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江佔飛了,他不會有問題的,而且,他肯定不會放棄爭奪江家的地位。這樣的人,你不用擔心他會受不了侮辱。”
夏塵安撫着江淑妃,江淑妃的眼淚落下來,輕輕滴落在夏塵的衣服上。
“好了,我們回家。”
回到家中,剛一進門,就見周鳳梅正氣鼓鼓地在客廳等着。
“聽說,今天你們跟江佔飛對着幹了?”
夏塵心裡一陣不悅。
拿下了麗水大廈的所有權,這樣重要的事情你不說,只想着跟江佔飛對着幹這件小事?
“是的,我們跟江佔飛對着幹了,而且還打了他一頓,把他的臉打糊了。”夏塵無所謂地說道。
“你,你,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跟江佔飛對着幹,豈不是要讓我們娘倆以後在江家沒了立錐之地嗎?”
一個瓷碗飛了過來,同時飛過來的還有一雙筷子。
夏塵一手抓住了瓷碗,筷子則正好穿到了他的手指縫中間,牢牢地夾住了。
“岳母,一個碗也是碗,一雙筷子也是筷子,它們允許你弄壞它們了麼?”
這般神技,讓周鳳梅驚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只本能地站在夏塵的面前,一隻手指着他,疙疙瘩瘩地半天。
夏塵的耳朵,動了一動。
“岳母,你在這裡等着我們,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爲了罵我吧?”
周鳳梅嚇得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夏塵快步走過周鳳梅身邊,走上二樓,一個窸窸窣窣的身影還沒來得及從窗戶跳出去,便被夏塵抓了個正着。
這個人,赫然便是宋濤!
“你居然還敢來啊,上一次沒受夠罪是麼?”
“南山陵園的九號公墓,三天三夜你跪夠了麼?”
想起上次夏塵說的南山陵園的事情,宋濤赫然嚇得渾身發抖:“什……什麼南山陵園,我……我……”
不知道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他整個人就被扔到了窗戶外面。
“夜十,替我把這人做了。”
窗外飛過一個人影,凌空接住了宋濤,只一句:“是!”
一個字,嚇得宋濤頓時昏死過去。
夏塵關上窗,他知道,這個叫做宋濤的人,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全過程,周鳳梅在一樓的客廳聽得清清楚楚,但是她還不知道,自己以後真的再也見不到這個姘頭了。
“你居然敢……我打死你!”
周鳳梅拿起手邊的燈、菸灰缸、水果托盤等物,扔向正在下樓的夏塵,但是夏塵竟將這些東西全部抓在了手裡。
當年在漠北,他可是連別人扔過來的**都徒手接過,然後又扔了回去。
這些家常物事,對他來說算得了什麼?
周鳳梅恐怕還沒了解到,她之所以還能在這裡好好地,完全只是因爲她的身份。
若不是因爲她是江淑妃的母親,此時的她,可能已經被扔到外面去,流落街頭了。
“岳母,比起這個,你還是多關心一下那個宋濤到底有多渣吧,上次我說的那些,你都調查過了麼?”
只聽得周鳳梅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她把自己甩在沙發上,趴在哪裡哭泣,一邊哭,一邊說道:“我調查了,他確實是渣,但是長得好看啊,我這麼一個老女人,能選什麼好的男人?”
夏塵根本已經不想跟她說了。
“尊嚴、溫柔、關愛,這些都是男人最好的素質,每一項都比單純的顏值要來得重要,你若是連這些都不顧,只是一味地沉浸在男人的顏值中,那就是真傻。”
言盡於此,夏塵帶着江淑妃走上樓梯。
末了,他又對周鳳梅說了一句話:“明天,我會安排江家一幫人再拜一次爺爺,我說過,那些覺得拿不回合同的人,都要跪在爺爺的墳前,給淑妃道歉。”
第二天一大早,夏塵和江淑妃就已經來到了江家的大別墅。
“什麼?你這是侮辱我!”
江佔飛拉着江占城,用身體逼着江淑妃和夏塵。他們這一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委實讓夏塵爲難。
他爲難的地方,只是因爲這些人畢竟是江淑妃的親人,要不是看在江淑妃的面子上,他可能已經把兩人教訓一頓了。
“你們真的不去?真的不肯給爺爺磕頭?”
江佔飛一口唾沫噴在地上:“我特麼的就不去,你這個入贅的,牛氣個啥?”
忽然,門外傳來一個鏗鏘的聲音,徑直嚇了江佔飛他們一跳。
江佔飛認得這個聲音,就在不久之前,他曾經被這個聲音嚇過一跳。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被啪啪啪打臉的那一天,疼。
中海市總指揮使,馬麟!
他的身後,還跟着數十個衛兵。
十輛WJ開頭的黑壓壓的車輛,停在了大別墅外,展現了強大的氣場與力量。
這氣場,直接壓迫得江佔飛他們喘不過氣來。
“怎麼會這樣,這個中海市總指揮使,怎麼來拜祭爺爺還來兩次啊?”
只見馬麟走到了江淑妃的面前,對她行了個軍禮。
“江淑妃小姐,接到上級通知,今天我們要確保您的家人全員到江老先生的墓前祭拜,並且一些對不起江老先生的人,我們要監督他磕頭完畢。有請江淑妃小姐帶領衆人出發。”
馬麟,這可是中海軍方的大頭目,誰不知道,在整個中海市,沒人有資格與他對着幹。
江占城和江佔飛這些小嘍囉就更加不用說了。
只見馬麟讓開了一條通路,號令手下列隊,一左一右,各自一排。
這就是要硬讓江佔飛他們去給江老先生磕頭啊!
江佔飛一肚子的怨氣,可是在馬麟的面前,他卻根本沒有發出來的能力。
看着荷槍實彈的一幫衛兵,江佔飛哪裡敢動彈一下!
馬麟走到了夏塵和江淑妃的面前,做了個軍方的請的手勢:“請,您二人請先上車。”
這個時候,江老太太剛剛走下一樓大廳,忽然看到馬麟對夏塵和江淑妃這樣禮貌,對自己和江佔飛他們卻採取了“趕”的政策,又是急又是氣,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心中一直在晃的一件迷惑的事情就是,到底江淑妃是長了什麼本事,竟然能讓這樣大的人物給她排場?
她卻怎麼也想不到,其實這個排場,是給她的丈夫,夏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