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碧瑤笑着說道:“夏依依,你這是要去幹嘛呢?”
夏依依愣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映過來,平時許碧瑤都是叫自己爲夏奕或者夏公子的,這一開口叫自己夏依依,自己還有點反映不過來了,依依正要開口,便聽見了許睿呵斥的聲音:“許碧瑤,不得放肆,還不快跟軒王妃道歉。”
許碧瑤一聽,眨了下眼,這纔想起來夏依依的身份已經不是護國公府的嫡小姐了,而是軒王妃了,難怪今天在玉芙殿沒有看到夏依依,以她如今的身份應該是坐進了儀元殿了,身份比自己高出一大截來。許碧瑤連忙收斂了嬉皮笑臉的神情,微微屈膝朝夏依依行了一禮,說道:“民女許碧瑤見過軒王妃。”
跟在許碧瑤身邊的美女也行了一禮,說道:“民女林姀見過軒王妃。”
許睿拱了拱手,謙虛地說道:“在下許睿見過軒王妃。”
這一下可把夏依依給愣住了,他們這是沒有認出自己是夏奕?這是把自己當成以前護國公府的夏依依了?想來以夏依依的身份,以前也沒少參加這種聚會,他們應該見過面認識的。只是自己穿成男裝的時候,還貼了鬍子,而許碧瑤又一向大大咧咧,粗心大意,再說了,許碧瑤見自己的次數也少,一時沒有分辨出來也是可能的。可是許睿可是幾乎每天和自己膩在一起的,沒道理自己撕下了鬍子,他就不認識自己了吧?
依依不敢開口說話,怕自己的聲音出賣了自己,依依只是擡了擡手,示意他們起身。許碧瑤低着頭,沒有聽見夏依依開口,卻只是做了個手勢,許碧瑤便起身了,面上雖然不顯,可是心裡卻在那裡深深地鄙視了一下夏依依。
夏依依只想趕緊逃離這裡,乾脆不說話,就直接越過許碧瑤便要往前走,本以爲許睿會上來攔住自己問一問的,可是許睿卻沒有,夏依依趕緊就走了,離開之後的夏依依長舒了一口氣,可是卻又有些難過,許睿居然沒有認出自己來,許睿他是有多不熟悉自己啊?換成女裝他就不認識了?
許碧瑤看着夏依依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外後,便啐了一口,說道:“去年在這春遊時,夏依依還跟我姐妹相稱,如今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成了皇親國戚,便眼高於頂,看不起我們這些依然是民女身份的庶民了。竟是連個話都不肯跟我說了。”
“瑤兒,當心禍從口出。”許睿沉下臉來斥責道,這個許碧瑤真是嘴上沒個把門的,也不看看現在這是什麼地方,隨口就說,而且旁邊還有個林姀也聽見許碧瑤在罵軒王妃了。
林姀半垂着眼簾,眼睛盯着腳尖,裝作沒有聽見他們兄妹倆的談話,努力把自己當成一個透明人。今天真是浪費時間,跟了許碧瑤半天了,啥收穫都沒有,根本就沒有發現許碧瑤有暗戀對象的蛛絲馬跡,反倒是被許碧瑤拉着一道陪她哥哥各處轉悠,這許碧瑤還真的就打算要給自己牽線不成?可是自己的心裡只有白澈。
許睿看着軒王妃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禁緊皺了眉頭,這個背影是那麼的熟悉,可是,不應該是她,夏奕不可能是軒王妃的,否則她不呆在王府裡,還能在外面單獨居住,不僅僅是單獨居住,而且還跟自己交往,這是會被沉塘的,軒王這麼狠辣的人,也不可能會如此容忍軒王妃在外頭有其他男人吧。
許睿搖了搖頭,心想,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很多,興許夏奕長得像軒王妃,也是可能的,這不過是巧合罷了。剛剛之所以沒有攔住軒王妃問,也是怕萬一軒王妃並不是夏奕,那自己如此衝撞了軒王妃也是大不敬的。倒不如回去問問夏奕。
依依想着還是從北面那條僻靜的道路走算了,哪條路畢竟沒什麼人,不會像是走南邊這條路一樣,人多,省得到時候又遇到熟人,依依沿着北面之前走過的路往回走,卻在一片假山裡又看見明安公主一個人往這邊走來,依依暗自吼了一聲,今天都是些什麼運氣啊?怎麼老是遇到熟人啊。雖然遇到明安公主也沒有什麼,可是明安公主那性格,萬一她又像在未央宮裡一樣,強行拉着她走,拉着依依在園子裡各處亂竄,那不是更麻煩嗎?
