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姑?”
“方纔說的那位神秘貴賓,竟然是堂堂聖姑!難怪以聖子樓主之尊,都要謹慎謙恭對待!原來是尊貴的聖姑到了!”
人羣頓時驚呼一片,大呼原來如此。
但凡對大聖世界有所瞭解的人,都會知道‘聖姑’這兩個字,代表着怎樣的地位,它的背後,又站着一位何等驚天動地的人物。
十分鉅額試煉積分的懸賞,也只有聖姑這樣的存在,才能拿的出來。
大家也先後明白過來。
孫寧方纔說的,定然與聖姑拿出的那副神秘龜甲有關。
他給出的答案,和明無道等人不盡相同,所以沒有得到登樓面聖的資格。
而他方纔所說的這句話,又極大的打動了聖姑,所以纔會又得到邀約。
但人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卻見那少年脣角上揚,冷冷的一笑,不冷不熱的道:“先前給過你們機會,卻不曾抓住,怪的了誰?再要請教我孫寧,那便自己下來,奉上厚禮,以弟子之禮敬之!”
聖姑的背後,至多也就是站了一位聖者而已。
而孫寧,卻是早已踏上聖道,分享了‘聖道洗禮’的存在。
真要論起來,別說區區一介聖姑,連那些強大至極的半聖級人物,都不如孫寧更接近聖道。
他的身上,早就有了聖道與聖者的襟懷與傲骨,頂天立地,正氣凜然,任何地位,在他眼裡都如浮雲。甚至無關修爲,只有那些真正品格高尚如長孫長安者,才能得到他的尊敬與欣賞。
但這一句話,足以瞪大所有人的眼睛,驚掉一地的下巴!
這小子……他瘋了吧!
早知道他肆無忌憚膽大包天,卻還是不曾想到,這小子竟然猖狂和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
他竟然敢對聖姑這麼說話!
其他人見了聖姑,巴不得各種跪舔!
就算不至於跪舔,也得各種溜鬚拍馬吧?
就算真正傲骨堂正之士,即便不溜鬚拍馬,也得恭恭敬敬謹慎相待。萬一能僥倖達到不卑不亢的地步,不知要被多少人暗贊和喝彩,乃至羨慕和嫉妒。
畢竟人家是堂堂聖姑啊!
未來會執掌如大聖商會、乾坤神武宮、神丹宮這個級別的巨無霸勢力的存在,大聖世界最頂端的人物,一聲令下,不知可以調動多少資源,又不知可以決定多少人的生死。
但是孫寧這小子……他對聖姑不冷不熱不假辭色也就算了,大家最多說他腦子進水了裝比裝到聖姑頭上了。
可怕至極的是他不但拒絕了聖姑要與之約見的命令,還讓人聖姑自己來見。
這已經夠離譜了吧?
聖姑還得備上厚禮,以弟子面見老師的禮節,來見他!
非要打一個現代的比方,那就好比首長下基層,準備接見某百姓。結果這百姓非常不識擡舉的說:想見老子?拿上你的禮物,帶上你的誠意。
許多人已經徹底無語了。
至此,聖子樓主老臉上的肉也是一陣顫抖,一時心驚肉跳,偷偷瞧了聖姑一眼,怒而傳音道:“孫寧,聖姑要見你,你還不速速前來?莫要不識好歹!”
孫寧淡淡迴應道:“我只等一分鐘。時間過了,就再也不要來騷擾我!”
若非辨別神秘龜甲之後,聖姑可以答允任何一件事,孫寧才懶得與他們多作糾纏。
他對明無道,已然起了濃郁殺機,非殺不可,絕對不會放過。
但他又不願擊殺聖徒,直接向大聖世界界盟宣戰。
那就把這個難題,交給有求於自己的聖姑。
借聖姑之刀,殺想殺之人,有何不可?
孫寧有這個自信。
聖姑將神秘龜甲當成神風龍鱗,才如此重視。但她一開始就認錯了。
若是讓她知道,這神秘龜甲是比神風龍鱗還要珍貴許多的驚鴻錄殘頁,定然沒有放棄的道理。
先是挑釁,現在又是威脅。
人羣已然炸開鍋的同時,第七十七樓衆人,更是義憤填膺。
尤其以明無道爲首五人,正欲在聖姑面前好好表現,獲得好處,見對方既在挑釁聖姑,也在懷疑自己,欲要壞了十萬鉅額積分的好事,豈能容得?
明無道憤怒的道:“聖姑,此人無法無天,囂張狂傲,先前就在一樓大廳大肆屠殺,作惡無數。如今竟然向您公然挑釁,真是罪無可恕,無可救藥!只要您吩咐一句,明無道願意拼死出戰,將這個敢於褻瀆您威嚴的冒失小兒擒拿,嚴懲不貸!”
蕭長河又覺得明無道這王八的話說的很牛叉,又把自己比下去了,內心暗暗艹着尼瑪,一邊誠懇的大呼道:“回稟聖姑,此子竟敢挑釁於您,實在可惡,必將他當衆斬之,以正視聽!”
赫連鐵山也附和道:“不錯!不殺此人,難平衆怒……”
其他二人,也連忙進言。
一直懶洋洋的坐在大椅子上的聖姑,在聽到孫寧之言,美眸微寒,想來面紗後的玉容,當時罩上了寒霜。但她先前的懶散之態,已然一掃而空,肅然而坐。大約是在思索了半分鐘後,忽然起身,嬌軀一閃,整個人化作一道奇異的白色光暈,如同一團煙霧,奇快無比的順着走廊,飛速離開。
從第七十七樓到一口大廳,一百餘層樓梯,她卻如履平地,短短几秒鐘後,已然來到大廳之內,孫寧身前丈八之外。
至於言辭懇切、慷慨陳詞的明無道等人,聖姑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彷彿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一般。
明無道等人又是惱怒又是羞慚,還帶着幾分憤恨,卻也不敢表達出絲毫,隨着聖子樓主,慌忙向樓下奔去。
“聖姑來了!”
人羣又一陣騷動中,蒙着面紗,將一張玉容幾乎全數遮擋起來的聖姑,冷冷的瞧着孫寧半響,用極其冰寒的語氣道:“孫寧,你的膽子真是大的可以!今日你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本聖姑就拿你開刀!”
孫寧笑了笑,反問一句:“是嗎?”
聖姑芳心大怒,若非她也曾聽聞過驚鴻錄之名,此刻早已發作,便強忍着道:“你方纔說什麼驚鴻錄殘頁?到底怎麼回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要再挑戰本聖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