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天樞長老的巨拳上,陡然一震針扎的刺痛,一股股兇猛無比的道力,竟是直接,將他逼退,頓時滿場震驚,一道電流密佈的人影,陡然憑空而現,同時,神像之後的海面上,突然“轟轟”的炸響了數百道海柱,顯然,是這雷電奇人,速度過快,而掀起的海中波瀾!
“是大哥!”
“公子!孟郎!含陽!”
神像上的紅拂,白玉樓中的錢多多、蕭雅、若狸,當即驚喜的呼喊起來,而此刻,場中回過神來的衆人,已經各方宗長、修士都是矚目而去,只見一名銀髮黑袍,俊逸非凡的男子,當空懸立,正自滿臉微笑的,握着自己的右手骨關,正是那飄雲重犯白阡陌!
“呀!小崽子,你總算露面了!”正當場中的北斗七老,錯愕之際,飄雲樓中的沈輕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當即落下了高樓,上來便朝着孟浩攻來,那飛龍宗主,直接御起三才破道,三色光芒,散發着刺眼的光芒,和兇猛的劍意,直接刺向了孟浩的眉心,勢要穿顱透漿,而見到這驚變,金樓上的夏寂和飄雲樓上的卓玉陽,陰鶩的對望了一眼,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這白阡陌消失了許久,貪狼星都找不到他的蹤影,沒想到,卻在此刻出現。
而孟浩被沈輕侯的三才劍逼近,倒是雲淡風輕的一笑,揮手劍指輕彈,“嗡”的一聲,白刃劍當即偏轉方向,被他握在手中,嚇得欺身上前的沈輕侯,面無血色,當即握住兩柄長劍,揮斬而來,“錚錚”的對刃之際,孟浩單手揮劍,以精妙的劍招,連連盪開了沈輕侯的雙劍連攻,抽空回身間,竟是輕笑道:“死不了吧!瞎子!”
冷名棄歪坐在沙灘上,凌秋心淚流面前的撫着他的胸口,那盲眼漢子吐了口血,冷峻的面上,綻開快意的笑容,朗聲道:“死不了,你一個人,可能對戰天下否?”男子揮劍盪開雙劍刺肩,“錚”的一聲,火光爆閃,沈輕侯雙臂一麻,兩把天劍,立刻脫手,直叫滿場驚顫,只聽那白阡陌又是開口朗笑道:“天下?哈哈,吾一人足矣,何畏千夫所指!”
滿場的武聖長老,聽到這男子狂傲不羈的話語,當即,都是散出神念探查他的修爲,不少散修之人,也是好奇,這天下都要抓這銀髮男子,這人不逃,還敢獨身前來,更令人唏噓的,還不把滿場的宗老放在眼中!真是狂人也!
“我呸,老子還當這白阡陌,有甚三頭六臂呢!只是個無雙修士呀!”十萬散修中,當即有人探查了孟浩的修爲,不屑的當空大笑起來,而萬千宗長,真空、羣星、飄雲乃至於金樓上的夏寂和七十二州牧,都是紛紛探查起來,之後,大多數,都露出了輕蔑不已的笑容。
沒想到,這無雙修士白阡陌,竟然敢在天下修士面前,如此自傲狂放,這是不知死活!
孟浩揮劍震開了沈輕侯,手持着三才白劍,落到了沙灘上,也沒有理會那沈輕侯的,側面回頭,朝着神像上的紅拂,露出了一抹溫情的笑容,目光流轉,又是看向了白玉樓中的衆人,若狸和蕭雅也紛紛掀開了皮帽,落下了樓來,急速朝他奔來,兩名
絕色一亮相,倒是叫全場驚歎,而飄雲樓中的卓玉陽,和蕭婉遙等人,紛紛目露驚詫,面面相覷,沒想到,失蹤兩個月的蕭雅,竟然也成了雪千宗的人!
而且,那蕭雅竟然一出現,就撲入了白阡陌的懷中,氣的卓玉陽當即暴罵:“賤人!”只見那驚豔滿場修士的兩名女子,都是撲入了那銀髮男子的懷中,歡喜不已的說着情話,真是氣煞了衆人,聖武院金樓中的夏寂,面露陰笑,與身邊的馬超羣譏諷的道:“修爲不高,倒是豔福不淺!”
“好了,你倆乖乖的,我要解決些麻煩,原委,日後我再和你倆細說!”孟浩安撫了一會二女,蕭雅和若狸也乖巧的點了點頭,而若狸便是面露驚恐的,打量了一圈場中的多名面色不善的武聖,小聲的說道:“含陽,你要小心些”
孟浩點了點頭,朗聲朝白玉樓中的衆人發號施令:“雪千宗衆人何在!”錢多多牽着牛小花,迦陀,湘弦、黑白棋、曲靈、鳳靈棲還有海小貴父子,個個面露歡喜的落下了高樓,朝着孟浩便是拱手拜禮,驚詫歡呼,頓時,整個明月海角,倒是成了雪千宗的主場,各方人馬都是神色各異的,瞧着場中的一羣雪袍人寒暄,氣的聖武院金樓中的衆人,不禁面色鐵青,這白阡陌,真是不把聖武院放在眼裡呀!
“你們保護好明月閣的衆人!”孟浩囑咐了一番,衆人便是點頭退去,多名女子的目光,都是戀戀不捨的盯着孟浩,而衆人漸行漸遠時,孟浩卻是叫鳳靈棲留了下來,少女頓時笑顏如花,圍在師尊的身邊,瞧着場中的沈輕侯,卻是冷哼了一聲,目露凌冽,看的那黃袍漢子,不禁心中一跳,暗暗納罕:“這少女怎的這般眼熟?”