依依趁着明安公主還沒有看到自己,便輕手輕腳的就躲進了身旁一個大一點假山的洞裡,只好等明安公主走過去以後再出去了。可是等了一會,卻沒有聽見明安公主走過去的腳步聲,然而卻聽見了明安公主模仿的貓叫聲,接着就聽到了自己躲藏的這個假山的洞裡的隔壁那個洞傳過來一聲男人模仿的狗叫聲。
“搞事情!”依依的腦海中閃過這三個字,明安公主跑到這偏僻的地方跟男人約會,除了親熱,還能幹嘛?可是現在自己也不好走,很容易被發現的,只好屏住呼吸呆在原地不動。
明安公主一聽到狗叫聲,連忙往這邊來,明安公主來到這座假山前,猶豫了一下,明明聽到聲音是這一塊啊,可是應該往哪個洞口進呢?
依依可真怕明安公主分不清是哪個洞口,往自己這邊來,那就尷尬了。好在明安公主又貓叫了一聲,再次根據對方的狗叫聲正確地走到了隔壁那個洞裡去。
明安公主剛一進去,就被一個男人給抱住了,話都沒說上一句,就直接上嘴親起來,那雙手在明安公主身上一陣亂摸,惹得明安公主"jiao chuan"連連,明安公主的手便也搭上了那個男人的背一陣撓。兩人親吻一會,這才停了下來,那男人說道:“寶貝,你可想死我了。”
“你個死鬼,這麼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猴急。”
那男人摸上了明安公主的臉,那雙眼睛卻沒有看她的臉,而是在她的胸前亂瞟着,那裡依舊豐滿,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我沒變,你也沒有變,你還是這麼漂亮。”
“死樣”明安公主瞧見他色迷迷的樣子,嬌嗔一聲,便靠了上去抱緊了他,胸前的飽滿便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膛,那男人瞳孔一縮,腹內一緊,那隻摸着明安公主的臉的手順勢就往下滑了二十公分,攬着她的腰的手也往下滑了十公分,兩手一陣揉捏,一個大力度吻上了明安公主的嘴,撬開了她的貝齒,舌頭長驅直入,捲住了她柔軟的舌頭。
明安公主他突然襲擊,頭不禁往後縮,那男人感受到剛捲住的舌頭滑溜了開來,眉頭一皺,將明安公主往後一推,便將她的頭抵靠在了牆壁上,加重了那個吻,兩隻手也探入了衣服。
不一會,依依便聽到了隔壁山洞裡男人的粗喘聲和女人的"jiao chuan"連連,聽得依依老臉一紅。這明安公主還真的是開放得很啊,在這個所有女子都嚴守女戒的時候,她一個剛剛喪夫的寡婦竟敢大白天的在皇家園林與男子苟合,而且南邊還有那麼多的貴客,就算是在偏僻的北邊,也不是完全沒有人來啊。
而且以明安公主和那男子的熟絡和對話來看,他們兩個應該已經交往很多年了,也就是說明安公主在孫將軍還在世的時候,就婚內出軌了。這明安公主奔放的思想簡直要刷新了依依對她的認知。
明安公主和那男子的持久戰最後在那男子的一聲嘶吼聲結束,兩人又摟抱了一會,才分開來。明安公主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和蓬鬆的頭髮匆匆忙忙地離去,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那個男子便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轉身出了山洞。
依依聽見男子走出山洞的聲音,心裡便舒緩了下來,可算是結束了這尷尬的一幕,打算等男子走了以後,自己再等一會時間再離去。不料那個男子卻沒有離去,而是轉身就走進了依依這個山洞。依依心裡不禁咯噔一下,這是被他發現了嗎?他爲了讓他和明安公主的苟且之事成爲秘密,一定會殺自己滅口的。依依便趕緊往山洞另一個出口跑去。可那男子武功極高,不過轉瞬間就移動到了依依的面前,依依驚恐地看着眼前這張熟悉的臉,怎麼居然是他?
