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了?”
相比較凌月的擔心,燕無爭卻是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
凌月斜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誹道:“你懂什麼?”
話音剛落,她只覺身軀微微震了一下,燕無爭已穩穩落在她後面的馬背上。
她腰間被一雙手臂輕輕環住,臉上浮着溫熱的男子氣息,頓時只覺輕癢酥麻,渾身乏力,邪魅的聲音在她耳畔輕輕撩撥:“你說我懂不懂呢?”
凌月雙頰驀地發熱,幾不可聞的聲音道:“你要知道,在僻靜無人之處,又意識到沒有危險的情況下,一對意亂情迷的戀人發生什麼只怕都是可能的,若是皇上他……”
燕無爭不予理會,修長的手指撩着她的秀髮,脣附在她耳邊,別有深意地說道:“是啊,僻靜無人之處,一對意亂情迷的戀人什麼都可能發生……”
那聲音雖低卻清晰,凌月只覺臉如火燒,頭埋得低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見她這樣,燕無爭也不繼續調侃她了,柔聲說道:“你也不用擔心,皇上那麼疼戰王,就算髮現了什麼,戰王也不會有事。”
凌月一聽,想了想,無爭說得也有道理,可是……口裡輕輕應道:“主上是不會有事,可是陳侍衛想必就要不好過了。”
…………
圍場深處,兩匹駿馬被系在樹邊,馬上的人已經下了馬。
淡淡溫和的日光透光樹縫灑在公儀無影黑色的王袍上,她嘴角漾着絕美而羞澀的笑。
上官玉辰手突然輕輕一帶,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中,也朝她微笑起來,斑駁樹影下,那溫柔的笑容添了魅惑的色彩。
公儀無影微微眨了眨一雙大眼睛,而後忽然擡手環住他的脖頸,輕輕踮起腳尖,主動親吻他的脣。
上官玉辰身子一滯,本已情難自抑,此刻又被如此誘惑……
偏偏她還不知足地輕勾粉舌,挑開他溫潤的脣瓣,試圖索取更多,可吻還未及深入,她的身子已被驀地抱緊。
小女人都已經做到如此了,自己再傻着是不是太愣了點?上官玉辰俯了身子,轉瞬已化被動爲主動……
兩道溫熱的氣息交織着,撩撥的人心也癢癢的,耳旁有風的聲音,叢中似乎還有動物奔過,兩人懶得去理會。
脣齒相融,情到深處,他原本撐着她後腦勺的手逐漸下滑,順着她脖頸衣領探進她的身體,修長的大手緊緊貼着她脊背的肌膚……
久久不願分開的戀人渾然間已忘乎所以,彷彿整個天地間只剩下他們。
景成帝策馬而來,四處搜尋獵物,目光驀地一凝,依稀看到這曖昧纏綿的一幕,因距離超出視線能看清的範圍,他看不清人,但模糊間卻能看到一抹顯眼的黑衫。
皇室圍場之中,何來外人?但所有進入圍場之中的人,一襲黑衫的,卻唯有一人。
想到此點,他頓時心下大驚,一回頭,卻見一衆親衛正四散而行搜尋查探着,手指立即指向與他所見方位相反的方向,沉聲道:“所有人往那邊而行。”
親衛領命而去,他翻身下馬,收斂氣息,小心翼翼試圖靠近瞧清楚,遠遠見到二人分開後各自跨坐上馬。
距離太遠,他根本看不清那二人的容顏,可那顯眼的黑衫卻縈繞在腦海間。
一時之間,心裡七上八下。
整個圍場只有影兒的戰王裝束纔是黑色,那擁着影兒的人到底是誰?好像也是個男子。
難道是朕看錯了?
景成帝心裡越來越亂,那一幕在腦中揮之不去,坐上馬背,再無狩獵心情。
遠處,公儀無影跨坐馬上,抿了抿還留着餘熱的脣瓣,埋着頭整理脖頸微亂的衣領,這略帶嬌羞的女兒態卻與那策馬飛箭的一代戰王判若兩人,更惹人愛憐。
上官玉辰忍不住將馬策過去靠近她,只是以眼下兩人的身份,卻又不得不保持一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