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海角,禹王神像之地,十萬修士齊聚,三王宗門,七十二州牧,夏家子弟,明月爭權,明裡暗中,道是機關算盡,風雲突變。
金沙灘上,劍光晃動,刃氣飛走,五百名武尊千戶,乃是七十二洲內的精英翹楚,聖武院的頂尖戰力,不同於海州的無魂凌天軍,這五百名武尊,個個身懷絕技,都是各宗中的頂尖高手,不乏如關三刀似的,武尊五重天的半步武聖高手,此刻,五百千戶,合罡成勢,金甲光芒暴漲而起,只叫風雲變色,天幕昏暗,陣陣兇猛強橫的道力,在雲間海面,滿場修士的面前飛竄遊走,令人背脊發寒紛紛運起氣罩抵擋。
狂風掃過,卻掀起沙塵飛暴,“噗噗”糟亂中,一通劍光“叮鐺”作響,場中的千劍陣林,竟是在冷名棄的劍指操縱下,傳出陣陣劍鋒轟鳴,只見那萬劍新主,兀自衝入了五百千戶的金甲叢林中,劍指揮挑,一柄柄寒光天劍,便是如影隨行,劍氣飛竄,氣隨心御,冷名棄衝進人羣,身後,竟是接踵飛襲而來上百道寒光刃流,看的滿場之人,不由得目眩神迷。
“錚錚——”
“噗噗——”
“哎呦!”
寒光殺金甲,刃氣透沙塵,一步殺十人,片血不留身,冷名棄劍意過境之地,竟是人影飛亂,慘叫之音,碎甲敗陣之嘆,交替而現,千柄飛劍隨身而縱,劍鋒披靡,竟是無人能擋,關三刀在衆人中,修爲頂尖,可是在冷名棄的劍道下,依舊討不到好。
只見那盲眼劍聖,渾身散發着劍影寒光,劍指所指,竟是令人背脊發寒,接着,別是壓迫心魂的劍氣席捲而來,緊緊一個照面,關三刀身上的甲冑,便是“叮鐺”亂響,碎了滿地,三口馬刀,也是不敵千柄天劍的刃鋒威力,直接碎裂崩斷,“轟”的一聲,漢子直接口吐鮮血,被一股極致強橫的劍流,轟擊的倒飛而起,落入了人羣紛亂之中。
見到萬劍新主,迎戰五百千戶,閒庭信步般的,在衆人合罡勢中,往來衝擊,場中的王宗長老,和各宗宗主,都是嚇的夠嗆,滿場修爲最高的幾人,真空三老,羣星北斗七老,以及飄雲宗的蕭婉遙和十大戒律王,都是武聖天尊的實力,自問,也不可能在五百名千戶的合圍下,討得便宜呀!
“嘿嘿,好徒兒,真是厲害的很!師父都不是對手了!”鄒天衍坐在真空樓頂,拍手大笑起來,而樓中的司徒雲流和玄天心,都是滿臉的震驚之色,沒想到,短短兩個月,這劍盲冷名棄,竟然從道門,子宗陰陽劍門的大師兄,搖身一變,成了劍道武聖,還有如此驚人的戰力,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見識新晉的萬劍新主,如此驚世的實力,諸多王宗的長老,都是唏噓驚歎不已,北斗七老,觀戰許久,爲首的大長老不禁讚許道:“這冷名棄,能操控上千柄天階神兵,在兵器上,就高壓五百千戶一籌,自不必提修爲境界了,真是個奇人,劍道宗師呀!”