阿木古力的猩紅嘴大嘴笑得令人汗毛倒豎,他那雙略微發紅的眼眸裡還未散去剛剛那濃郁的**,伸出右手擋在了依依的左肩位置旁的山洞牆壁上,在狹窄的山洞裡,兩人的距離只有三十公分,他帶着濃烈酒香的呼吸噴灑在依依的額頭上,一臉玩味又帶着些許調戲的眼神看着夏依依。
壁咚?
這是依依腦海中彈出來的第一個詞語,依依甩甩頭,揮去了腦海中的這個詞語,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保命啊。
依依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阿木古力的武功高強,不可能在隔壁山洞裡都感覺不到這邊躲藏了一個人,以他的武功,應該在自己走進這片假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進來了,而他不但不趕緊離去,或者躲着不現身,這樣明安公主找不到他自然也就會離去了,那他和明安公主的事情自然就不會有人發現了。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把明安公主引誘進洞裡,幾乎屬於當着自己耳朵的面幹那種事情。
媽的,依依咒罵道,這貨剛剛絕對是故意的,真他媽的不要臉。想必明安公主還被他矇在鼓裡吧。
阿木古力擡起左手就要去摸依依的下巴,被依依一掌將他的手拍開,聲音清冷地說道:“別碰我,你走開。”
阿木古力嘴角的笑意更濃,說道:“怎麼,剛剛纔聽完,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現在你應該也蠢蠢欲動了吧,倒不如讓本太子成全你?”
依依啐了他一口,翻了個大白眼說道:“不要臉,滾開。”
阿木古力收起笑意,冷哼一聲,說道:“你裝什麼白蓮花?你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過牀了吧?是不是那個殘廢滿足不了你,你就去找許睿了?”
依依睜大了眼睛,驚慌地看着他,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和許睿的事情?難道他早已經派人跟蹤自己了嗎?他既然早就已經知道了,可是他爲何不將自己的事情公之於衆呢?他替自己保守那個秘密有什麼好處?若是之前還怕他有自己的把柄,現在倒是不必怕了,反正自己也有他的把柄,要揭秘就一起揭。
依依冷冷地說道:“與你無關。”
阿姆古力說道:“當然跟本太子有關了,本太子剛剛可是還沒有盡興呢,可都是因爲你在這,本太子心裡想念着你,不想讓你久等,才匆忙結束了。你不補償本太子怎麼行呢?剛剛你已經知道了本太子的能力了,怎麼樣,是不是比那個文弱書生厲害多了?本太子保證你以後還會對本太子念念不忘呢。”
絕壁地太不要碧蓮了!
依依不再與他廢話,跟這種人聊天,越聊天他說的話也就越露骨噁心。依依嫌棄地從鼻子裡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阿木古力拉住了依依的左手,說道:“哎,怎麼這就要走啊?事還沒有辦完,本太子可是捨不得你走呢。”阿木古力怎麼可能捨得這就要到嘴的小羊羔跑了呢?
依依說道:“你敢動我?你就不怕嗎?”
阿木古力狂笑一聲,“有何不敢?難道像你這樣的"dang fu",軒王還會幫你不成?他估計都想殺了你,你以爲他不知道你跟許睿的事?本太子告訴你,他的人可是每時每刻都在跟蹤着你的。”
依依一臉坦然:“我知道。”
“啊?”
阿木古力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一直以爲這個軒王妃是個蠢貨,不知道被軒王的人跟蹤,纔會在外面找男人,可是沒有想到她居然知道軒王一直派人跟蹤她,她還敢在軒王的眼皮子底下出軌,而且軒王還不處置她,他們這夫妻倆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啊?
“你若是不就範,你信不信本太子將你和許睿的事情公之於衆?雖然軒王他不管你,可是皇上和皇后還有賢貴妃等人怕是饒不了你吧?”
