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霞妙境十分寬闊,單單一條流沙河,長度達到三十六萬餘里,可見一斑。
神劍商會佔據的,乃是整個飛霞妙境幾何中心的位置。
但從神劍商會再往西北萬餘里,環境驟然惡劣,兇獸出沒,試煉難度極高,不是真正的高手,絕少涉足這一區域,便是飛仙原。
就連那頭九階妖獸血睛鬢毛獅,也活躍在飛仙原中。
當然,飛霞仙人遺留的洞府、仙宮,也在此間。
不誇張的說,這片凡人難渡之地,纔是飛霞妙境中寶物的真正遺留地。
神劍商會既在妙境中央,又在飛仙原後方,絕對的樞紐位置,來人匯聚之所,單從選址便可見其獨到眼光。
此刻,距離飛仙原三千餘里之地,一片密林之中,忽然傳來人聲,便聽得一名男子十分氣惱的道:“該死,叫那隻金玉虎逃了!”
金玉虎,六階妖獸,全身是寶,尤其內丹更是昂貴,單顆價值一萬元晶以上,也難怪他要如此失望。
“韓兄不必在意,這金玉虎逃了,是它命大。憑你的手段,若再遇上,這畜生斷然沒有活路。”
另一個女子略有恭維的道。
這個女子,竟是孫寧的老熟人,在大聖世界界盟有過不止一次接觸的黃佩玉。
黃佩玉身邊還有兩個女子,均是美貌絕倫,一個是洪小嬋,另一個更有一番清秀,波光瀲灩般的清眸中瀰漫着一層奇異的湛藍之光,顯得靈動和神秘,正是水清華無疑。
洪小嬋也道:“那金玉虎本就以狡猾著稱,也就韓兄這等手段,才能將它重創,常人恐怕連近身都難以做到。”被稱爲韓兄的,乃是一位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身材修長,目光炯炯,氣度不凡。聞言,他的臉色纔好看了些,頗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向着水清華嘆道:“我本想斬下金玉虎,剝了虎皮,爲水姑娘做一件
虎皮大氅來,可惜叫這畜生逃了。不過水姑娘放心,金玉虎雖能逃,我的心思卻不會改,回去定然不惜重金,無論如何也爲你制一件出來。”
這番話說完,一旁的黃佩玉和洪小嬋,眼裡都露出了或多或少的羨慕之色。
女孩子很難抵擋男人爲自己一擲千金的豪氣與虛榮。而六階妖獸金玉虎的水金虎皮大氅,乃是武道界公認的奢侈品之一,身份的象徵。一件的造價,高達三千元晶,便是堂堂九劫大士,能爲一件並無太多實際功效的衣服作如此花費的,縱觀整個元界戰場,
恐怕也不會太多。
當然,這種事情若由大金世界紫陽宮首席宮士之一的韓北誠來做的話,就顯得十分正常。
大金世界乃是位面最大的星辰,紫陽宮則是大金世界最強大的勢力之一,宮內七大首席宮士,清一色的九劫巔峰修爲,論地位,也就僅次於陰長生、青火劍客等爲數不多的幾人。
水清華微微一笑,笑容中卻有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韓兄,不用了,我這個人穿不了那麼氣派的東西。”
她心思聰慧,從韓北誠看向自己時,偶爾露出的那道慾望眼神,自然知道此人的心思。
不過,對方畢竟是堂堂紫陽宮宮士之一,赫赫有名的存在,在沒有表現出太令人反感的東西之前,她也不可能有什麼表示。
韓北誠雖然強大,也十分優秀,但在水清華的心目中,便是再優秀的男子,又豈能比得上孫寧的一根手指?
何況在她私心裡,這天下哪裡有比孫寧優秀的男子?
“也不知孫寧到了飛霞妙境沒有。”
水清華有些無奈的想。
因爲帶着孫寧煉製的春神道丹,可以避過血睛鬢毛獅探查的寶物,進入飛霞妙境後,水清華三人直接進入飛仙原。
誰曾想血睛鬢毛獅沒遇上,卻被潛伏在飛霞妙境中的蒙面人搶劫,三女身上所有的寶物,全部被搶走,由此完全斷了與孫寧的聯繫。
又數日,三女遭遇一頭七階妖獸的襲擊,危難關頭,韓北誠從天而降,將之趕跑,四人順勢到了一起。
雖然沒有看清那名蒙面匪徒的臉,卻能分辨出對方乃是女子,韓北誠自然絕無嫌疑。
韓北誠目光微眯,故作灑脫道:“水姑娘人淡如菊,心性亦是如此,令人心生欽慕。”
心頭卻是暗自惱怒。
這三名美女,他從看到的第一面,就都看中了。以韓北誠的一貫作風,不將之弄到牀上,怎麼可能甘心?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他已有了準確判斷,那黃佩玉只要自己勾勾手指,絕對能主動送上門來。另一名洪小嬋,難度就大的多,不過韓北誠相信,只要自己肯下血本,拿下的可能也非常大。
唯獨這水清華,簡直是水火不侵,無論自己如何示好,自始至終都十分冷淡,根本沒有絲毫成功的希望。
就是擔心水清華對自己的觀感變差,所以直到現在,韓北誠仍然做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儘可能表現好的一面,沒有對黃佩玉和洪小嬋動手。
當然,這樣釣着也好。他了解黃佩玉這種會屈服於武功和強權的女人,越是釣着憋着,收下後越是瘋狂,越能解鎖更多。
“惹惱了我,將你個小賤人霸王硬上弓,看你如何反抗。”
韓北誠心中鬱郁的想。
不過,他向來自詡瀟灑風流,若用這種方式,一來沒有樂趣,二來也覺得與他身份不符。他喜歡的是心甘情願跪在自己面前,願意奉獻一切的女人。
水清華只是笑笑,並不搭話。
黃佩玉故意道:“我家清華妹妹早已心有所屬,韓兄你若是對她動歪腦筋的話,恐怕要失望了。”
韓北誠眉頭一挑:“水姑娘竟有道侶麼?不知是什麼人,纔有資格一親姑娘芳澤?爲兄倒想見識一下。”洪小嬋瞧了黃佩玉一眼,妙目中忽然多了一抹明亮的色彩,微笑道:“清華妹妹的心上人,乃是我大聖世界最傑出的少年天才,沒幾個人能比得上,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