“沈宗主,你可認得我身邊的小女孩!”孟浩當即朗聲問道,目光中閃過一絲狡色,直叫滿場的目光匯聚在鳳靈棲的身上,紛紛猜測那女子的身份,而沈輕侯看了那少女一眼,轉而,面露陰鶩的罵道:“小崽子,你故弄什麼玄虛,還我兒命來!”
而金樓上的夏寂當場厲喝:“白阡陌,你殘殺同門在前,命人劫囚,還劫殺皇子船隊,戕害武皇后裔,簡直是人神共憤,你今日恐怕是走不出明月海了!快快束手就擒,省的麻煩,區區無雙修士,各宗武聖和我凌天軍,倒是不好意思出手呢!”那漢子說完,頓時滿場震笑起來,紛紛朝着孟浩指指點點,面露譏諷
孟浩聽到那海州牧所言,倒是心中明悟,感嘆不已,這貪狼星劫殺皇子船隊,想來是在這裡等着自己呢!男子當即陰寒的一笑,低沉道:“不急,不急,反正我也跑不了,咱們一件件事情解決!”看着那銀髮男子,氣定神閒的模樣,滿場修士,皆是震驚,逐漸平息了笑語,心中驚疑,這人難道不怕聖武院和王宗不成?是個傻子嗎?
“沈輕侯,你不認得她,可認識這是什麼嗎?”孟浩當即一拍鳳靈棲的背脊,少女會意的取出了一張紅彤彤的長弓,頓時,嚇得沈輕侯面無血色,連連退後了三步,指着鳳靈棲道:“你是你是鳳靈宗的後人!”場中的卓玉陽頓時額角青筋暴起,心中暗罵道:“這沈家父子,都是蠢如豬頭,鳳
靈宗竟然還有活口!”
而見那場中的少女,亮出了飄雲宗的神器,梧桐弓來,滿場的宗老都是驚詫不已,半年之前,四神靈宗首,鳳梧桐,據說勾結貪狼星,被沈輕侯一夜滅了全宗,沒想到,這鳳靈宗還有後人在!那少女當即朗聲道:“各位王宗宗主,聖武院的州牧們,這沈輕侯污衊我鳳靈宗,勾結貪狼星,滅了我宗門,殺死了我爹爹媽媽,可其實,勾結貪狼星的,卻是這道貌岸然的飛龍宗主!”
少女又是說道,原來當日,這鳳靈宗主鳳梧桐,撞見了與貪狼星鐵面武尊秘會的沈輕侯,還沒等上報飄雲主宗,這沈輕侯當夜,就屠戮了鳳靈宗滿門,而聽完這少女的話,這鳳靈宗的叛變,乃至被滅門,都是中平的一件懸案,有諸多疑點,聖武院的長老們,早就懷疑沈輕侯有鬼,可是卓玉陽和蕭婉遙,都是聯名擔保,這事也是被壓了下來。
如今這鳳靈宗,有活口在世,便是最好的認證,神像上的林子穆,乃是聖武院有地位的長老,當即質問道:“沈輕侯,這少女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勾結了貪狼星不成!”這貪狼星,乃是冥州鬼淵的邪門歪道,一直妄圖顛覆聖武院的王權,統治中平,這飛龍宗主,若真是如那少女所說,勾結了貪狼星屠戮了鳳靈宗滿門,可是流放神棄重罪呀!
見到那天階九轉的梧桐弓的一刻,沈輕侯已經心涼了半截,這神器有攝影之能,就連陣宗的楚江南,都能復原當晚的情景,更不用說聖武院陣道尊老林子穆了,正能原原本本的,重現當日,他帶領千名貪狼星武尊,屠殺鳳靈宗的情景
見到沈輕侯的面色,已經變成了豬肝色,飄雲樓中的衆人,都是又驚又怒,孟浩當即將計就計,朗聲道:“昔日小子,撞破了馬玉和沈家父子,勾結貪狼星的詭異,便遭到這羣人的誣陷,成了飄雲宗的重犯,今日,煩請聖武院的林老,還原這神弓中的氣脈,看看這沈宗主,究竟有沒有勾結貪狼星呀!”
聽到這話,頓時滿場譁然,十萬散修中,紛紛爆發出了震天般喧囂的議論之音,立刻有人要求林老,還原這神弓氣脈,以驗證白阡陌的話,這鳳靈宗主,鳳梧桐爲人仗義,在幽州境內,人緣極好,突然定了勾結貪狼星的污名,不少在幽州活動的小宗門,和受過鳳靈宗接濟的散修,更是羣情激奮,吵鬧起來
而孟浩,見那沈輕侯已經是面流冷汗,滿臉發青,回頭朝飄雲宗的高樓中望去,孟浩順着他的目光,倒是瞧見了一直未曾蒙面的卓玉陽,只見那男子,絕美不已,卻渾身邪氣,正自目露陰狠的盯着自己,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吞了自己的模樣。
孟浩當即陰笑起來,心中不屑:“和我玩計謀,爾等倒還是雛兒一般!”他當即電閃穿梭,身影直接出現在了沈輕侯的面前,嚇得那漢子心驚肉跳,目露兇光的道:“你我殺了你”可是,沒等沈輕侯動手,孟浩卻是輕笑的擺了擺手,低沉說道:“你兒子,死在假聖丹下,殺死他的,可是卓玉陽喲!那半透明的丹藥,我也有,你若想報仇就吃了它,自然有武聖之力,可是該殺誰報仇,你最好想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