依依冷哼一聲,說道:“倘若你想用這個來威脅我,那我就勸你別費心思了,你別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呢,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阿木古力笑道:“那你可能沒有想到後果吧?你身爲女子,紅杏出牆,必死無疑。而本太子是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即便本太子睡了明安公主又如何?本太子可是西昌人,他東朔的皇帝還不敢殺了本太子,而且據悉太后十分寵愛明安公主,必定會爲了維護明安公主的清譽,而壓制謠言,亦或是直接將明安公主許配給本太子。本太子到時候還要謝謝你的一臂之力,將明安公主送給本太子呢。”
萬惡的封建社會,犯的同樣的罪,憑什麼女人的懲罰就要付出生命代價,而男人輕描淡寫地也就過去了。看來阿木古力可是不把他和明安公主的事當一回事,拿這個跟他做交換,還真的行不通。除非自己比他還要臉皮厚,更不在乎這件事,他纔會覺得拿這個要挾自己沒有用。
依依仰臉,看着比自己高出兩個頭的阿木古力,冷笑一聲:“你可能不知道,本姑娘一向就不怕這件事情抖露了出去,即便當初被凌軒的跟蹤了,我也照樣不怕,不就是一死嗎?我若是沒有做好死的心理準備,我敢在軒王眼皮底下這樣?所以,你想揭露,就儘管去。”
“你不怕死?”
“死過幾次了,還有何懼?”
阿木古力死死地盯着依依的眼睛,在她的眼睛裡果然看不到一絲的畏懼,阿木古力早就打聽過夏依依的事情,以前爲了拒婚,兩次尋死,後來聽說嫁入軒王府後,還失足落河裡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失足了,還是她自殺,抑或是被軒王給殺的?阿木古力搖搖頭,並不認爲會被軒王給殺的,軒王若是要殺誰,那個人還能活不成?那也就是可能是她失足或是自殺了。對於一個幾次尋死的女人來說,用死亡來威脅她,還真的是不管用的。
阿木古力見威脅她沒用,既然要她老老實實地配合自己不管用,那就乾脆霸王硬上弓,阿木古力便直接上前抱住夏依依,夏依依一個低身,迅捷地如一條泥鰍一樣從他的腋下溜了過去,阿木古力眉毛一皺,自己還能抓不住一個女人了?
阿木古力笑道:“有意思,越是這樣,本太子就越有興趣。”便追了上去,一下就抓住了依依的胳膊,依依轉身擡腳就往他胯。下踢去,阿木古力閃身躲了過去,惱羞成怒,說道:“你倒是下手挺狠,你居然敢廢了本太子?”便上前抓住依依的肩膀大力一甩,直接將依依掀倒在地上,然後猛地撲了上去壓在了依依的身上。
依依剛剛被摔下去的時候後腦勺被一塊大石頭給撞到了,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依依使勁晃了下腦袋,可不能就這麼暈過去,否則真的就成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待依依腦袋清醒反應過來的時候,阿木古力已經撲了上來,完蛋了,依依咒罵道。
依依擡手擋住了阿木古力的就要啃過來的嘴巴,依依滿臉堆笑,嬌聲嗔罵道:“得了,既然跑不掉,那我也認了,可是我身下全部都是石頭,硌得我渾身不舒服,這樣子,我哪裡還能盡興啊,起來,把這裡弄平坦點,你呀,就別急於這一時嘛。”
阿木古力掃興地哼了一聲,還以爲自己碰上了一個小辣椒,還能盡興玩一玩呢,結果還不是跟其他女人一樣,到最後還不是老老實實地貼上來。阿木古力不悅地站了起來,依依站起身,用腳將地上的石頭踢了開去,阿木古力此時對夏依依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他碰過的女人多得是,美貌的女人也多得是,像夏依依這種還主動將地面弄平整來伺候自己的女人,就跟從青樓裡的招過來的"ji nv"一樣,阿木古力對夏依依充滿了嫌棄,一臉嫌惡地看着那個女人忙活着。倘若不是看在她的絕色美貌,以及想給軒王戴一頂綠帽的份上,自己還真的就不想碰她了。
