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寧淡淡的問道:“如果我說不呢?”
城太子面色陰寒,露出了一絲難看的笑意,慢條斯理的道:“那就死吧!讓我殺了你,搜尋你的全身,任何地方都不會放過。本太子聽說有一些厲害的法寶,會潛藏在人的體內,無跡可尋。說不定你小子的身上,就帶着這樣的寶貝!”
月波濤陰笑着附和道:“是極!是極!城太子的話,本峰主覺得很有道理!”
距離上次藥王谷相爭,也就過去了一個月而已。
這短短的一個月,對城太子來說,也就是玩了幾個女人,修煉了幾天,又參加了一場拍賣會的功夫,實在太短,絕對不足以讓修爲提升多少。
兩人還天真的認爲,現在的孫寧和一個月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們兩個的任意一個,就能輕鬆幹掉孫寧。
孫寧淡淡一笑,金睛術早已展開,靜靜的探查和分析兩人的實力。
月波濤冷笑道:“青帝武宮乃是是非之地,謹防黃雀在後。太子,別和他廢話,你上,還是我上?”
城太子森然道:“交給我!”
下一瞬,手中出現一柄通體湛藍的長劍,冷喝道:“孫寧,本太子的離火之劍,已經有數月不曾飲用人的鮮血,正是飢渴難耐之時。用你這天才的血,來餵我的劍,實在叫人興奮呢!”
城太子飛身而起,離火之劍在當空一點,一道赤紅色的劍氣如同一道火龍般噴涌出來,聽他厲喝道:“你接我一式大火之劍!”
早在城太子飛身而動的瞬間,孫寧也騰躍而起,身形完全化作一道殘影,琅琊棒化作一柄通體青碧的古樸長劍,凌空一點。
一道劍光之下,五道劍影,如同六柄懸在當頭,忽然降落的神劍,捲起了陣陣劍氣,一時間方圓三丈之內,都下起了一片凌厲的劍雨。
“鏘鏘鏘……”
兩人的第一個交鋒,都沒有任何試探,而是實打實的對抗。一劍之下,竟然響起了一連串的劍鳴,雙劍激烈碰撞過百劍,鳴響持續了十個呼吸,才自消失。
嗖!
兩人齊齊飛身退後。
城太子驚疑不定的望着孫寧,暗道:“這小子怎麼會有如此渾厚的真元?我先前一直提防他的速度,以爲此人就是仗了高超的身法和速度之便。現在看來,絕不僅僅是速度這麼簡單。連他體內的真元,也比我差不了多少!而且這小子的修爲達到了六星元君之境,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此人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提升?”
城太子咬了咬牙。
孫寧成長的速度之快,完全到了令人畏懼的地步。
今番若是不能將他斬殺當場,只怕再過一段時間,想殺此人,已是力有未逮。
一念及此,心中更凜,將十分的精神提起。
月波濤見一劍之下,兩人竟戰了個平分秋色,也是一陣詫異。城太子可是神海榜上排名第十九位的存在,比自己還要強了幾分,實力相當強勁。
孫寧長身欺近,冷冷喝道:“城太子,你再接我的浮光掠影劍試試!”
嗖!
琅琊棒接連點出一十七劍。
十七道劍光,八十五道劍影,瞬間就織成了劍氣的羅網。方圓七丈之內,一百多柄有如實質的青劍,竟然朝城太子齊齊急刺過去。
彷彿一位強大的劍仙,心念間令萬劍齊飛,千千萬萬的利劍像通了靈性,只朝着一個目標攢射。
“你竟然達到了‘隨心所欲’的最高階!”
城太子面色大變,怒吼道:“大離之劍!”
他終於明白過來,爲什麼孫寧的劍術,會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對方竟然將劍道境界,修煉到了隨心所欲的最高階。
單單是這,就足以在劍道上將自己的優勢壓制。
這一次,從他的藍色長劍中涌出兩條幽藍色的劍氣,隱隱有浪潮之聲在其中鳴響,化作無數細碎的劍氣,朝着孫寧的劍式轟然撞擊。
“咣咣咣咣……”
兩人施展出的劍氣第二次劇烈撞擊,兩柄劍並未交戈,只是劍氣轟響,卻發出了清越如敲打鐘磬的連續清音。
狂暴的劍氣攢射四周,方圓七丈之內的一切,都被刻上了密密麻麻的細碎口子。
孫寧紋絲不動,而城太子的身形急速後退。
下一刻,孫寧飛撲上去,身形如大鳥,長劍再點,劍氣光寒。
城太子連忙抵擋,卻萬萬沒有料到,孫寧手中,竟然出現了一柄黑色的幡狀法寶。
唰!
孫寧狠狠一揮,一團黑煙從其中冒出,很快就化作了一個個人形的古怪東西,十幾頭魂魔王、惡鬼王、羅剎王領銜,帶着數之不盡的冤魂厲鬼,伴着一道道淒厲的叫聲,瞬間席捲城太子!
“啊……”
短短几個呼吸的光景,黑霧之中,就傳來了城太子淒厲的慘叫聲……
慘叫聲很快就變得慢了下去……
眨眼間,三隻儲物戒和那件上品寶器掉落在地,而原地已經徹底沒有了城太子,連骨頭衣服,都沒有半點剩下。
其中的一頭羅剎王,竟然打了個飽嗝,發出了嘹亮的吼聲,似乎在獲取了月波濤先天七星境巔峰的肉身後,獲得了巨大的滿足,又有了進階的態勢。
【叮!你殺死了城太子,獲得了5萬經驗值和5000生命力!】
孫寧不再理會,提着長劍,再度展開浮光掠影劍,朝着月波濤撲殺上去。
他閉關一月,修爲大進,對付城太子這樣的對手,已經不會吃力。不過,要想只憑劍術取其性命,至少也要五十招以後。
這個時間,可能會讓月波濤逃跑。
所以兩個交鋒後,孫寧便拿出了萬鬼邪靈寶幡,用這件威力已經接近道器的上品寶器,瞬間制住城太子。
月波濤還震驚於孫寧隨心所欲最高階的劍道境界中,本來似乎旗鼓相當的戰況,竟忽然徹底改變。
當孫寧已經撲殺到身前時,他才意識到,城太子似乎要完。
城太子都要玩完?
那自己哪裡能是對手?
他好憤怒!
憤怒於爲什麼每每讓這小雜種佔盡先機,也憤怒於爲什麼在這麼好的機會下,竟然再度失手……
各種憤怒,無數憤怒夾雜在一起的月波濤,再想逃跑,爲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