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公主震撼的看着坐在身旁的少年,瞪大眼睛,小嘴兒張大,直到孫寧眸中火光熄滅,她仍然不曾回神。
“真……真的可以用眼神殺人?”
敏公主忽然瘋了一樣撲到孫寧身上,小手狠狠的揪着少年的腮幫子,對着他的眼睛揉來揉去,恨不得將那雙眼珠子挖出來好好觀摩和研究一番,驚詫莫名的叫嚷道:“你這什麼眼睛,挖出來給我換上!我也要用眼神殺人,誰敢冒犯朕,一眼睛就給他射過去,嘖嘖嘖,簡直不要太帥!”
孫寧單手將小娘皮拎小雞一樣抓起來,放到她的座位上,沒好氣的道:“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吧,換個眼珠子就能有這麼厲害的本事?”
敏公主雙目發亮,意猶未盡道:“那怎樣纔能有?換心還是換腦子?我的好哥哥,我不管,你得想辦法給我換。”
孫寧翻着白眼道:“把我的心和腦子換給你,那我不是死了?”
“對哦……”
敏公主恍然大悟,拍着腦門嘆着氣道:“這要是其他人,死就死了。不過既然是你,那就萬萬不行,我死都不能讓你死。哎,還是算了吧!”
孫寧便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知道,這樣的話從敏公主的口中說出來,絕對算得上真情流露,便道:“眼神殺人的神通,我也教不了你。不過你若是想學其他的神通,我倒是能幫忙。但是一旦修煉,那就要吃很多苦……”
“打住打住打住!”
敏公主連連擺手搖頭,滿臉不耐煩道:“別跟我提修煉,修什麼修啊,我見宮裡那些侍衛修煉,一個個苦的要死,我可不想受那些罪。”
孫寧攤了攤手道:“那就沒辦法了。”
若叫整個天狼星位面所有武者,知道小變態竟然對聖天子的親自傳授甚至灌頂,這般棄如敝履,估計挖她家祖墳的心都能有。
客棧之外的圍觀者,也漸次從近乎恐懼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一時連驚呼聲中帶着顫抖。
“我的天!我沒有看錯吧,這是什麼神通?”
“眼睛能噴火,噴火能殺人!就算是在故事書中,都沒有這樣的先例!”
“長情公子乃是修爲臻至半步金丹的頂尖強者,竟然被他眼裡噴出的火焰,就這麼活活燒死了,連骨灰都沒留下?”
“這位孫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世間竟有如此強大的存在?”
圍觀者面帶恐懼,不自禁的又往後退了許多。
橫亙在客棧門檻外的那條淡淡劍痕,再沒有人敢將它視作笑話。
那簡直就是通向黃泉的界限!
距離小客棧百餘米的一家高檔酒樓中,一名容貌上佳,氣質淡雅的女子,看到關長情慘死的一幕,與身後的兩名侍女,齊齊失聲驚呼。
下一瞬,她的美眸綻放出無比明亮的光彩,深深盯着那道淡淡劍痕,露出強烈的意動之色。
……
關山劍派位於青涯三十六島的關山島上,而在煙月王城,也有一處類似分舵的關山府,佔地千餘畝,府中亭臺樓閣,建造華美。
府中主廳之中,關山劍派掌門譚宗、供奉林蒼,大師兄寧輕則、四師弟裂天猛以及林妙等人,依次落座。
寧輕則輕嘆道:“我總覺得,七師妹此舉冒險了些。那位孫公子手段強橫,絕非普通人物。若真激怒了他,恐怕惹來禍患。”
他在八卦戰臺上被孫寧一巴掌拍飛,只覺得對方如同汪洋大海,深不可測,打內心的懼怕。
林妙嗤笑道:“看來大師兄被姓孫的擊敗的同時,順道也被嚇破了膽,纔會說出這般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掌門譚宗也是冷笑一聲:“憑一個半步金丹,大約還不至於給我關山劍派帶來什麼禍患。”
供奉林蒼附和道:“若是普通的事,也便罷了。但那小子竟敢說隨手覆滅我關山劍派,實在欺人太甚。我等若是忍氣吞聲,整個青涯羣島千萬之衆,不知會怎麼笑話咱們。”
裂天猛目中露出一道凌厲之色,冷然道:“不如我們親自出手,當衆斬殺那小子,也叫大家知道,冒犯我關山劍派的下場。”
便在此時,探子來報,將孫寧劃下那道生死線,如何雙目噴火,當場擊殺關長情一事,細述一番。
廳中衆人齊齊瞪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是驚懼之色。
良久,寧輕則才叫道:“我就知道,那位孫公子絕非等閒,他竟然能用眼神殺人,這也太可怕了吧!”
譚宗也訥訥道:“眼神殺人,的確可怕……”
林妙蔫在那裡,一句話不說,妙目中露出一絲恐懼和悔意。她漸漸有些明白,孫寧對自己說的那番話的意思了。
“不對!”
卻見裂天猛冷笑一聲,譏諷的道:“據我所知,便是傳說中的偉大聖者,也沒有眼神殺人的本事。那小子也就二十出點頭,難道他還能比偉大聖者還厲害?”
林蒼讚許的點點頭道:“繼續說。”
“倒是交手之中的許多障眼法,層出不窮。曾經就有人一張符文打出去,戰場中平白多了幾百頭大白豬。”
裂天猛冷笑連連道:“那小子身上,一定有某種帶着障眼法的寶物,或者是符籙,或者是法寶。關長情一時不察,才中了他的道兒。若真能眼神殺人這麼幹脆利落,八卦戰臺之上,怎麼不見他施展,而是和血刀艾狂苦戰一刻鐘,才以左手劍取勝?”
譚宗也回過神來,眼睛一亮道:“不錯!”
得到兩位長者的認同,裂天猛眼裡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林妙仍有些遲疑道:“那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裂天猛冷笑道:“很簡單,想出名唄!若在王城之中博得名頭,好處數之不及。這小子心機深沉,故意施展幻術,就是爲了嚇唬其他人。”
譚宗欣然點頭道:“天猛所言,合乎情理,正是如此!”
裂天猛目光一轉,冷冷的道:“掌門,眼下正有一個足以令我關山劍派聲名大噪的絕佳機會,不知您以爲如何?”
譚宗詫異道:“你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