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李飛,雙腿都打起了擺子,眼中有着深深的驚懼。
這個消息是他親自打聽來的,江海省那邊派了兩個不世出的高手,趁着深夜,直接闖進幾個大佬的地盤,一陣砍瓜切菜。
那幾人都反應不過來,就慘死當場。
如果,他們若是留在省城的話,肯定也會是這樣的結果。
江海省那邊明顯是來複仇的,他們要對付的不是一兩個目標,而是整個省城!
他們要摧毀整個省城的地下世界。
章盛喉嚨艱難的聳動了一下,嚥了一口吐沫。
好險。
就差一點。
沉默半晌,他聲音有些沙啞:“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大家就不要再討論了。”
“我們既然離開了省城,那就踏實的幹下去,老老實實的呆在中海。”
“以後,夏塵吩咐什麼,你們就做什麼,不能有絲毫的違背,聽清楚了嗎?”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生日宴會上,博爺提出來一個問題,問他在追求什麼。
當時自己回答的是錢,有的大佬說的是地位。
最後,博爺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其實這些都是海市蜃樓而已,只有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他現在深切的體會到了這句話。
的確是,沒有什麼能比活着最重要了。
想到這裡,章盛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略微有些慶幸。
他知道,自己今天之所以逃過一劫,就是因爲當初的選擇。
自己在最不看好的情況下,公然支持夏塵,支持中海,所以才……
若說省城毗鄰的城市還有什麼安全的地方,肯定是中海無疑了。
現在的中海,名頭非常響亮,儼然成了一個禁地,只要夏塵在,這裡就是安全的。
經過了一連串的變故,章盛忽然有些心灰意冷。
他雖說也大了,不想再動了,就這樣留在中海吧……
與其橫死當場,還不如善始善終。
畢竟只有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李飛等人同樣也想清楚了,眼中閃過如釋重負的神色。
這時,一道老邁的聲音響起,傳入每一個人的耳畔。
“小夥子,過來幫幫忙好不好?”
離着五米遠的地方,有一個衣着樸素的老大爺,客氣的點點頭,笑道:“我一個人實在是搬不動了。”
聽到這話,章盛等人都回過神來,也沒有說什麼,便直接跑了過去,幫着老頭把菜筐搬上了三輪車。
“大爺,您別動手了,萬一再閃着腰怎麼辦?交給我們吧。”
“就是,您旁邊歇一會,喝點水,這種力氣活,我們最拿手了。”
“大爺……”
……
中海市這邊平靜的不像話,省城卻如同地震一般。
因爲那個血腥的夜晚,每個人都有了一種風聲鶴唳的感覺。
陸遷死後,江海市屬於羣龍無首的局面,各大勢力都紛紛摩拳擦掌,可就在這個最關鍵的節骨眼上,忽然橫空出世兩大高手,不到一天的時間,直接取代了陸遷之前的位置。
現在江海市整個地下世界,都牢牢掌控在他們手裡。
讓衆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們在整合完畢之後,都沒有喘口氣,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殺向省城這邊,兇悍無比,氣勢滔天。
那一晚,殘肢斷骸,觸目驚心。
省城這邊,有兩個舉足輕重的大佬,直接身死當場。
不過,江海市那邊倒也死了幾個狠角色。
這一戰,驚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博爺沒有和上次一樣選擇離開,而是牢牢坐鎮薔薇會所,展開了一波又一波的反擊。
此時的省城,亂象一片,殺氣肆虐。
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夏塵就通過夜七得知了消息。
不過,他倒沒有放在心上,因爲這場搏殺,和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他非常清楚,博爺已經是破釜沉舟了,不會選擇逃避,即便是死,也要在對方身上狠狠撕下一塊肉來。
老虎雖然年邁了,但是一旦露出獠牙,也會有非常可怖的殺傷力!
而且,博爺身邊還有斷劍這樣的高手,再加上本身的算計,很快便收攏人手,做出了漂亮的反擊。
在前三天,省城無比強勢,打的對方節節敗退,即便是橫空出世的那兩個高手,都被斷劍以超絕的身手斬殺了一個。
在這一戰之中,博爺展現的運籌帷幄的智慧,驚人的實力,讓每個人都心驚不已。
他用三天時間,向所有人證明了,之所以掌控省城二十多年,不是靠着運氣和靠山的緣故。
整個省城烽火四起,大戰纔剛剛拉開序幕。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
而中海,風平浪靜。
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人敢和夏塵叫板,這完全就是自掘墳墓。
“慘,實在是太慘了。”
鵬哥搖了搖頭,一臉唏噓的說道。
他看了不少現場的超偏,即便現在已經被夏塵訓練的如同鐵血戰士,可依然心驚不已。
要知道,地下世界一向是殘暴的代名詞。
“你怕了?”
夏塵偏過頭淡淡的瞥了鵬哥一眼,語氣平靜:“這些不過是小場面,以後,你們要面對的敵人要更加恐怖,更加殘暴。”
“我不怕。”
鵬哥下意識挺直了腰板,肅然開口。
只要跟在夏先生,他就無所畏懼。
即便是這個世界上最殘暴的敵人,他亦或是其他鷹隼的隊員,都不會後退半步。
“我喜歡戰鬥,喜歡這種熱血的生活,簡直太爺們了!”
聽到這話,夏塵不不置可否的輕笑兩聲,淡淡開口:“只要你一直在變強,總有一天,整個世界都會臣服在你腳下。”
他的語氣非常平靜,帶着一種強大的自信。
鵬哥聞言神情俱震,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這纔是他想要的生活。
沉默片刻,他忽然想到什麼,出聲說道:“大哥,你覺得博爺會贏嗎?”
“暫時輸不了。”
夏塵摩挲着下巴,不緊不慢的說道:“說起來,眼下這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江海省那兩個所謂的高手,不是博爺真正的對手。”
那兩人是來接管陸遷的地盤的,和陸遷都屬於同一個勢力,只是用來發泄怒火,連主力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