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不止一次提醒過蘇明銳,現在盛海的局勢非常微妙,沒有什麼事,不要隨意外出。
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蘇明銳的死,絕對和左嘉佑有關,說不定就是左家一手炮製的!
聽到這話,蘇明荃重重的哼了一聲:“如果真是他們做的,那我就派人直接把左家殺個血流成河,給小弟報仇!”
蘇長鬆不置可否:“查!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還有那劉小強,他是當事人,肯定知道一些隱秘,儘快找到他的下落。”
彼時。
酒店。
夏塵端着一杯紅酒,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盛海光怪陸離的夜景。
韓君緩步走了過來,沉聲說道:“大哥,剛纔收到消息,蘇明銳死在了萬豪夜總會。”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劉小強也把左嘉佑劫走了,估計要痛下殺手!”
“盛海的地下世界,估計要亂起來了。”
盛海,這個國際有名的大都市,勢力盤根接錯,其中以三大家族最爲尊崇。
這不單單指的是明面上的產業,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暗中掌控的力量。
幾乎沒人可以撼動!
夏塵聞言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上次之所以沒了結蘇明銳,一是以爲對方沒有這個資格,而是時間不對。
“大哥。”
韓君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現在整個盛海都亂起來了,你說會不會波及到我們?”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那個劉小強絕對不是什麼易於之輩,不會老老實實的按照他們的吩咐去做。
夏塵抿了抿嘴脣,淡淡開口:“等着就行了。”
頓了頓,他點燃一根菸,叼在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才曼聲說道:“盛海藏龍臥虎,有不少好手,阿鵬他們應該會很興奮。”
說完,他慢慢轉過身子,俯視窗外不斷閃爍的霓虹,如同神明一般。
……
蘇家已經徹底亂了起來。
蘇長鬆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爸。”
老大蘇明文大步走了進來。
他這段時間正在北邊洽談合同,對整個蘇家來說,都有着相當重要的作用。
這次聽說小弟被殺,第一時間訂了機票飛回來。
來到正廳,看着躺在地上,全無聲息的蘇明銳,他瞬間紅了眼眶,嘶吼一聲:“是誰!”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不敢開口,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一時之間,場上的氣氛凝滯起來,就連空氣都隱隱有些不流通。
“到底是誰!”
蘇明文牙齒咬得嘎嘣作響,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蘇家能有今天這個規模,大少爺功不可沒,地上世界的一應產業,都掌控在他的手裡。
老二蘇明荃則好勇鬥狠,在地下世界混的風生水起。
蘇明銳則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敗家子,家裡本來也沒對他抱多大期望。
但,現在他死了。
而且是死在了盛海,死在了萬豪夜總會!
這已經是把他們蘇家的臉面狠狠地摁在地上摩擦!
“左家!”
蘇長鬆慢慢站起身來,澀聲說道:“從種種跡象來看,這件事和左家脫不了干係。”
“左家……”
蘇明文咬牙切齒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滅了他們!”
頓了頓,他環顧一圈,微微眯起眼睛,冷聲喝道:“蘇明荃嗎?怎麼不見他人影!小弟死在他的地盤上,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叫他出來!”
已經有很多年,沒人敢挑釁他們蘇家了!
即便是同爲三大家族的左家和高家都不敢徹底的撕破臉皮。
可是現在呢……
對方居然痛下殺手,難道是察覺到了他們最近在北方的部署嗎?
“蘇明荃正在調查,等着吧。”
蘇長鬆抿了抿乾澀的嘴脣,沉聲說了一句。
比起兩個兒子來說,他更加的老成持重。
這件事不是表面上看着這麼簡單,即便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左家,仍然有點說不出來的詭異。
現在蘇家正在佈局北方,在這個節骨眼上,所有的消息都被列爲最高機密,絲毫沒有外傳。
高家和左家,應該不會知情。
他們既然不知情,又怎麼會下死手呢?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點想不通的地方。
蘇明銳是三人當中最沒用的那一個,可以說是毫無威脅,怎麼可能成爲左家第一個要殺的目標?
蘇明文冷哼一聲:“好,那就等着,這件事要真是左家乾的,我滅他滿門!”
彼時。
左家。
比起蘇家來說,左家同樣頭疼不已。
正堂內的氣氛非常壓抑,隱隱讓人喘過氣來。
地面上,躺着一具冰冷的屍體,正是左嘉佑!
“砰!”
左家家主左燁然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厲聲喝道:“兇手呢!抓住沒有!”
他的聲音壓抑着掩飾不住的怒火,殺氣如同實質一般,沖天而起。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兒子居然會被人害死!
“正在全力抓捕,已經派人把持住各個交通要道,高速口也封鎖了,只要他敢露面,絕對插翅難逃!”
手下人上前兩步,沉聲說道:“那個人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叫劉小強,是蘇家的人。”
“蘇家?”
左燁然微微眯起眼睛,寒芒涌動。
手下人聞言點了點頭:“家主,這件事多有蹊蹺,不久前,蘇家少爺蘇明銳死於非命,根據消息透露,好像正是這個劉小強幹的。”
聽到這話,左燁然冷笑一聲:“我不管有什麼陰謀詭計,只要這劉小強是蘇家的人,那就夠了!”
“血債血償!”
這段時間,蘇家動作頻頻,力圖能更上一個臺階,在北方做了不少小動作,難道真以爲他不知道嗎?
“把那個劉小強抓過來,搶在蘇家人之前!”
“好,我現在就着手安排。”
看着地面上小兒子的屍體,左燁然深吸一口氣,整個身子不受抑制的顫抖起來。
“既然你們不安分,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這件事的確有諸多蹊蹺,不過那有如何!
他蘇家不過是死了一個廢物而已,幾乎對蘇家沒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