聽到北斗七老的大長老,竟然出言稱讚冷名棄,金樓上的夏寂頓時面色鐵青,環視自己身後,馬超羣等七十二州牧,都只是武尊五重天的境界,一羣明月夏家的紈絝子弟,手軟腳軟的,更是戰力不濟,那冷名棄出乎他預料,戰力驚人非凡,倒是棘手的很,當即,唯有求助羣星宗的北斗七老,和
飄雲的十大戒律王了。
“各宗長老,皆是我聖武院在冊的玉師,這冷名棄罔顧聖武律令,劫囚殺我凌天軍,我輩同甘,休慼相關,願衆王宗武聖長老出手!”那漢子當口請援,衆多王宗長老,迫於聖武院和明月閣的名頭,本理應出手,可眼下,這萬劍宗,帶來了近兩萬名劍尊修士,護衛在神像附近,明月閣的禹王血親又出來爭權,眼下,聖武院的皇子和公主,都沒有到,局勢而不明朗,倒是鮮有人敢出手。
畢竟如今的萬劍宗,可是今非昔比,明月閣的正牌主子,還站在萬劍宗那邊,聖武院真正的皇家子弟都沒到,這夏寂的話,倒是短了些分量!
“我羣星百門,北斗星宿七子,只聽聖武羣星皇子,宗主袁世勳的調令,請夏州牧海涵!”羣星宗的北斗七老,當即表明立場,只聽皇子袁世勳的調遣,要等皇子到場,方能聽命,而真空宗方面,玄天心代表真空三門,也是表明的態度:“萬劍宗此番,雖然有失分寸,可白阡陌一案卻又疑點,我的也是和羣星宗老一個意思,等我夢幽公主到場,再做定奪!”
夏寂當即滿臉鐵青,只見場下,那冷名棄解決了五百千戶,千柄寒光天劍,懸空而立,正自懸在每個倒地武尊千戶的頭頂,嚇得衆人紛紛撤退,勝負已定,那漢子當即朗聲朝四方拱手:“萬劍宗冷名棄,無意攪擾明月聖地,只是我大哥被人誣陷,連師令太過草率,恭請聖武院的武皇子弟,重審此案!”
飄雲宗的卓玉陽,當即面露陰鶩,見到場中的夏寂騎虎難下,又是驚歎,這劍盲的劍道,當即朝着夏寂穿去一道神念,那金樓中的漢子,頓時朝他點了點頭,只見青面大漢,神色陡然悲涼哀傷不已,怒目指着白玉樓方向,大罵道:“我剛剛收到訊息,袁世勳皇子,和李夢幽公主,被雪千宗和萬劍宗伏擊,已經身死海外,千名聖武天軍,都已經葬身大海了,諸位還不出手嗎!”
說着,那漢子大手一揮,朝着天際送出了一面玄光天鏡,滿場驚恐錯愕的衆人,舉頭望去,果然瞧見,那玄天鏡上,出現了明月外海的情景,三百艘巨船,沉入海面,血腥戰火,在海空間肆虐,果然是護送皇子公主的凌霄衛隊!
而這時,金樓塔下大門敞開,急忙跑出三十多名,滿身血污,互相攙扶的金甲兵士,衆人都是嚇了一跳,那許多金甲兵士,正是凌霄聖武院,皇子袁世勳的禁衛軍,三十名傷痕累累的兵士,一入沙場中,便是奔走呼告,哭訴指認道:“就是他們萬劍宗,和雪千宗的人,伏擊了皇子和公主的船隊,請各方宗老做主,給武皇后人報仇啊!”
場中的驚變,直令冷名棄和白玉樓上的衆人,紛紛驚愕,神像上的林老和紅拂,不由得驚恐的對望一眼,二人心照不宣,皆知這是夏寂的詭計,可是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這夏寂竟然有膽誅殺武皇后人,來誣陷他們,萬劍宗和雪千宗如今,都是支持紅拂登位,若是引得天下修士,羣起攻之,她要想迫使夏寂交出定海權杖,便是千難萬難!
