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越湖一招“如意沖天轟”,將自己的右拳,用罡星靈力,幻化成了山嶽般大小的巨拳,沖天而起,強橫的拳罡仿若要震碎天幕一般,可是,那救下了海小貴的神秘人,竟然施展出了“參星化金指”來,嚇得馬超羣趕緊上前解救兒子;他得傳羣星武皇《天罡引星訣》,七十二州牧,都和兩大武皇修行過武道神通,這三十六道罡星術,乃是分天外、星內兩重境界,這“參星化金指”,可是“天外”中最強的武道!而“如意巨神決”,只不過是天外境界的入門之術,哪裡能比的上呀!
而馬超羣飛上拳峰頂上時,馬越湖只感覺,巨拳皮肉竟然麻木不已,當空閃耀金光極芒,竟是萬分沉重,只聽口中傳來父親的一聲疾呼:“前輩!請收下留情!”頓時,滿場譁然,沙灘上的船工,海氏父子倆,三百力士和船上的夏半青,都是嗔目結舌;瞧着那戴冰晶面具的身影,竟是怔怔出神,能讓州牧尊稱前輩的,全青鸞,除了聖武院的武聖天尊們,恐怕沒有別人了吧?
“爹爹,救我的人好年輕的,可能是武聖嗎?”海小貴當即問道,而海大富被嚇得已經癱坐在地,腦中一片空白,這青州牧叫那公子前輩,不是武聖也是勢力背景嚇死人的尊貴,自己兩父子剛纔還狗眼看人低,真是該死呀!
而空中,孟浩收回了指尖的金芒,見那鎏金巨拳要傾倒入海,直接凌空邁出一腳,踩在了巨大的拳頭上,渾身散出雄渾的星芒罡氣,倒是定住了馬越湖的百丈拳頭;而見到這一幕,馬超羣更是惶恐不已,趕緊凌空作揖道:“青州牧馬超羣,不知羣星武聖長老降臨,有失遠迎,萬請恕罪!”
“我不是羣星宗的”男子淡漠的一句話,令馬超羣流了一後背的冷汗,心中忐忑:“我的天呀!這人怎的這般年輕!”可對方說他不是羣星宗,馬超羣倒是心中驚疑起來,當今的羣星宗主袁世勳,僅僅修成了天外十顆罡星,倒是沒練成“參星化金指”的本事;這年輕男子,莫不是武皇袁天罡的徒弟吧?可是兩大武皇,乃是修士帝王,統御天下七十二洲,只有皇子,公主,倒是沒聽說過收徒弟呀
“虧你是一州州牧,竟然手段如此殘忍,那少年,怎的也算是你的府民,你竟然聽那胖子的一句話,就要害人性命,你這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廢了他一條手臂,也算是小懲!”馬超羣心亂如麻之際,只聽那男子,突然指着他破口大罵一通,最後,還說要廢了自己兒子的手臂,他好歹也是聖武州牧,主宰青州千里的封疆大吏,被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這般痛罵威脅,馬超羣當即就動了真火。
“媽的敢罵我是胖子!馬超羣給殺了他!”身下突然傳來那夏半青的暴怒之音,孟浩頓時一腳盪開身下的巨拳,“嗡”的震盪,馬越湖的擎天巨拳,好似傾倒的龐然大物一般,直接往沙灘上倒去,而那整個“雲行鯨渡”,也瞬間往一側傾倒,穿上的力士,和凌天軍頓時腳步搖晃,隨着大船的傾倒,而落入了海中。
“啊!救命啊!”那白麪胖子,抱着船趕,不住的哭喊起來,可是目光流轉,見到是馬越湖的巨拳傾倒,才導致懸空巨船側翻的,那胖子猛地擡起腳來,一腳踹在馬越湖的屁股上,那男子正拖着右手,不斷的施用法決,縮小手臂,正自凝神之際,竟是被人一腳踹下了甲板!
男子“嗷”的慘嚎一聲,巨手鎏金似塔般的,直接墜入了沙灘,船工們早就跑遠,倒是沒有傷及人命,“咔吧”一聲骨裂之音,傳上雲頭,接着,便是馬越湖殺豬般的嘶吼。
衆人望去,都是心中驚寒,只見那馬越湖的如意巨身決,乃是變大了小臂到拳頭的部分,而大臂到肩頭,還是常人一般,此刻,他的小臂好似一座立地十丈的鎏金高塔,而大臂部分,迎風折斷,他整個人便是皮肉連金的,被甩在半空,下場悽慘不已
馬超羣見到兒子的慘狀,當即掏出了一片金光令牌,高舉入空,指着孟浩便是朗聲暴喝:“凌天禦敵,誅殺此人!”
孟浩陡然感受到,洶涌海水中,傳來一陣恐怖的氣勢,接着,便是“噗噗”爆響,一道道水柱銀流中,那八百落海的凌天軍,全部沖天而起,揮舞着金光長槍,朝自己蜂擁而來,而見到這一幕,若狸和蕭雅等人,頓時掀開了頭上的皮帽,紛紛縱身而起,十幾道極光電影,陡然出現在八百凌天軍的面前。
感受着身下衆人的氣勢,馬超羣竟頓時面如死灰,心中驚恐,這男子的手下,都是武尊修爲!最令人驚恐的,其中,還有一名女子,竟然連他都摸不透其修爲底蘊,和這冰面人一般,都透露出武聖至尊的氣勢!
