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靜冷斥道:“無禮的臭妮子,我哥哥問你話怎不知回答,你是沒長耳朵嗎?”
竹靈萱的一雙美目中,頓時露出兩道如同冰錐般冷厲之色。
她在孫寧跟前柔腸百轉,時不時還要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般哭上一兩鼻子,卻不代表在無關人等之前,也會同樣好說話。
事實上,竹靈萱屬於高高在上的冷傲範兒,連胞妹竹青萱和師弟敖玉龍,她平時也是愛理不理,遑論別人?
“你再敢無禮亂說一句,我就割下你的舌頭,挖掉你的那兩隻狐狸眼,再刮花你的臉!”竹靈萱冷冰冰的道。
南宮靜迎着那冰冷至極的眼神,聽的心裡發毛,不自禁的捂住右臉,怒聲道:“你敢對我這麼說話……”
這一回,竹靈萱直接發飆,身形一閃,撲身至她身前,掄起玉掌,‘啪啪’連個耳光打過去,南宮靜的俏臉頓時一片紅腫。
她的修爲早就達到九劫妙境,便是南宮長宇都不見得能及得上,更何況區區玄門境的南宮靜。
南宮長宇無奈的道:“姑娘手下留情啊!”
竹靈萱冷哼一聲,理也不理他,看的南宮長宇又是心癢難耐,哪裡捨得與她計較,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南宮靜看的怒火中燒,怒斥一聲:“哥哥,我被人打了你還不出手,你的魂兒是不是被那個狐狸精勾走了?”
南宮長宇面色一沉,冷哼道:“小靜,休得胡言!你若再要胡攪蠻纏,我便不帶你了,你自個兒回去吧!”
“你!”
南宮靜大失所望,又氣又惱,但兄長這幅罕見的情態,也將她震在當場,一時不敢多話,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後,終於落在了孫寧和劍影玉身上。
“我沒有看錯吧,一個玄門修爲,一個金丹修爲,竟敢進入飛仙原,你們是不是活膩歪找死來了?”
南宮靜滿臉嘲諷的笑道:“就你們這樣的,連在我家當奴才都不夠資格,呵呵,真是勇氣可嘉……”
她剛被抽了兩耳光,迫切的需要找回面子,所以纔對孫寧冷嘲熱諷,以展示自己的高人一等。
而且憑這兩個男子的垃圾修爲,就算在他們頭上扣屎盆子,恐怕也沒本事反擊呢。
就連南宮長宇,心裡也是不甚在意。
這兩人的修爲實在太低劣了,若不是他們各自都有些不凡氣質,可能都要以爲乃是兩個根本僕從。
這種人便是殺了,至多賠償點東西,無關痛癢,而且他知道妹妹的脾氣,所以也就聽之任之了。
孫寧仍是恍若未聞。
但水清華、洪小嬋、飛仙子、竹靈萱四個大美女的俏臉之上,頓時罩上滿滿的一層寒霜,臉色不要太難看。
麻麻批喲,你這該死的賤人來嘲笑我們也就算了,竟敢來嘲笑我親愛的最愛的深愛的超級帥哥哥小孫孫?
你可以侮辱我,但我絕對不允許你侮辱我的心上人!
“賤人!”
“給臉不要!”
“找死!”
“割了這賤人的舌頭,叫她胡說八道!”
四美幾乎同時出手,四道倩影在當空劃過四道美麗的弧線後,已經殺氣騰騰的又一次撲到南宮靜身前,將她團團圍住。
南宮長宇甚至忘記了阻攔,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
他根本想不到,妹妹這句還算公允普通的話,怎麼一下子就捅了美人兒們的馬蜂窩。
身後兩名半聖家將,見公子爺不發話,一時也不敢出手。
等南宮長宇反應過來時,四個美人兒爭先恐後的潔白如玉的手掌,劈頭蓋臉、連臉帶嘴,已經打的南宮靜滿臉淤青,本來白皙秀美的臉蛋,已是面目全非。
“啊……你們敢打我!你們竟敢打我!”
南宮靜被打悶了片刻之後,終於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我要殺了你們!哥,你快給我殺了這些賤女人……”
南宮長宇左右爲難間,卻聽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罷了,不用與她一般見識,走吧!”
孫寧帶着已經調息完畢的楊小蠻,站起身來,神色波瀾不驚。
以他如今的修爲,像南宮長宇這樣的級別,實在太低了些,等閒時候也懶得與他一般見識。若是真激怒了他,隨手殺了便是,就連整個南宮世家,也是可以隨手覆滅的範疇。
這就是孫寧如今的境界和實力,當世除了偉大聖者,幾乎再沒有人能與他直接對話。
他不在意南宮靜的挑釁,就像一個人不會在意一條狗在衝自己叫。
眼見帥哥哥發話,四女當然要聽話,不過仍是餘怒未消,尤其是飛仙子,素來心性冰冷,出手兇狠,退下之前,順手兩指,在南宮靜臉上劃了兩道,頓時鮮血淋漓。
“我的臉……”
南宮靜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
而孫寧等一行七人,已經轉身離開。
“哥,你就讓那些賤女人,這麼欺辱我嗎?”南宮靜憤怒的叫道。有生以來第一次,她對自己的兄長失望了。
就連身旁的半聖家將也道:“公子爺,那些人傷害小姐,若是忍氣吞聲的話,傳出去於我南宮世家的聲譽……”
南宮長宇這才如夢初醒般,低喝一聲:“追!”
短短半盞茶的光景,南宮世家的人便攔阻在孫寧等人面前,冷哼一聲:“你們是什麼人,傷了我妹妹,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嗎?”
孫寧眸光微微一眯,不緊不慢的道:“你的妹妹毫無教養,張口閉口嘲笑攻擊旁人,你這個做兄長的不思管教,反而攔人道路,是何道理?”
“我們只是給她一點教訓,她的傷一點也不嚴重。”
孫寧微微一笑,饒有意味的瞧了瞧南宮長宇,幽幽的問道:“你確定,要我再給你一個新的交代嗎?”
南宮靜的臉雖被毀容,但以南宮世家的實力,尋一種爲她恢復容貌的丹藥,實在輕而易舉,隨身攜帶都有可能。
“這……”
南宮長宇登時爲之一滯,再不知該如何改口。
最重要的是,對方那看似輕描淡寫的溫和姿態中,竟然釋放着一股令人心驚膽戰的威壓,令他不僅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反而覺得若是再敢冒犯,就要大禍臨頭。
孫寧靜靜的等了一分鐘。
無論南宮長宇,還是南宮靜,都是一句話都不敢說時,他才淡淡一笑道:“告辭了!”
言罷,率着衆人悠然離去。
又過了片刻,南宮長宇才長呼一口氣,喃喃的道:“方纔怎麼回事?此人區區玄門修爲,怎麼給人的感覺如此可怕?我莫不是中了他的邪嗎?”
言語間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這才發現全身已是大汗淋漓。
兩位半聖家將,也是面色蒼白,連連搖頭道:“可怕!太可怕了!怎麼會這樣?”只有回過神來的南宮靜,臉上兀自流着鮮血,憤怒的叫道:“我不管!我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