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怎樣才能突破力量的極限?”
“捨我其誰!是一往無前,明知必死,也絕不退縮!”
這樣真的能突破力量的極限嗎?
這是父皇從小就一直教導他的,因此,他一直的努力往這個方向發展,因而性格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可是一往無前真的就能突破力量的極限嗎?
當然,這些都不西釗現在想的,只是在他全力以赴的使出自己的最強一擊霸天獨龍破後,它就莫名其妙的如閃電般的在自己的腦海中閃過,即使他一閃即逝可還是被他抓住了。
“霸天獨龍破!”
“震天破甲!”
逸飛籠罩在黑暗之中,猶如一顆疾速墜落的巨大黑色隕石,是的,是黑色!
一金一黑兩股力量終於是互相對碰在一起。
金與黑各佔一方天地,不進也不退。
時間彷彿在這一該停止了運行。
“咔嚓……”
一聲脆響,僵持被打破,一金一黑的兩道能量一左一右的摩擦着分開,雙雙向下墜落着。
金色龍影與巨大黑顆,彷彿都活了過來,一個個有了自己的行動能力,在下落中突然就改變了下墜的方向,兩者就那麼交擊在一起。巨錘發出屬的轟鳴,龍影發出震耳欲聾的龍吟嘶,是那麼悲痛。
然後又擦邊而飛向兩側,幾是水平分開。
突然的,遠在兩邊的龍影與黑球,在向外噴出幾圈能量圈後,有如巨彈出堂一般的相互硬碰在一起。
這一擊同樣是石破天驚。
幾乎是一碰即爆,金與暗的兩股能量參差相交,強大的巨大能量衝擊波把試圖要上來的裁判長給震得壓回地面,動彈不得半分。
“靠!這還是比賽嗎?分明就是生死決鬥啊!”裁判長無能爲力了。
不要說是他了,就連趕來加持防禦罩的牛隊三人,這時都被衝開了。
第二三重防禦幾乎是同時閃亮!
什麼叫城門失火殃及魚池,就是這樣!
“轟隆隆!”
兩道光影炸,就那麼狠狠地砸在比賽臺上,兩個爆烈開來的金與黑半球融合爲一體。
比賽臺上所有灰塵在這一刻全部向外潰散,露出了中央的真空地帶。
身體上的鎧甲這時再也經受不住兩人如此的摧殘,紛紛化爲能量星點消散於空氣之中
。
這時,一道微不可查的精神力從廢墟中回到白龍身上。
塵埃落定!
兩人此時都是灰頭土臉,但雙眸卻依然明亮。
看着逸飛笑了笑,嘴角處還多了一絲的血絲,然而就感到天旋地轉變爲黑暗,什麼也不知道了。逸飛又發動什麼招式了嗎?
逸飛扛着巨錘站起,冰冷的孤寂眼眸,正在淡化,變得有了溫度。
“西釗你依然是那麼的拼命。”逸飛對着西釗微微一笑,這個微笑是笑得那麼的陽光,好美,美得就像春日的暖陽。
冰冷與陽光之間的轉變也快了吧!這都翻書的嗎?
可是也在這個時候……
“哇”一口鮮血從逸飛的口中噴出,渾身一陣痠痛,手中巨錘的質量不一般,頓時脫手飛出,直奔地面砸去。
向着待戰區方向看去,看到的卻是黃春霞淚眼朦朧的走來。
心頭微微一顫,從來就沒有過、或者說是曾經擁有過的感覺在心底裡暖暖的流動着。可對於現在的逸飛來說,哪裡還能去感受這份溫暖,頓時天地變色,天旋地轉地什麼也不知道了!
逸飛橫倒在黃春霞的懷中。
此時天地再無他人,有的只是這位男孩。
臉上的微笑融雪,放下了所有的僞裝,在那個溫柔裡,他卷卷身體任由溫暖包裹着他……
兩行晶瑩從臉頰劃落,與滴下來的熱淚融合……
本就不是治癒能力的她,用最爲笨拙方式給他治癒……
冰冷,且不可親近,彷彿對整個世界懷有敵意的表情,這時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多久沒有這樣微笑了,她也忘記了,現在突然這樣,這個微笑好堅難好堅難,好生澀好生澀,可是真的好美好美,美得就像春日的暖陽……
她彷彿又年輕了不少……
依然是那個人,可是如今自己的懷抱已經不能包裹下他……
他長大了,她已經有些抱不起他了……
抱起逸飛,黃春霞臉上涌現出一片紅暈。
這怎麼會出現在一位的老太太身上,多麼的不搭調!
可是她根本不顧及周圍的情況,她的世界只有他一個人就足夠了!目光灼灼的凝視着變回孩子一樣依偎在懷裡的逸飛。
“
;真的是你……我的孩子……”
她好傻好傻,自己的孩子已經在自己身邊這麼久,爲什麼自己就不知道!
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話,十五年的骨肉別離,在這一刻化爲了濃濃熱淚!
風之力圍繞着她們跳着幸福的舞蹈!
所有想要靠近的人,這時都停下了腳步!
一行行淚水默然地落下。
感觸最深的是雪兒,“媽媽?”多麼陌生的名詞,她無時不在自己的面前,卻不仿比在天邊,在夢裡在心裡!可就是無法觸摸!
她的媽媽又在哪裡?
“媽媽……媽媽……您在哪裡?”
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雪夜,那個冰冷的雪夜……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雪兒泣不成聲地跑開了!
紗簾之中,女子看着消失在過道中的白髮少女,身體頓時有種石化的感覺……
就在眼前了呢,可是又是那麼的遙遠……
青色風漩在黃春霞背後匯聚爲青羽風翼,扇動之間,她已經抱着昏迷不醒的逸飛上升至半空,向着遠方飛去……
在媽媽懷裡永遠是最爲幸福的,只要願意,將沉睡到永遠!
目送遠去的巨大風翼,不管是學員還是其他人,只要還是有血有肉的人,無一不流不了淚,這淚雜着呢!
“哥哥……”寧雪泣不成聲地撲入黑袍人的懷裡,“媽媽”這個偉大的人,他同樣感覺到無比的陌生啊!
自從她有記憶以來,就沒有過爸爸媽媽的影子,一直以來都是和哥哥相依爲命的,雖然哥哥經常遠行。
“哥哥……我想爸爸媽媽了……”寧雪在哭着,哭得好傷心好傷心。
“小雪……”黑袍人沒有去勸她,哭出來就好了,明知道父母健在,可是卻是天各一方不能相見,是的,他殺人從來就不眨過眼,一怒便可讓一方血流成河,難道他就是一個鐵石心腸之人嗎?
在他的心底同樣有着一塊最爲脆弱、最爲溫暖之所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