“好了。”依依整理出一塊平整的地方,過來給阿木古力拋了一個媚眼,一臉諂媚嬌滴滴地喊道:“太子殿下。”便伸手去解阿木古力的衣服,阿木古力見她如此主動殷勤地來伺候自己,眼裡流露出更深的厭惡來,這個女人,只怕是在許睿面前也是如此吧。
突然,阿木古力眼裡的厭惡變成了驚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明豔動人,嬌滴滴的女人,阿木古力想打死這個女人,可是渾身動彈不得。
“伺候你?你也配!”依依擡手將阿木古力半敞開的衣襟整理好,又將地上剛剛弄平整的地面再次鋪上了石頭。將阿木古力拖過去躺在地上,用剛剛砸破自己腦袋還帶了些血的石頭拿過來,對着阿木古力的後腦袋砸去,把他砸暈了,放點血,僞造成他失足跌倒的樣子。
依依暫時還不能殺了阿木古力,畢竟阿木古力是西昌國太子,如果阿木古麗在東朔的皇家園裡死掉的話,東朔將會惹上大麻煩。西昌國的皇帝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因此依依只是把他給敲暈了過去。
就在剛剛依依假裝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主動伺候阿木古力,然而就在脫衣服的瞬間,依依點了他的穴道。於是阿木古麗便動彈不得了,如同一個木偶人一樣,任由依依擺佈。
依依本來不知道點哪個穴道會讓人失去動彈的能力。還是以前在軒王府的時候,因爲凌軒盜了自己的發明,自己用電棍將凌軒先打暈了,結果凌軒爲了報復自己,就點了自己的穴道,當時依依便牢牢記住那個穴道的位置。想不到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說起來還得感謝凌軒當日的“賜教”了。
以阿木古麗的武功,若是自己與他打鬥,而且他又有防範之心的話,依依定是點不了他的穴道的。但是剛剛自己假意服從,完全讓他放下了防備,而且阿木古力又有些自大,以爲一個沒有武功的弱女子,定是拿他沒有辦法。
做好了這一切的依依便迅速離開了假山。
離儀元殿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依依見到凌軒與賢貴妃還有一個年輕女子每人各自坐在一擡軟轎上游園,賢貴妃與那女子笑容晏晏地交談着,凌軒的依舊萬年不變的冷着臉,並未參與她們之間的談話。
依依冷笑一聲,沒想到凌軒與許睿一樣,都是推了自己,然後去與別的女子約會。剛剛難怪他要慫恿自己獨自出去遊園,原來是嫌我跟在他身邊妨礙了他約會。他用得着這樣嗎?他想去約會直接去就好了唄,我又不會攔着他,他去不去約會依依纔不會關心呢,依依有許睿就行了。想到這,依依就覺得心有些痛,許睿,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依依直盯着凌軒看,凌軒的直覺太好,立馬察覺原處有一道目光傳來,立即轉頭過來,依依連忙藏起來,似乎偷窺被人發現了一樣心跳有些紊亂,依依長呼了一口氣,怕什麼,他又看不見,即便感覺這邊有人在看他,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凌軒感覺到那人慌亂地躲了起來,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
依依便又在外面晃悠地轉了幾圈,磨蹭了些許時間,這才往儀元殿的方向走去,就爲了不與凌軒他們撞在一起同時進門,那樣子多尷尬啊,既然凌軒要去約會,自己就假裝不知道好了。等回到往儀元殿進去一看,除了凌軒和賢貴妃在那裡坐着以外,便是隻有安王一家人了。依依覺得安王這一家人還真的是低調呢,別的男人都在跟女人約會,今天就沒有見到安王跟別的女人約會,哪像志王那樣高調,前呼後擁的。安王這一家三口倒是真的其樂融融地就像自己一家人一樣出來踏青來的。
依依不聲不響地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繞了這麼遠的路,還真的有點點口渴了,凌軒說道:“怎麼這麼快就把翠湖園逛完了?”