“啊!該死的賊人!竟然殺我羣星武皇之後!”北斗七老,當場震怒不已,就連爲首的大長老,見到護送皇子艦隊的慘狀,也不由得痛心疾首,那裡顧得思慮其中疑點,當即朝天跪拜,痛哭起來:“袁武皇
啊,老朽愧對您啊!沒有保護好皇子”
真空宗也是羣情激動,鄒天衍當即朗聲質問冷名棄:“徒弟,你們可是真的殺了羣星皇子和我真空公主!”冷名棄之前,乃是真空子宗的陰陽劍門的大師兄,自然知道皇子和公主的尊貴,鄒天衍斷然不信自己的徒弟,會豬油蒙心,敢冒這天下之大不韙!
“還問個屁!那凌霄禁衛軍,只有皇子親信的千人,纔是有魂之士,他們都指認了,還囉嗦什麼!”玄天心當即暴怒,李夢幽可是真空武皇唯一的嫡傳,是保證真空王宗地位的當家人,這般被冷名棄和白阡陌戕害,便是天下公敵,萬死難辭其咎,當即,羣星宗和真空的多名武聖長老,都落下了高樓,上前怒視質問:“呔!萬劍宗主,快叫那雪千宗的白髮小子出來對質,是非曲直,我們明月海前,說個明白!”
雖然親眼見到了明月外海的情況,還有三十名凌霄近衛的指正,可兩大王宗長老,都是武聖尊者,悲痛過後,倒是要見雪千宗的白阡陌,出現和凌霄近衛對峙,而白玉樓中的衆人,和場中的冷名棄怒極不已,剛要出口辯駁,就聽那金樓中的夏寂朗聲虎嘯道:“宗老們,還對質什麼!那白阡陌帶人殺了皇子公主,早就遠逃海外去了,不信,你們問這些皇子近衛死士!”
玄天心當即轉身,提起一名傷痕累累的金甲壯漢,猶如拎小雞子一般,嚇得那漢子滿臉慘白,只見面前的美貌貴婦,眸中閃現冷光,凌冽陰寒的問道:“那白阡陌殺我公主後,逃那裡去了!快說!”而羣星宗的北斗長老,也是上前怒目問道:“你們看沒看見白阡陌,快快說來!”
聽到夏寂的“提醒”,一名被玄天心拎在半空的金甲漢子,當即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我們不知那人是誰,只見到一個白頭男子,帶着數百雪袍弟子,迷暈了我等,之後我們僥倖逃脫,倒是沒見那人呀!皇子和公主也葬身大海了嗚嗚”
聽到那漢子,繪聲繪色的描述,滿場的散修,和王宗弟子,都是目露厲色,盯着那白玉樓,和神像附近的萬名劍修,不由得人人咬牙切齒,痛恨不已,飄雲通緝,將白阡陌的畫像廣傳天下,少年白髮,便是最好的鐵證!
“喲,說的倒是生動,那我大哥使的什麼兵器,用的何種毒氣呀?”錢多多氣不過,當即朗聲喝問,而場中的宗老,也是定睛怒視,嚇得三十名金甲褲襠流尿,那被玄天心拎在空中的大漢,顫顫巍巍的道:“我哪裡知道,只問道一陣奇臭無比的味道,我們便昏死了過去!”
“放你孃的狗臭屁!你們都是武尊,竟然被毒氣薰暈了?”
“我”
“那我問你,怎的千名近衛都葬身大海,你們都活下來了?艦隊又是幾時受人攻擊的?你們沒見到皇子和公主屍首,就回來報信,污衊我等,麻煩下點功夫好不!”那白玉樓中的少年,好似連珠炮般,接連問出了許多尖銳的問題,這三十名近衛,本就是說謊污衊,當即,回答起來,便是漏洞百出,令滿場衆人,都是驚疑不已。
可是,想是聽錢多多的問話,被攪亂了心神,一名北斗七老的羣星武聖,當即暴怒,突然朝冷名棄出手,虎嘯龍吟的暴喝道:“囉嗦死了!看我拿下你這萬劍新主,再嚴刑逼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