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駿馬飛馳而過,不知不覺間,已出靈都數裡。
上官玉辰減慢馬行速度,輕喚道:“影兒。”
“怎麼?”公儀無影回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說道:“你以爲就你和我,父皇的暗衛遍佈四周,我不信你察覺不到。”
“我知道,你父皇是擔心你的安危,可實實在在是妨礙了你我的大好時光。”上官玉辰眯着眼,似笑非笑。
“貧什麼嘴?暗衛傳信回去,父皇對你我起疑,小月他們可就難過了。”公儀無影嗔怒,卻壓低聲音說道。
“你父皇現在期待着呢,不到最後一刻,不會爲難任何人,難過的是你和我。”上官玉辰輕笑,眼裡有一絲火熱。
一日過去,兩匹駿馬進入山路,馬行速度再度放緩。
上官玉辰將馬策到公儀無影的馬邊,兩馬像在山路散步,閒得讓人心亂。
“影兒,假如你娘不肯出谷,爲了你我及衆人安危,我有一錦囊妙計,你不若聽上一聽。”上官玉辰斜睨着公儀無影,墨色的眸子裡有些莫名的東西。
公儀無影輕笑一聲,“你若是有什麼妙計,怎會到這裡了才說?”
“我與你帶上月兒姑娘,燕無爭,冷夜他們,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以你我之能布個結界,歸隱山林,與世隔絕,就像寧谷那樣。然後相親相愛,豈不妙哉?”上官玉辰嘴裡說着,眼裡神采飛揚,可戲謔之色並未減少半分。
公儀無影挑眉,似怒似嗔:“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忽然笑得像一朵盛開的菊花,“找一個大一點的老鼠洞,讓老鼠給你騰個地,那個安全地,不比你說得差。”
她說完,揚鞭一揮,策馬而去。
上官玉辰揮鞭跟上,眸光沉了一些。
兩日後,馬匹進入羣山之中,公儀無影將馬匹系在樹上,轉過頭,似帶了幾分撒嬌口吻:“就快靠近了,有水不?陳侍衛,給我點水。”
上官玉辰牽着馬,並未理會。
公儀無影只見他墨眸中似有不捨,嗔怪道:“就快分開了,當我侍衛這麼久了,還沒使喚過你一天呢,你就不能稱職點啊?”
上官玉辰從馬上解下水壺遞過去,柔聲道:“沒水了,這水壺裡是我昨日在鎮上打的點酒。”
公儀無影也未理會是水是酒,反正她是渴了,解開蓋子,便往口中灌去。拿下酒壺,淺笑道:“這酒還挺醇的。”說完,又繼續灌着酒水。
飲了些酒,她雙頰微微泛起紅暈,更添了幾分迷人之色,在唯美的月光下愈發讓人心神恍惚,上官玉辰身子不由得僵滯了些。
公儀無影看向他的眸光有了幾分迷離,迷迷糊糊地說道:“其實我也有個主意,如果我娘不肯出寧谷的話……”說着,聲音越來越懶散,“我繼續做我的戰王,然後選妃就選你我都中意的。我們住在一起,她們懷了孩子,就說是我的……”
“荒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上官玉辰頓時怒氣上涌,伸手鉗住她的下頜,用自己的脣堵住了她不知所謂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