“你們你們究竟是誰!”馬超羣手下的青州凌天軍,只是相當於無雙修士的實力,都是無魂猛士,八百人對付十名武尊,倒是輕鬆的很,可是,對方有兩名武聖,那就可毫無勝算可言了,因爲,武聖可是青鸞中的頂尖強者,真氣化血,成引動天地氣機的罡煞,有移山填海,平川斷河的神威,五重天的武尊,還是武尊之身,那裡能對抗兩名武聖天尊啊?
驚詫之際,突兀出現的衆人,已經和八百凌天軍鬥在了一起,海空驕陽之中,頓時混戰暴亂,罡氣飛走,爆音震天,真氣對抗,竟是好似絢麗多彩的煙花爆裂,滿空華彩中,雪千宗的衆人,都顯露了恐怖的戰力。
聖武若狸,直接衝鋒在前,身動化粉雲,香風滿空蕩漾,九條尾巴,在“真空化神術”的幫助下,成了九道粉色的匹練,在武聖真氣的加持下,竟是猶如九條粉紅的洪水龍蟒,足有破天蕩世之威力,若狸過境之處,凌天軍立刻“嘩嘩”的,被九尾匹練,震下半空。
而其餘女子,雖然不比若狸武聖的強橫霸道,也是戰力驚人,蕭雅手持羌笛,凌空吹奏,玉指輕捻,櫻脣含刃,陣陣無形音波,竟是攪翻了整個海面,波濤暴亂的海水中,竟是衝出一羣羣水化的長角山羊,成羣結伴,足有千衆,看似是浪濤掀天,可卻化作了萬千“鬥角羊神”,羊羣海潮洗過天幕,好
似雷音滾滾,又是抹殺了大批凌天軍。
羊角海潮過境洗天,萬千奔騰的羊頭迅速消失在了海流之中,接着,便是漫天銀星白羽箭矢落地,颼颼的破空之音,猶如萬箭齊發,強弩重軍,壓境摧城而來!
曲靈輕盈的身姿,陡然出現在萬千銀星飛刃之中,帶着鳳靈棲、湘弦二人,火鳳箭矢披靡天,霧劍繞空蕩雲路,牛小花、迦陀和黑白旗五人,竟是還沒出手,漫天的金甲白羽,全被衆女子重新打落回了海中!一時間,海天落金影,驚濤騰空亂,八百青州凌天軍,竟是如落水狗般,波瀾海面上頓時,“噗噗”暴起無數水花。
看到這驚世駭俗的一幕,整個朝海港灣,頓時寂靜無聲,大多數船舶,都趕緊拋錨起航,逃走了,而留下的,都是被面前的景象驚得啞口無言,滿場船工商戶,矚目着那半空中,身穿雪貂白裘的衆人,目光中,都是露出驚恐和崇拜之情,八百凌天軍,竟是片刻,就被幾個人,打落下海,還毫無反抗之力,這羣人究竟是誰?他們拿聖武院凌天軍,當成什麼了!
而一直抱着船帆杆子的白麪胖子,頭頂被海龜砸出了一個大青包,滿目怒火的環視四周,竟是氣的滿臉通紅,朝着天上愣神的馬超羣暴吼道:“你大爺的馬超羣,你要是擺不平這些人,你這青州牧,也不要做了!”
那金甲大漢,本就心中懊悔氣惱至極,要不是你這死胖子,非要怪罪人家海小貴,也不會惹着這幫煞神,他兒子的手也斷不了!
現在可倒好,這死胖子豬腦一般,看不出八百凌天軍都不是對手嗎!漢子面露苦澀,瞧着那冰面人的目中露出深深的恐懼,心中追悔莫及:“擺平,這他媽可是武聖,你叫老子怎麼擺呀!”
可是想歸想,這夏半青可是青州的主子,他老爹更是明月閣的十閣老之首,而且,自己好歹也是聖武院的封疆大吏,倒是不能失了顏面,見對方兇狠修爲霸道,這漢子眼睛一轉,當即拱手對孟浩道:“前輩,我小兒也得到教訓了,這凌天軍您也打了,還要怎樣,不妨劃下道兒來,下面的公子,可是夏寂閣老的獨生愛子,您最好適可而止!”
馬超羣雖是沒了之前,掏州牧令牌,統令天軍的囂張;可是話中包含深意,目露陰鶩的盯着孟浩,倒是以退爲進,倒要看看,這冰面人究竟有多大的背景,連明月閣首的獨生兒子,也敢惹。
孟浩倒是懶得和他廢話,這馬氏父子,都是趨炎附勢之輩,爲了那死胖子一句話,不惜殺害無辜,本來,都是罪該萬死之人,可孟浩心知,眼下,必須儘快離開青州,否則等這青州凌天軍的後援一到,衆人到是又要耽誤不少功夫。
“我要這雲行鯨渡!你帶着那胖子,都給滾!”男子當空暴喝,其聲化作震天音波,廣佈半里海天,聽得那海家父子,更是瞪眼張嘴,嚇得差點被跌坐在地,這冰面人倒是什麼來頭,明月閣蜃樓夏家的弟子,都不放在眼裡,竟是要強搶這天階三轉的大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