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還未開口質問,上官煙雨便一個勁地將責任推到自己的四王叔身上,直說靈兒身死是四王叔的意思,畢竟一介奴婢勾引當今宸王,無論真假於皇室有辱,留不得。
上官玉辰心思一顫,無論真假於皇室有辱,留不得……
真靈兒死在了上官煙雨手裡,那風寧會不會落入四王兄之手?
他目光驀地更寒,聲線冷如冰霜:“這麼說,本王疼愛寵溺的人倒由你等來操縱生死了?”
上官煙雨垂頭不語片刻,似乎有些不服氣地小聲應了一句:“那靈兒是煙雨的侍婢。”
此意明白地說明,就算此人成爲了王叔疼愛寵溺的人,處置靈兒也是自己的權利。
Wшw _тт kán _¢〇 上官玉辰冷冷哼笑一聲,道:“靈兒既是你的人,她的棺木就由你帶回玉都,今日便啓程離開雲安,轉告皇兄,巫卜宸王妃一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本王原就是藉此對皇兄表明忠之心跡。皇兄妄加干涉,只會適得其反。”
他走下書案,不理會驚愕站在原處的上官煙雨,徑直走到書房外。
“備車,本王親自去晉王府。”
…………
馬車內,上官玉辰一動不動,透過車窗簾看向車外。
陽光晴好,而道路兩側蔭涼,行人不斷,買賣聲不絕,偶有風吹進車內,身上竟覺暖意融融,可身邊總在眼前晃動的俏皮的臉卻不知所蹤。
初聽稟告,其實還曾想是風寧任務遇阻或宣告完成,有回去覆命的可能。可小女子答應過,不會隨意離開,上一次尚還留書,這一次斷不會沒有隻言片語。
而那突然的哨聲和匆匆離去的高手,很有可能是風寧遇到了意外。
他心煩意亂地嘆了口氣,是四王兄對風寧動手腳的麼?
於皇室有辱?
上官玉辰一陣怒火,想自己一片丹心,竟被他們還真當那麼回事了!
如果風寧真有什麼損傷,他懷疑自己甚至極有可能與皇兄反目。
一想到風寧爲那無稽之談出意外,上官玉辰心痛難當,悲憤難言,然想到與皇兄反目,又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四王兄與皇兄之間的感情,便如自己與八哥一樣。他並不是個無頭腦,只會愚聽的人,更不會置皇兄的利益於不顧。而如若他爲難風寧,必會挑起自己對皇兄的不滿,這絕不是他的作風。
馬車突然停下,上官玉辰身子微微前傾,本來就心裡不愉,又遇突發狀況,正要質問車伕,卻見八哥不由分說徑自從車外鑽了進來。
“十四是要到晉王府吧?八哥有話卻不得不說了。”上官子然直接道。
上官玉辰擡睫看他,“什麼事也等今日之後,八哥難道不知十四心情麼?”
上官子然臉色變幻,卻依然低聲道:“是關於小風的事。”
上官玉辰驀地坐直,眼底一絲異彩,“八哥知風寧在哪?不會是又藏在八王府吧?”
上官子然脣角苦笑,搖了搖頭,道:“十四性子淡懶,不欲理會小七之事。所以,本王讓小七想方設法將小風牽了出來,原是想讓四王兄知難而退,不要再追究其中之事。哪知四王兄竟對小風手裡的東西感了興趣,而那東西屬於十四你,不敢明問討要,只好向小風耍小手段……這些話原本是準備窩在心裡,免得衆兄弟之間鬧出不愉快。可如今再不說,依你的脾氣,知小風遭到什麼變故,定會將矛盾扯得更大。”言下卻是有相勸之意,十四你對那物件原就不感興趣,便不要將事情鬧大了。
他輕輕看了上官玉辰一眼,轉身便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