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月門挑戰八級宗門天龍宗,並最終取得勝利一事,雖一直都有各種傳言和議論存在,說月門是撿了便宜正好撞見妖族與教廷當日在天龍宗要塞上空一戰,也有人說月門本就是妖族所扶植的勢力,因爲那日之後就有不少妖族高手在原天龍宗要塞附近出沒,使得天龍宗之後七日時限的反撲因有所忌憚而受阻,甚至還有人說月門有一位神級高手坐鎮,此人就是那位神秘的月門門主……
可不論何種說法是真,月門已成功在原天龍宗的勢力地盤上站穩了腳跟,並且以驚人的速度發展壯大,而那些傳言非議在幾個月之後也隨之漸漸趨於平靜下來。)
不過,可惜這種平靜沒過多久,另一場陰雲卻又悄然籠罩而來……
重新改建裝飾的月門要塞主事大殿內,少了些奢侈的華麗,多了份莊重的威嚴,此刻除了門主之位外,其餘位置上都坐滿了月門高層人員,不過每個人的臉上卻都有些難以掩飾的凝重!
“各位,門主失蹤已經近半年了,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選出一位新門主或代門主!”副門主下方的一名原天龍宗長老出聲道,“畢竟月門現在面臨……”
“好了,此事蕭長老無須再提,我與嶽副宗主已經商議過,月門不需要什麼代理門主,更不會易主門主之位!”未等臉色越發難看的銀月、嶽峰等人發作,袁天已搶先打斷那名長老的話,並似深意的看了眼對方。
騰龍帝國皇室雖在凱奇的策應周旋下,一直都默認了月門的所爲與存在,但袁天知道皇室內某些人絕不會那麼輕易放棄對此地的控制,畢竟這裡擁有如此多的稀有礦產資源,以及與妖族勢力相鄰的特殊地理位置……
不過凱奇曾對他有過囑咐與警告——
儘量避免與銀月、嶽峰等人發生任何分歧矛盾,特別是在那人不在的情況下!
此話,他牢記於心!
“不過,話說回來,教廷追查通緝我月門門主一事,現在已不是什麼秘密,雖然有戰神學院的嚴厲警告並且也從中阻攔,但這次教廷態度竟然匪夷所思的異常堅決和強硬,甚至爲此事推遲了他們聖女的冊封大典一事,我不知道門主他到底怎麼得罪了教廷,可現在門主失蹤這麼久,會不會已被教廷秘密抓捕囚禁了,或……遭到什麼不測!”
袁天忽然話鋒一轉緊盯着對面銀月等人沉聲說道,他一直都懷疑對方知道他們這位神秘門主現在所在何處,只是有意不說而已,這有可能是爲了不讓教廷知曉的一種保護,也可能另有緣由,而他現在這麼說只是一種試探,因爲凱奇也讓他暗中追查此事!
“不可能,他是不可能被教廷那些鳥人抓走的,更不可能遭到什麼不測!”
聞言的銀月一下子蹦了起來,這其中有擔心的下意識不想去相信,也堅信以陳宇梵的心智實力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更同時有份憋屈的心頭刺……
她這個門主貼身護衛,竟然連一天的職務都沒履行過,門主就離奇失蹤了,這是她的不稱職,還是那個男人爲了那件事故意躲着她呢?她一想起這個就心裡特別難受,特別委屈!
“袁副門主,你的擔心是有道理,但銀月說的不錯,以門主的實力是絕不可能出現這種狀況的!”嶽峰倒是保持的很冷靜,“相信門主不久就會迴歸月門的。”
“相信?迴歸?哼!”之前那位長老本就憋着氣,看到袁天也開始質疑,這回可就沒什麼好臉色和顧忌了,“這已經快半年時間了,難道真要等月門都解散了,門主纔出現?”
“就是,現在月門所面臨的問題是,螣蛇宗已經向長老院提交了挑戰申請,而血劍門與飛鷹盟也同時乘機犯難想侵佔我們的地盤,可我們那位門主大人他又在哪?”另一名原天龍宗長老也幫腔道。
因月門初建原屬勢力單薄,以袁天爲首的原天龍宗一派在月門內作爲中堅力量存在的事實不可否認,但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加入月門只是聽命行事,根本沒有任何的歸屬感,對於那位只見過一面的門主也就更談不上敬重了。
“夠了,你們都給我住嘴!”
袁天猛的站起身向着兩人歷聲怒喝道:“你二人雖身爲長老,但門主也絕不是你等可以言辭詆譭不尊的,今日議會後你二人給我立刻到執法堂接受懲處!”
然而,雖袁天此舉算是一種表態,但嶽峰等人的臉色仍舊不好,銀月更是氣得臉色微青,渾身都有些顫抖,如不是爲了顧及大局,以她以前的脾氣恐怕要直接動手了……
重新坐下身的袁天見此心中只能暗歎,如果那位門主再不回來,恐怕月門內的分歧將無可避免的越來越大!
“原天龍宗殘部解散後重新組建的這個螣蛇宗,的確是對我們月門目前最大的挑戰與威脅!”
同樣知曉月門內部現在的問題所在,也非常清楚目前月門面臨的危機,嶽峰打破沉默的氣氛適時出聲道:“據得來的情報顯示,這個螣蛇宗實力極強,甚至不亞於原來的天龍宗!”
