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想了想,才點頭,附和:“也好,我也不必勉強。”說着就收在懷裡了。
鳳卿看着南宮瑾,便明白了他接下來要怎麼做,呵,不愧是南宮瑾,自己的丈夫,是她的思維還沒有完全恢復。
接着,女主人便從廚房裡端出來了飯菜,笑着吆喝三人坐在桌上吃晚飯。
望着只是簡單的小菜,卻是色香味俱全,沒有宮裡和客棧裡的山珍海味,卻不比那些的差一分半毫,鳳卿夾了一道青菜,嫩滑爽口,味道適中,南宮瑾看着鳳卿,他自小就吃得比較豪華,這還是頭一次吃平常老百姓的菜呢,正在猶豫不決,而女主人則是充滿了希望的看着鳳卿的表情,她的語氣透着些許的期待,問:“味道如何?”
鳳卿睜開眼睛,看着女主人,笑了笑,讚許道:“大嬸,不錯不錯,青菜嫩滑爽口,是自家種的吧?否則沒那麼青嫩。”
女主人開懷大笑,很滿意自己的作品有人欣賞,連連點頭,解釋:“對,在桌上的這些菜都是我們二人一手一腳種植的,好比如這道黃瓜肉絲,是我花了3個月的時間料理才成熟的,你剛剛吃的那道花菜,則是我悉心照料了3個月纔得到的成果,每一次澆水施肥,都要把好時間數量。”
鳳卿宛如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認真傾聽。
男主人還是一副無奈,但還有這些許的寵溺的表情、語氣對女主人說:“好了,快吃吧,你不餓別人還餓了呢。”
“你這死老頭子,我多說一句又怎麼了?”女主人不自覺的翻了一下白眼,又說:“平時讓你陪我說說話你又不肯,如今好不容易盼得有人來跟我說說話,你又眼紅。”
這話說得真像是年輕一輩的人在和情人撒嬌,也對,年過半旬的大叔大嬸,終日只有二人相伴,孩子們也出去了,平日裡想要找人說說話已是不易,這村莊雖大,但是隻有他們這一戶是靠近海邊的,距離真正的村子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鳳卿他們剛去第一家問船的時候,他們雖然也是靠近海邊,但是後邊也是緊靠着村子的,不過別人家的事情,也不好多管。
鳳卿在心裡想着自己的疑問。
“好了好了,吃吧。”然後又對兩人報以歉意一笑:“讓你們二位見笑了。”
南宮瑾只是回以一個淺笑。
鳳卿示意南宮瑾趕緊吃飯,別那麼養尊處優的,南宮瑾不再理會鳳卿,低頭夾菜吃飯,卻發現,鳳卿真的一點都沒有誇大其詞,還真的做得蠻有風味的,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改改口味也是不錯的選擇。
這一頓飯吃得很融樂,四個人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一樣,相處融洽。
鳳卿幫忙收拾殘碗,南宮瑾則是幫忙把漁網晾好,明日能夠早點離開。
一切準備就緒後,女主人還很貼心的爲他們鋪上只有過年的時候纔會鋪的棉被,爲的只是讓他們睡得安穩,南宮瑾和鳳卿看在眼裡,暖在心裡,也只有這些
村民,沒有外面人的心機深重,不管他們的身份是誰,都很信任的照顧他們。
鳳卿躺在鋪好的牀上,有些感慨,道:“南宮瑾,我覺得這兩夫妻的感情真的是很好,他們真的做到了相濡以沫,相守白頭,即便偶爾有點小吵小鬧,可日子過得很愜意。”
南宮瑾脫下外袍,瞥了一眼鳳卿,笑問:“你很羨慕?”
待南宮瑾坐在牀上,鳳卿有些埋怨他明知故問,不過嘴上又說:“反正我是不會指望你能夠給我這樣的幸福的,我有天一就好,你嘛,自便。”
鳳卿邊說,眼睛邊看着他從錢袋裡,拿出了十錠銀子,往被褥裡放,鳳卿取笑:“你也不怕嗝着你。”
南宮瑾邪笑的低着頭,不理會她的取笑,只是望着鳳卿的墨黑眼睛,像是要把她內心深處望到盡頭,說:“只要有你的地方,不論天涯海角,我都至死不渝的陪在你的身邊,只要你想,我願意和你找一處清淨地方,相濡以沫到白頭。”
當鳳卿的眼神閃現着異樣光芒的時候,南宮瑾又邪魅一笑,道:“不過,等天一再長大些許,我把皇位傳與他,到時候再實現對你的承諾。”
鳳卿望着他的眼神,他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她都不想猜忌太多,因爲她是女人,女人一般都喜歡甜言蜜語,都會爲了一句甜言蜜語而昏了頭,付了心,甚至是生命也再所不惜,但他,不同於別的男人,他重承諾,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實現的,所以,她選擇信任他。
夜晚繁星閃耀,天空地下一片明亮,因爲有明月在照耀着,可有些人就是喜歡在黑夜中出來嬉鬧。
村裡的孩兒一般都頑皮極致,不信,村裡一家比其餘的房子更爲豪華一點的矮窗臺,躍出了一名約莫12,3歲的孩子,在寂靜的村莊裡,突然響起了一聲口哨聲,緊接着旁邊的幾所房子裡又接連跳出幾名12,3歲的孩童,臉上天真可愛,活潑動人。
幾名孩童聚在一起,肯定會玩鬧一番才行的。
爲首的孩童甲是當中的老大,他壞笑,對3人說:“喂,還記得上次的遊戲嗎?”
