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柔雖然纔來楚州一年多,但是對於這位楚州市的首富,還是認識的。
胡海龍雖然平時不常在電視上出現,爲人比較低調,但所謂人紅了是非多,身爲首富的他就算什麼事也不做,也無時無刻不吸引着楚州市各家媒體的關注,知名度極高。
不過,對方雖然楚州市首富,但她也並沒有露出什麼羨慕或者討好的神色,只是有些好奇,林涯是怎麼和這位大人物認識的。
林涯似乎是看出了蔣婉柔的疑惑,笑着道:“蔣老師,這位胡先生是我老婆閨蜜的父親,他的大名想必你也應該聽說過。胡先生,這位蔣小姐是我的一位朋友。”
林涯一邊給雙方介紹,一邊暗暗觀察着蔣婉柔臉上的表情變化,見她臉色淡然,並不像是一般老百姓聽到胡海龍時面露興奮,便對自己之前的推測,更有了幾分把握。
胡海龍笑着對蔣婉柔點了點頭,而後眼睛裡有一抹異彩閃過。
雖然林涯剛剛說她只是一個朋友,不過這種心照不宣的事,胡海龍自然猜得出來——哪有人會在介紹自己情人的時候,說這是自己的婚外情人?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胡海龍可是清楚,林涯不僅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而且他老婆還是楚州市頗有名氣的大美人,也就是自己女兒的閨蜜,唐若雪。
不過對於他這種上位者來說,一個男人身邊圍着一羣女人這種事,他見的多了,也不怎麼放在心裡。
只有有本事的男人,才能吸引漂亮的女人,他自己就是一個閱女無數的人。
沒辦法,到了他這個位置上,就算自己沒有那個意願,也會有很多女人主動投懷送抱,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驚訝的是,林涯的正牌妻子唐若雪,已經是一個萬里挑一的大美女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又能找到這麼極品的一個女人。
笑了笑,胡海龍對着林涯道:“林兄弟真是對不住,上一次在醫院說了要重重答謝你的,沒想到事情一多就忘記了,這一次本來想給你送瓶紅酒嚐嚐的,結果又搞砸了,我現在都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你了。”
這話雖然帶着幾分開玩笑的成分,但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胡海龍的坦蕩之語。
畢竟,要重謝林涯是他親口說過的,結果這麼久都沒有兌現,他心裡的確有些過意不去,所以之前纔想着送一瓶紅酒,先小作補償,之後再找機會正式答謝。
林涯卻是笑着搖了搖頭,道:“胡先生客氣了,上一次不過是舉手之勞,倒是今天我們要感謝你,幫我們收拾了那個噁心的高萊俊。”
林涯說的也不是客氣話,對於他來說,胡海龍說的重謝不過是可有可無,自己一不缺錢二不缺權,如果不是今天遇到的胡海龍,估計都不會想起這件事情來。
聞言,胡海龍心中一動,對林涯的這番爽朗回答,顯得有些意外。
有些上一次在醫院裡,林涯拒絕了他的邀請,在那之後他還懷疑林涯有做作的成分。
不過今天再次相見,看對方完全不貪功、對自己的失誤不責怪的樣子,看來真的是個不拘小節、心胸寬廣的坦蕩之人。
胡海龍也是個豪爽之人,他不由得再次高看了林涯幾分,生出了幾分結交之心,於是笑着提議道:“林兄弟,既然你和我這麼有緣分,不如以後你也別叫我胡先生了,我們兩人以平輩相稱如何,我叫你林老弟,你就稱呼我一生胡老哥,如何?”
林涯愣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應答。
且不說對方是胡嬌嬌的父親,而自己和胡嬌嬌又是平輩,如果和胡海龍平輩相稱的話,那以後胡嬌嬌豈不是要稱自己爲叔叔?
他猶豫的另一個原因則是,自己和胡海龍,一個是威震世界的戰神,一個是龍夏國某個小地方的富豪,雖然在楚州是首富,但放眼全國來看,也就是一個二流富豪。
兩者的地位,確實是天差地別,況且還隔了那麼大的年齡。
而現在,兩人竟然要以兄弟相稱?
他倒是沒有居功自傲的意思,只不過感覺有點怪怪的。
他的這般猶豫的神情,被蔣婉柔看在眼裡,卻是別有意味。
“這傢伙到底什麼身份,胡海龍可是楚州市首富,換成別人估計都要高興地燒高香了,他竟然還猶猶豫豫的,那不成這傢伙真實身份,比胡海龍還要高……”
蔣婉柔眼角餘光打量着林涯,心裡面對林涯卻是越來越好奇。
她不知道的是,林涯對她的來也很好奇。
兩人算是有了某種程度上的默契。
而胡海龍注意到林涯面露猶豫的時候,還以爲對方是因爲身份平庸而不敢答應,於是再度開玩笑道:“怎麼,林兄弟,你連這個面子都不給我?”
這話一出,林涯突然笑了一笑,然後點頭道:“那行,以後還請胡老哥多多提攜唐氏集團。”
反正又不是真的要結拜兄弟,稱呼改一改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唐氏集團或許有一天真的會需要胡海龍的幫忙,結個善緣也沒什麼不好的。
見林涯答應,胡海龍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又對着一旁的吩咐吳經理道:“去安排一些特色菜式給林老弟和他朋友嚐嚐,如果林老弟不滿意的話,以後你這個經理就不要乾了!”
吳經理哈着腰應答了一聲,然後如履薄冰地退了下去,趕着去廚房準備菜式了。
林涯先是道了一聲謝,然後好奇地道:“胡老哥,原來你除了房地產以外,還有別的生意,沒想到這家西餐廳是你開的,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胡海龍笑道:“做生意嘛,最重要的一個原則就是菜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裡,多多嘗試總是沒錯的。”
林涯點了點頭,又聊了幾句,然後目送着胡海龍告辭離開了。
胡海龍走到西餐廳外,四個保鏢正站在門口,而不遠處的垃圾桶旁,則是癱着一個狼狽的男人,似乎是被打暈了過去。
胡海龍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後對着四個保鏢淡淡地問道:“沒把他打死吧?”
“回老闆, 沒有。”
四個保鏢整齊地回答道,聲如驚雷。
胡海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這一次幹得不錯,之前因爲小姐被下藥那件事而扣下的工資,我會發一半給你們,想要回另外那一半,以後繼續好好幹。”
四個黑衣保鏢面色一喜,整齊地回道:“謝謝老闆!”
上一次因爲被林涯反殺,沒能保護好胡嬌嬌,他們四個事後雖然沒有被直接炒魷魚,不過也扣了三個月的工資,每個人損失了十幾萬。
好在胡嬌嬌爲了讓他們封口,給了他們一些好處費,現在又承蒙老闆賞識,將原來扣下的工資發還一半,也算是不錯的止血了。
胡海龍笑了笑,爲這招“有賞有罰”的用人方式而暗自得意,卻不知道自己一直到現在,還被女兒矇在鼓裡。
要是知道真相的話,估計他會直接衝進去,把吃了胡嬌嬌豆腐的“林老弟”臭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