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閆語卿突然能夠和原主產生共鳴,怪不得原主總是一副恥高氣昂的樣子,那不是傲慢,而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試想一下,明明你什麼都沒有,可是卻又一些人就因爲你的容貌來議論你,甚至攻擊你,是個正常人都會受不了。
原來,即使你什麼都不做,醜,有時候,就是罪。
但是,這一切原主可以當做沒聽見,可以忍受,她不能,既然她和雲巧巧無冤無仇,她出口羞辱,那她自然要回報回去!
“巧巧,我跟你說,這個人啊,不到人長得醜,心思還惡毒,爲了嫁給自己想嫁的人,耍盡了心機手段!我們可要小心點,這種人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蘇蘭蘭看到周圍人的議論也出聲呵斥着閆語卿,在聽到周圍人議論聲更大的時候,她得意的笑開。
“你們說,這種惡毒的醜八怪怎麼能出來呢,她就應該被關在家裡纔對。
而且她可是張狂的很吶,在家毆打姐妹那可是常事,你們也要小心點啊!也許看你一個不順眼那可是會直接上手的!”
蘇蘭蘭添油加醋的對着周圍人說着,看到周圍人吃驚的樣子格外自得,一羣蠢貨,不過是隨便幾句話就相信了。
“看來你們對我很瞭解啊!怕不是把你們自己做的事情都安在了我的頭上,怎麼,以爲我是垃圾回收站嗎?”
閆語卿語氣依舊淡然,彷彿周圍人的議論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一樣,但是她方纔放下來的手已經用力的握成了拳頭,她正壓制着心裡的怒火。
不等蘇蘭蘭兩人回答,閆語卿接着道,“謊話說多了,恐怕你們自己都要信了,但是你們要記住,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
被閆語卿譏諷的兩人看傻子異樣的看着她,“我們說的可都是實話,自然是可以相信的。”
閆語卿隱蔽的從空間中拿出一點白色的粉末,不着痕跡的把手中的粉末撒到兩個人的身上。
“巧巧,我們和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這種人纔不配和我們站在一起,我們走吧!”蘇蘭蘭扯着雲巧巧的袖子,輕蔑的看着閆語卿。
雲巧巧很是受用這句話,這讓她覺得閆語卿是卑微的泥巴,而她是潔白的雲,雲泥之別,怎麼能站在一起呢。
她輕輕頜首,帶領着丫鬟就要離開。
“好癢,巧巧我身上好癢!”
正要離開的蘇蘭蘭兩個人突然覺得身上好像有螞蟻在爬一樣。
“我也好癢,好難受!”
蘇蘭蘭和雲巧巧腳步頓在那裡,兩個人用力抓着身上,完全沒有了方纔大家閨秀的優雅。
幾個跟着的小丫鬟手足無措的站在兩人的身邊,伸出手想拉住自家小姐,但是感覺身上癢的難以忍受的兩人都推開了丫鬟的手。
蘇蘭蘭把袖子拉了上去,兩隻手交替着撓着,不過一小會兒,額頭上就出了一層汗,但她卻顧不得擦拭。
雲巧巧也用力的抓撓着身上,恨不得自己此刻多長几隻手,身上太過難受,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恐怕她現在都要在地上打滾了。
圍觀的人看到她們兩人的模樣,更是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她們兩人身上不會有什麼病吧!不然怎麼可能突然這樣了!”
“我看也是,該不會是瘋病吧,你看她們臉上也好好的,一個小紅點都沒有怎麼可能癢?”
“我們快走,我聽說瘋病發作起來可是會殺人的!”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有人犯瘋病了,周圍的人立馬給你一鬨而散,彷彿怕沾染上一般。
閆語卿冷靜的看着不停抓撓的兩人,她們兩個人露出的胳膊上已經抓出了一道道的印子,因爲過於用力,有些地方已經滲出了血跡。
爲了避免別人的懷疑,她也跟隨着人羣離開了原地,而此刻難受至極的兩人早已經顧不得其他人了。
看來癢癢粉果然神奇,不過是沾染到她們身上一點,竟然可以發揮出這麼大的作用。
閆語卿把手上沾染的白色粉末吹掉,她對空間中出來的東西有着天然的免疫力,這也是她才發現不久的,空間中的毒藥等,對她是無效的。
這也是她爲什麼敢用手直接接觸癢癢粉的原因,平常人用手接觸的話效果更加可怕,把手血肉都抓掉也沒用,還是會覺得奇癢無比。
但是,這種粉末只會讓人難受一刻鐘,一刻鐘之後就會恢復正常,並且無論是誰都查不出原因。
這個虧,雲巧巧和蘇蘭蘭是吃定了,畢竟現場可沒有人看到她動手,不過今日讓她們二人丟盡了臉面,恐怕下次見面會更加過分把?
閆語卿一邊走一邊思索,她當然不害怕,只是被蒼蠅總是打擾也是會厭惡的。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如果真有下一次,南湖讓她們更難受吧!
一時想不到好主意的閆語卿只能作罷,她不是經常轉牛角尖的人,想不到的話事情到頭上再說就是。
閆語卿這邊悠閒的走走看看,還在原地的兩人就沒有這麼幸運的。
幾個丫鬟想要阻撓也被兩個人把露在外面的手撓的流出鮮血,而已經坐在地上的兩個人看起來更加悽慘。
髮鬢散亂,袖子被拉到了胳膊上面,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
脖子上,胳膊上到處都是手指撓出來的血印子,就連臉上也有着紅印,一看就知道是下了力氣抓撓出來的。
“這可怎麼辦啊,小姐怎麼會突然這樣啊!”
一個小丫鬟焦急的看着坐在地上還在不斷想要抓撓後背的雲巧巧。
而其她幾個丫鬟也是一臉着急,她們也不知道突然就這樣了,平常也沒見過這情況啊!
“難不成真的是……”
“閉嘴,再說一個字,我就撕了你的嘴!”
正從地上顫顫巍巍站起來的蘇蘭蘭惡狠狠的看着正在說話的丫鬟。
雲巧巧此時也站了起來,她看着胳膊上的印記,眼裡的淚水已經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眼淚落在臉上被抓傷的印記上格外痛。
雲巧巧痛的“嘶”了一聲,急忙用手帕把臉上的淚水擦掉。
“啊,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