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巫晉月也飛身掠上大船,攔在上官玉辰面前,一臉邪肆,聲線冷涼,“宸王這是去救自己的小廝,還是去捉拿自己的侍衛?你的侍衛不是很鞠躬盡瘁,怎麼會出這種窩裡反的事?”
上官玉辰此時心繫風寧,哪裡有心情理會巫晉月的挑釁?遂只冷冷回敬:“本王府的事,由你操心?”說完,便要去拉過風寧。
巫晉月身形一動,再次攔在上官玉辰面前。
公儀無影感到“齊青”似乎越來越慌亂了,想他挾持自己這久,一手便朝“齊青”臉上抓去,“我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豈料,這一抓之下,先前兩隻都按住“齊青”持劍手的手,此刻突然一鬆,左肩部便留下一個空擋。“齊青”已顧不得許多,手使勁一抽,一劍便朝空擋處刺去,情急之下,彷彿只想要擺脫糾纏。
長劍抽出,刺目的鮮紅氤氳衣衫。
公儀無影只覺得身體突然被抽出一個窟洞,好像所有的血液都隨之迸發,沒有內力的她感到身體虛得厲害,身形一軟,便被“齊青”攬在懷中,冰涼的長劍抵在她的脖間。
突如其來的一幕,彷彿誰也沒有料到,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上官玉辰臉色冰寒,一股殺氣瀰漫全身,將怔愣當場的巫晉月一掌擊開,便要衝過去。
“齊青”將劍鋒離近公儀無影脖間幾分,叫道:“站住,你若再近一分,我便讓他當場斃命。”
上官玉辰生生定在三米之外,低喝:“你若再敢傷她,本王讓你整個柳藍陪葬。”
公儀無影感覺自己越來越冷,但是神智卻是清明的,聲音極低:“這與柳藍何關?”用盡全力,點了幾個止血的穴位,虛弱的聲音問:“你到底是誰?”
“齊青”不理她,揚聲道:“誰想讓他死,便跟過來。”攬着公儀無影,躍上正在疾駛的烏木船。
上官玉辰眼見風寧身受重傷,在自己面前消失。奇怪的是,自己居然連挪動腿的力氣都沒有。挾持風寧的人雖不敢確認是不是柳藍拜劍山莊的人,但剛纔自己威脅假齊青時,風寧第一反應居然是維護柳藍。
想想風寧雖然沒有內力,可身手卻相當敏捷,絕非全無自保之力的人。可在受傷之前,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沒有絲毫風吹草動地被挾持,就像是自己願意的。
疑惑在風寧吐出那句話時,被瞬間化開,其實他早已隱約覺得,風寧來到他身邊與柳藍有關,此湖一直通達柳藍墨州邊境,難道這一切就是風寧要離開這裡?
想到此,心彷彿被狠狠撕扯着,痛得厲害,可他實在想不出風寧在他身邊究竟做了什麼,只記起前日風寧心事重重地坐了半夜,而就在昨日,她卻有意無意地提出要見齊青。
上官玉辰腦中混沌得厲害,似再也沒有力氣思考。
上官子然將碧綠物什丟給平七忍,“暗中跟上,不要讓人發現。”
平七忍領命,掠到一條船上,疾馳而去。
上官玉辰突然回過神來,立即揚聲道:“封鎖河道,所有下岸之人,全部接受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