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走過去,輕喚一聲:“八哥。”
上官子然彷彿纔回過神來,竟將手裡拿着的已冷的茶吹了吹,然後送進嘴裡,道:“十四,來了,巫夫人竟自刎了。”音質有些嘶啞。
這個樣子,連跟着宸王同時進來的平七忍也驚訝十分。難道八哥將小風與巫夫人竟然搞混了?就算搞混了,好像也不至於如此吧。
上官玉辰心狠狠揪了起來,壓下心底的疑惑,道:“八哥,巫夫人不是風寧。”
聞言,上官子然未經思考,神經質地反射一句:“巫夫人和小風太像了,誰敢肯定她就不是小風?”順手將手裡的茶杯置放在一邊的茶几上。
上官玉辰看到他的手竟然還在顫抖,目光幽深了些,似乎臉色也陰鬱了。
上官子然看到十四的臉色目光的變化,隱約意識到這句話可能會讓十四產生誤解,但是他確實很擔心小風。
一旁的平七忍道:“八哥,我見到巫夫人和小風了,她們兩個人容貌,身高,神態語氣都是一樣,就算站在她們旁邊也分不出來。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穿男裝,一個穿女裝。”
這話一出,上官子然眼底掠過一絲流光,沒有逃過上官玉辰的眼睛。
“你怎麼見過她們?”上官子然看向平七忍,目中有些疑惑。
“我親眼見到她們兩個在一起捉蝴蝶。”
上官玉辰和上官子然同時一愣,一起捉蝴蝶?
平七忍又道:“真的,而且我還聽到巫夫人和小風的談話了。”
上官子然感覺到小七的話可信度很高,突然好像從沉悶中解脫出來,人變得輕鬆愉悅許多,目光也明朗了。然而擡首卻見十四臉色陰鬱,目光幽深,且一副在打量自己的樣子。只覺有一種被看透心思的尷尬,遂道:“十四,小風在我心裡和你是一樣的,都是我的……兄弟。所以,我真的怕她出事。”
上官玉辰就像用鼻子在說話,嗡出幾個音節:“我知道。”把風寧當兄弟?巫夫人可是身着女裝。
上官子然聽十四話是這樣說,神色卻是一副不以爲然,彷彿是爲了轉移問題,故作自然對平七忍道:“若發現什麼情況,現在說出來。”
平七忍有不少話想吐,可一想,逝者爲大,事關巫夫人的名節,而且宸王那麼傲,要是說他非禮了巫夫人,肯定也不會饒過我,這段必須得跳過,我該怎麼說呢?真糾結啊真糾結。想了想,道:“這事情得從昨夜說起,宸王可知道凝血情魂?”
上官玉辰將平七忍看着,也不做聲。
平七忍被看得難受,遂道:“這個藥是那個小風帶在手裡的,但是懷有這個藥的只有月烏族的後人,那個小風手裡有這個藥,但是她不是那個小風,小風跟這事沒有關係。”
上官玉辰聽得莫名其妙,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平七忍心想,肯定不能說你昨夜非禮人家夫人啊。口裡道:“昨夜那個小風,她是想幫助小風來告訴宸王,小風很安全,那個藥丸是巫夫人的。在船上宸王是不是問過巫夫人姓甚名誰?她不敢說她姓甚名誰,那是因爲她複姓月烏。”
聽到這裡,上官玉辰總算聽出一點名堂了,道:“你是想告訴本王,巫夫人不願來宸王府是因爲她複姓月烏?可是這與風寧何干?這些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