“不錯!嶽副門主所言完全屬實,但我要補充一點,這個螣蛇宗實力之所以不亞於原來的天龍宗,是因爲在重組時吸納了兩個六級宗門的勢力!”袁天看了眼嶽峰也適時接口道:“而且與七級宗門血劍門,以及老牌八級宗門飛鷹盟暗中也有所勾結,所以此次他們同時向我月門犯難絕不是巧合,而是有預謀的!”
“原來如此!”
“他們太卑鄙了!”
“這怎麼辦?我們月門如何應對!”
……
頓時,大殿內議論紛紛……
“大家安靜!”袁天擡擡手,壓下衆人的議論聲後說道:“宗門地盤如有紛爭,按一向慣例都是採取互派高手公平競技對決,以勝負來評定地盤的歸屬問題。”
“而血劍門和飛鷹盟正是利用此點,在螣蛇宗申請挑戰我們月門之日想借此拖住我們的部分高手,此計可謂陰險之極。”袁天掃了眼在座月門高層一臉憤恨,卻又無可奈何的嘆聲道:“如果我們派門內高手參與這場地盤歸屬的競技對決,就很有可能失去整個月門所有的地盤,但如果棄權不戰或者僅派一般高手,那我們月門不僅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聲望就要大受打擊,而且也將丟掉那些被他們盯上的地盤!”
“現在看來,也只能丟車保帥了,我月門光對抗螣蛇宗的挑戰已是勝負難料,絕不能再抽調高手!”嶽峰也是一臉不甘之色,不過馬上卻又話鋒一轉道:“但血劍門和飛鷹盟爲此也必須付出代價!”
袁天聞言臉色一變,他敏銳察覺到嶽峰此刻眼裡似乎有着強大的自信,而之前那一臉的不甘之色反倒有些故作之嫌……
……
“你猜測他已經回來了?”
一間密室內,凱奇盯着身前微微躬身的袁天皺眉問道。
“稟殿下,屬下思來想去,只有他迴歸這一種可能方可解月門之危!”袁天沉聲說道,“嶽峰是個人才,但畢竟太過年輕!”
“哦?此話怎講?”凱奇疑惑問道。
“嶽峰之前在大殿上放出那句話時,表面上或許是想激勵大家同仇敵愾背水一戰,另一用意可能是想借此話混淆螣蛇宗以及另外兩門,讓他們多有猜測和顧忌!”袁天思量着說道。
“那難道就不可能是他因爲無奈而一時憤恨而言!”凱奇不以爲然的冷笑道,“就算如你說的,可也不足以說明是他回來了!”
“稟殿下,真正讓屬下有此猜測的是因爲嶽峰雖極力掩飾,但屬下還是察覺到他當時的情緒似乎很自信,也很激動。”袁天很肯定的說道,他的的實力要比嶽峰高出一個層次,在細心留意下不難察覺到嶽峰精神波動的異常。
“自信?激動?”凱奇略有了然之色的點點頭:“如此看來,或許真是他回來了!”
就如袁天之前說所的,在他們看來能解月門之危之人,能給嶽峰帶來這樣情緒,這份底氣之人,只能是那個人!
……
“嶽程,你當真確定這幾人可以助我們月門擺脫危機?”
然而袁天與凱奇所料不到的是,此刻的嶽峰卻出現在了戰神學院的一棟新生宿舍院外,並且一臉的籌措與深思,之前他在大殿上正是收到自己弟弟嶽程傳音,說門主有幾位故人一直潛藏在戰神學院內,並且還加入了月門,更重要的是她們可解此次月門之危。
他身邊的嶽程聞言後卻是一笑道:“二哥,你可以不信我,可難道還不信佩西姐嗎?”
“佩西所言我當然不會懷疑,但也正是因此我才擔心!”嶽程眉頭深鎖道。
“二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嶽程斂起笑容疑惑問道,他了解他的這位二哥爲人一向深謀遠慮,不會無緣無故說此話的。
“嶽程,我問你,你不覺得我們那位門主太過神秘了嗎?”嶽峰轉頭問道,見其猶豫後還是點頭認同後,繼而嘆聲道:“我越是瞭解他,就越覺得他的可怕,他身份的不一般,或許你我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二哥,我明白你什麼意思了,石生來歷神秘,不僅佩西以及劍虎傭兵團與他關係密切,竟然連騰龍帝國二皇子都對他恭敬有加,甚至戰神學院和教廷也同時也與他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一個要護,一個要殺,其實力更是深不可測,雖誰也未見過他出手,但大家也都心裡明白他的實力絕不在銀月之下,二哥你是擔心日後在這個層面上的鬥爭絕不是我們可以參與其中的!”嶽程看着自己的二哥沉聲道,“但,二哥你應該反過來想,我覺得這何嘗不是一個難得的機遇呢?從一個層面踏入另一個層面,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或許無法達到!”
聞言的嶽峰微微一愣,目有所思……
“二哥,在半年前,你可曾想過自己今日能坐在月門的副門主之位?雖然月門現在只有五級宗門,但所面對的卻是原天龍宗,血劍門,飛鷹盟這樣的七八級宗門,這些你可曾又敢想?”
“敵人的強大與正視,是證明自身強大的最好證明!”
嶽程眼裡的灼熱讓嶽峰再次動容,許久之後他才深嘆一氣道:“嶽程,看來這半年你真的成長不少,或許日後你將比你二哥我走的更高,走的更遠!”
“嶽峰,嶽程,你們在那幹嘛呢,還不快進來!”
嶽峰還想要再說什麼,那院內的房門已是突然打開,走出的佩西臉上明顯有些不悅之色。
“這就來了!”嶽峰歉意一笑,連忙收斂心神移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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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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