然而他們卻沒有失去理智。華風一行人雖少,裡面美女雖多,然而卻沒有一個亂兵敢上前來找事。最大的原因就是羅剛那副凶神惡煞的面孔,直接鎮住了大多數的亂兵,畢竟欺軟怕硬的道理,誰都懂。極少數的士兵是看在華風等人一身軍服的面子上,俗話說有草吃的時候,兔子是不吃窩邊草的。同爲軍人,在沒有到達勢不兩立的地步,顯然誰也不想來個火拼的,火拼那可是會流血會有傷亡的。
越往城市內走,越是混亂。到了後來,直接出現有組織性的亂兵搶劫想象。顯然是低級軍官們開始縱兵搶劫了。大量的裝甲車坦克開進了城,只不過他們可不是前來維持次序的,而是來搶劫的。整條整條的街區被坦克裝甲車封鎖起來,步兵在低級軍官們的指揮下井然有序地衝進四周的小區,尖叫聲,慘叫聲,槍聲炮聲混雜成了一片,每分每秒都有人被槍殺,潮水退去後溼糟糟的街道還沒晾乾,又被殷紅的鮮血淌滿了。事態發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即便是此刻威爾遜這個光桿司令在,想來對這樣的場面也無論爲力了。
在這樣的極度混亂場合下,想在布里斯班這個幾百平方公里大的城市裡找到失散的托爾斯等人,顯然已經沒有多大希望了。不僅是找到他們希望不大,就是此刻華風穿越過這座城市,似乎也有些困難的了。亂兵不怕,但是有組織性的亂兵,可就不容小覷了,往往一個處理不當惹事上身,就會遭來無窮無盡的麻煩的。
華風給衆人一個暗示,就轉身向南退去。穿越這座混亂的城市顯然難度比繞行要大上不少,既然已經和托爾斯等人失散了,不知他們身在何方更不知他們此刻是生死是死的華風等人。顯然沒有必要再找下去,離開這座混亂的城市,離開澳洲這一目標,又被提上了日程。
不過,當華風退走了數百米遠後,卻聽到有人嘶喊道:“華風,華先生,救救救我”
華風尋聲望去,只見街道旁一樓裡的一個窗戶內伸出一個上半身的女人身子,一手抓着窗戶邊,一手拼命地向華風招着手,一臉極度驚恐的表情。
女人話音剛落,只見一個亂兵的身影出現在窗戶邊,下一刻一把槍托狠狠地砸到了女人緊抓着窗戶的手。只聽女人一聲慘叫,又被拖進了屋內。
“嗚嗚嗚華風,華先生,快救救我”屋內女人還在一個勁地驚呼着,彷彿華風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事態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即便是知道華風不會救她她也會這麼嘶喊的,畢竟華風是她現在見到的唯一‘熟人’。
事實上,華風和祝燕的確與這個女人有着一面之緣,她就是華風在悉尼渡過的那個晚上難民中出現的那位年輕母親。
華風費了很大的勁纔回憶起這個年輕母親,他同時還記起了她有個可愛的女兒。不過現在兵慌馬亂的樣子,華風他對此也感到十分的無力啊。要說要救,現在滿城這類似的事件何止千萬?他華風一個五級超人,顯然不夠資格來管這些閒事。
“風,我們快走吧!”祝燕嗚咽地說着,拉了拉華風。此情此景,作爲一個正常的、有良知的人靈魂深處備受煎熬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以,但是後果卻可能是不僅救不了人還把自己搭進去。滿城的亂軍何止千萬啊,而且還有那些人衆人忌憚的改造人亂軍呢。雖然華風等人此刻戰鬥力十分強悍,以一當十不成問題,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呀。
不過,正當華風等人糾結地轉身要離去的時候。只聽屋內的女人終於驚呼出了完整的句子,說道:“華先生,快救救我的孩子,他們要把我的孩子吃了啊,嗚嗚嗚”,原來剛纔她一直沒有機會說完話,便被亂兵粗魯的動作打斷了話。
剎那間華風等人臉上大變,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着一個限度的。華風能容忍這些亂軍背叛他們曾經守護的人民,能容忍他們欺凌他們,也能容忍殺人放火,甚至能容忍這些人渣婦女,因爲亂世講究的就是叢林法則適者生存,強者活下去弱者淘汰。但是,華風卻不能容忍人吃人啊,連同類都吃,那是泯滅了人性,已經不能用善惡來形容了。
“隊長,讓我乾死他這羣人渣!”羅剛忍不住憤怒地吼着,只等華風一點頭便向屋內衝去。
羅剛的話語,無疑就是在吹響戰鬥的角號。事已至此,已經超出了衆人的底線,還能忍下去麼?華風並未點頭表態,而是用更直接的行動來證明了自己的立場。
只見華風召喚出六紋棍,呼嚕嚕地在手中舞了一圈旋轉起來,便脫手向那屋子的牆壁撞了過去。華風一動手,衆人紛紛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領,哪怕是德福?馮也打手一揮,在街道上釋放起毒霧起來。
轟隆一聲巨響,那屋子的外牆被旋轉的六紋棍砸出了一個大洞,餘勢不減地向裡面的幾個亂兵砸了過去。
屋內的亂兵們一時間不知所措,他們根本就沒有料到華風等人會出手。等他們回過神來,還未來得及拿起槍械的時候,華風等人已經破洞而入,幾把武器直指這倖存的亂兵。誰都想象得到,只要這些兵們稍有異動,下一刻這些武器便會要了他們的性命。
“長長官,饒命啊!”一是驚詫於華風等人強大的戰鬥力,再就是驚詫於華風等人肩上的軍銜,一個看似這羣兵的頭目的上士舉着手哆嗦地喊了起來。邊直指屋內的一切,說道:“我們我們也是在執行命令啊,長長官饒命!”
亂兵上士的話讓華風微微一頓,不過看到屋內的慘況不禁火冒三丈起來。只見一屋子血淋淋的,那個女人已經被一個亂兵割破了喉嚨,熱氣騰騰的暗紅血液正咕嚕嚕地往外冒,的身軀正在血泊中抽搐着,痙攣着;她旁邊的女兒更是被亂兵們割下了頭這還不是最殘忍的,此刻牆角幾個亂兵拿着刀驚呆在哪裡,不過從他們那姿勢,以及身前那些血肉模糊的屍體可以看得出來,上一刻他們正在做剔下人屍上的肉塊的工作,一旁的袋子內,裝滿了血肉模糊的肉塊,毫無疑問那是人肉。
他們真的是在收集人肉啊!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他們吃肉,但是殺人剔肉,已經讓他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你們這羣禽獸!”華風大怒,喝道:“給我全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