孩童乙有些好奇,笑着說:“老大,可是我們沒有火把,怎麼玩?上一次被你娘捉住了,這一次會不會又被你娘當場逮到?被我爹知道,可就不得了了。”
孩童丙也點頭附和:“是啊,老大,我爹發起火來真的很恐怖的呢,還是玩別的吧。”
孩童丁也說:“對對,玩別的吧。”
孩童甲不理會三人的勸阻,拍拍胸脯道:“出了事,我不會逃走的,你們看,我帶來了什麼,如果沒有完成,我會睡不着的。”
孩童只是孩童,並不懂些什麼,只爲了好玩。於是只好點頭答應。
4個人圍在一起,收拾稻草,圍在一堆,那裡靠近村民的祖屋,半夜人已入睡,不會在意那麼多,幾個人正準備堆草起火,玩起一些好玩的火遊戲。
卻
沒想到,剛開始燒燃一點的火筒子,卻在一道閃亮的嬌媚聲音,正是孩童甲的母親,正尋孩兒來呢,怒斥:“混猴子,半夜不睡覺,出來作甚?”
嚇得孩童甲雙手一滑,把火筒子掉在了稻草下,而他的母親也揪着他的耳朵離開,並怒罵着:“你們這些壞孩子,明天就告訴你們的爹孃知道,看看你們以後還怎麼出來。”
其餘的三位則是忘記了那火筒子的存在立即哀求着:“村長夫人,我們知道錯了,請你別告訴我爹孃,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村長夫人本就是菩薩心腸,見幾位小孩那麼可憐,只好點頭答應,但是嘴裡還是不忘記教訓他們:“以後不許夜出,否則,一律嚴懲,再有下一次,我不止告訴你們的爹孃,我還要告訴村長,給你們下禁足令,知道了嗎?”
“知道了,謝謝村長夫人。”三名孩童立即點頭答應,乖巧得很。
村長夫人很喜歡這樣的認錯態度,突然變了個樣子,慈祥又笑着說:“那就快點回去吧。”
“是。”隨即,那三名孩童越跑越遠了。
孩童甲嘟囔着嘴,表示不公平,對自己的孃親,抗議:“娘,你總是對別人如此的好,怎麼對我就那麼差?我真懷疑是不是你親生的。”
迴應他的,卻是一記暴打頭部一下,隨時暴打,但是點到爲止,她眯着眼,說:“你說什麼?再說這種話,我就告訴你爹,讓你爹懲治你,到時候,別說我不救你。”
“你就會拿我爹我壓我,討厭你。”孩童甲跑到前面,還不忘記吐吐舌頭做做鬼臉。
村長夫人簡直就是拿他沒轍,內心卻笑了,在這裡的山村,保持一記童真還是好的。
只是她的心軟,她的菩薩心腸卻爲別人添了麻煩,而且還撒了生平第一個謊話。
而他們離去的同時,那火焰由小,緩緩的變大了,幾乎快把祖屋燒着了,不多會兒,火勢越來越大,已經快把祖屋燒成灰燼了,比較靠近祖屋的一家人,率先見到,立即吆喝衆人出來滅火。
直到下半夜,才把火勢滅掉,一名雖然粗衣素服,但是頗有些威嚴,雖然此刻的他的臉已經因爲救火而髒了,但是氣質還是一如既往,他冷冷的望着衆人,質問:“是誰在惡作劇?若被我查明,族法伺候。”
個個都不解,完全不知道爲什麼,倒是村長夫人聽到了,手拿着瓢子,跌落下來,村長瞥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冷問:“舒文,你知道是誰?快說。”
“我,我……”村長夫人低着頭,不敢說實話,真怕自己的丈夫說到做到,最後還是那三名孩童的母親知道了緣由,幫忙圓謊:“村長,這火無緣無故的起了,定有緣由,莫不是我們村子來了些不乾不淨的人吧?”他們村子小,村裡面發生過什麼事情,立即就傳遍了,而鳳卿和南宮瑾今天才來的,在這裡留宿之後,就起了火,把原因推到他們身上,最好不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