翠湖園這麼大,只怕一天也逛不完吧,自己今天逛的只怕也就只有四分之一的地方吧,就已經走得腿腳有些累了,依依說道:“不逛了,走得腿疼。”
“你可以吩咐宮人擡軟轎逛園子的。”
“不必了,也沒什麼可逛的了。”依依口是心非的說道,這哪裡是沒什麼可逛的,分明是不想再出去碰到熟人嘛。還擡軟轎呢,看來凌軒還沉浸在剛剛坐軟轎與美人同行的喜悅當中啊。
不多時,便有一些妃嬪也逛累了,陸陸續續地回來了,皇上等人也回來了,衆人笑嘻嘻地交談着,讚賞着今天的風景。皇上再次傳了御膳,比起年夜飯來說,今天的這頓飯要簡單多了。
準備開席了,皇上問道:“人可都回來啦,來齊了就開始吃了。”
李公公便連忙安排人手下下去,去各個殿裡面清查人數。查了一圈下來,便是今天來的人裡頭只少了阿木古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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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心裡一驚,眉頭緊皺,可千萬別出了什麼事,否則便會動搖江山社稷,便連忙吩咐人各處尋找去。
坐在依依旁邊的明安公主一聽阿木古力還沒有回來,心裡便有些慌亂。生怕大家去找的時候在假山那裡發現一些什麼痕跡。
依依坐在那裡喝茶。低下眼眸,慢悠悠的喝茶,餘光看到明安公主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淋溼了她的玉指的時候,依依心裡冷笑了一聲,早知會有麻煩,何必當初呢?要找男人也不看看時間地點。
凌軒感覺到了自己身旁的兩個女人的情緒變化,眉毛微微皺了一下,她們兩個今天究竟出去幹了些什麼?
當大家在找尋阿木古力的時候,發現阿木古力的貼身侍從耶律裡德在九曲迴廊坐着,鬆了一口氣,便上前詢問阿木古力的下落,耶律裡德許久未見太子回來已經很擔心了,奈何太子曾經跟他說了要他有多遠滾多遠,別去假山那裡妨礙他快活,本以爲太子完事後會來約定的地方找他,可是過去這麼久了都沒有來找他。耶律裡德此時覺得太子可能出事了,雖然太子風流,但是絕不是沒有分寸之人,不可能沉醉在溫柔鄉里這麼久。
耶律裡德連忙飛身往假山那裡跑去,禁衛軍也連忙跟上了耶律裡德的步伐一起往假山那邊跑。這片假山很大,裡面大大小小有上百個山洞,於是大家就一個洞一個洞的找。
突然一個禁衛軍大喊一聲:“在這裡”。大家蜂擁而至,擠進了那個小小的山洞裡,只見阿木古力平躺在地上,衣裳十分整齊,神態十分安詳,似乎只是在睡覺而已,然而他胸口上的刀傷太過刺眼,胸口上的衣服染上了大片的血跡,地上也流了一地的血。耶律裡德上去一摸,身子都已經涼了。
耶律裡德站起來,怒聲吼道:“究竟是誰幹的?”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儀元殿,整個大殿的人十分震驚,皇上連忙吩咐封鎖整個翠湖園,立即清查,查出真兇。依依聽到消息的時候皺了下眉頭,自己當時就是怕阿木古力死了的話,會引起震動,這才只是把他點了穴道,又把他砸暈了過去,並沒有殺他。究竟是誰,趁着他沒有意識的時候殺了他?殺他的目的究竟是純粹的想殺了阿木古力,還是想嫁禍給自己,或是想引起東朔和西昌的矛盾?
明安公主聽聞阿木古力被人殺死在山洞裡,心裡咯噔一下,也是奇怪阿木古力怎麼會沒有任何反抗的就被人殺了,要知道就在剛剛,阿木古力還生龍活虎,精力十足呢。明安公主現在只希望他們不要查到自己的頭上來,然而她的期望怕是要落空了。
耶律裡德快步走進大殿裡來,說道:“皇上,你們東朔一定要給我們西昌國一個交代。”
皇上說道:“你放心,朕已經命人立即去查找線索,相信很快就會找到真兇了。”
“不必找了,兇手就是你們東朔的明安公主。”
皇上立即大聲呵斥道:“放肆,你竟敢胡口污衊我們東朔的堂堂一個公主?”
耶律裡德譏笑道:“堂堂公主?不過就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寡婦罷了!”
“你放肆!”皇上和皇后同事厲聲怒道,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猙獰。慍怒之後的皇上撇了眼神色有些異常的明安公主,心裡升起一股不安來,她該不會真的與阿木古力有染吧?
耶律裡德冷哼一聲說道:“我們今天在九曲迴廊遇到了明安公主,太子便與明安公主相邀去假山那裡會面,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去了假山,兇手不是她是誰?”
皇上問道:“明安,有沒有這一回事?”看向明安公主的眼神意味深長。
明安公主說道:“本公主在九曲迴廊遇到了阿木古力沒錯,不過就是閒聊了幾句罷了,之後就分道揚鑣了,本公主從未去過假山,更沒有與阿木古力約會,你莫要胡亂悱惻。”反正阿木古力已死,死無對證,如今只剩這個侍衛知道,自己若是不承認,他也拿不出證據來。
“你說謊!”
“你空口無憑,你今日若是拿出證據來也就罷了,你若是拿不出證據。休怪本公主治你的罪。”明安公主說到最後,還越來越理直氣壯起來,旁人倒是都覺得她是清白了了。
那侍衛陰笑道:“證據?證據就是掉在山洞裡的這隻耳環。”
明安公主一驚,立即拿手去摸耳朵,衆人一見,心裡便也明白個七七八八了,明安公主肯定去山洞裡與阿木古力約會了。
然而明安公主耳朵上的耳環還穩穩當當地掛在耳朵上。而侍衛手中拿的耳環與明安公主的耳環很明顯的不是一對。
明安公主說道:“你上哪兒胡亂撿了只耳環就來污衊本公主?”
那侍衛仔細一看,果真與明安公主耳朵上的耳環不一樣。
耶律裡德瞧了一眼坐在明安公主旁邊的軒王妃,她的耳環和自己手上的這隻耳環一樣,立馬又燃起了新的希望,說道:“軒王妃,這個耳環是你的,你可怎麼解釋。”
依依擡眼瞧了一眼那耳環,確實是自己的,估計在那裡不小心掉了吧,自己也沒有發覺,真是大意了。依依睜眼看了一眼那耳環,這才慢慢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慢條斯理,不慌不忙地說道:“這個確實我的耳環,不過我沒有去過假山,這耳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也許你家太子或是那個兇手喜歡這耳環,便撿了去吧。再說了,你剛剛也說了,與你家太子有約的人並不是我。你也不能爲了給你家太子申冤,你就拿這些小東西當證據,而且我又沒有武功,怎麼可能殺得了武功高強的阿木古力呢?”
從依依的表情上來說,大家真的認爲她是不小心遺失了這隻耳環的,而且她說的邏輯條條是道,確實如此啊,她沒有武功,怎麼可能殺得了太子呢。
“皇上,不管如何,我家太子在你們東朔的皇家園林裡死於非命,這是鐵打的事實,我不管誰是兇手,你們東朔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我也會立即寫信告訴我們皇上的。你若是抓到了兇手那還好說,若是沒有,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耶律裡德倒是十分不畏懼,對皇上說話也毫不客氣,咄咄逼人起來。
皇上臉色陰沉,說道:“三日後,朕自會給你一個答覆。”
皇上和皇后先行回宮了,便將其他所有人留在翠湖園裡,等候審查,這園裡所有的人都成了嫌疑人。禁衛軍在整個園林裡翻了許久,也找不到任何線索,天色都已經黑了,賢貴妃也只好讓衆人各自回家去。
依依和凌軒兩人同坐一輛馬車,往回走,這翠湖園是在郊外,離京城還是有點遠的,這荒郊野外的又沒有路燈,駕車只能靠着馬車前頭掛着的一盞小小的燈籠,照的路也不是很清楚,馬車走得也極慢,他們的馬車漸漸地就在最後面走着了。這路也坑坑窪窪的,依依向來都是一坐上車就犯困。即便在這晃盪的馬車裡,依依一會就睡着了。
“嗖”,一隻利箭破空而來,直直地朝馬車飛了過來,睡着的依依渾然不知,可是耳朵一向靈敏的凌軒立即感受到了那隻飛過來的冷箭帶着滿滿的殺意,直直地朝他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