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冷哼一聲，高跟鞋踩的噠噠作響。
夏塵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趕緊讓保潔阿姨過來一趟，噴點清新劑，這味道簡直太難聞了，嗆得慌。”
聽到這話，柳如芸險些氣的栽一個跟頭，臉色又黑又臭。
見到眼前這一幕，江淑妃險些笑出聲來，憋的俏臉緋紅。
而身後的秘書更是忍不住了，直接小跑到了走廊裡，笑的花枝亂顫，眼淚都流出來了。
“夏主管實在是太狠了！刀刀見血！”
“臭魚爛蝦味，還真是噁心，估計那女人洗十遍澡都遮蓋不住。”
“夏先生一看就是行家啊，哪裡整，哪裡沒整過，一眼就能看出來。”
衆人都議論紛紛起來，笑的合不攏嘴。
江淑妃在他們面前，自然要維持自己的形象，一路上忍的非常辛苦，直到回到辦公室關好門之後，這才笑的蹲下了身子。
“你怎麼看出來的？”
她一邊笑着，一邊輕聲問道。
夏塵聞言裝模作樣的回道：“痕跡太明顯了，給她主刀的醫生很可能是個新手。”
以他的經歷，就算戴着最金貴的面具，都能分辨出來，更何況這種低級的情況了。
“那……”
江淑妃猶豫了一下，眼神微微眯起，看上去有些危險：“她私生活不檢點，身上的臭魚爛蝦味呢？”
按說，這是一個女人最隱私的事情了，夏塵又怎麼會猜到。
夏塵聞言皺了皺眉頭，一臉嫌惡的說道：“這更好猜啊，你沒見秘書的臉都被薰綠了嗎？主要是這股味太沖了……”
“噗……”
聽到這話，江淑妃一個沒忍住，剛喝下去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知道，夏塵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故意爲她出氣。
半晌之後，她才緩過勁來，輕聲說道：“柳如芸和我在同一所大學，說起來，大學四年，她的成績都被我穩穩壓了一頭，所以處處針對我。”
“後來，我聽說她畢業之後，非常順利的進入了省城的一家大公司，而且，升遷非常快。”
“而我，那時候還是……”
說到這裡，她沒有接着說下去，但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當然，還有很多話，江淑妃並沒有說出來。
柳如芸在大學的時候，就經常耍各種小手段，煽動同學一起給她難堪，還嘲笑她這輩子都有不了大出息。
這其中，一方面是江淑妃的學習成績優秀，還有另一方面是長相。
大學的四年，追求江淑妃的人簡直能從學校門口排出二里地，而且，柳如芸暗戀四年的男朋友也是江淑妃的愛慕者。
就算後來被江淑妃拒絕，那個男生，也依然沒有選擇她。
畢業之後呢，江淑妃只能在江氏打拼，而且還是從底層幹起，而柳如芸卻託關係進入了生源集團，而後把自己的姿色，當成了加薪升職的利器，在短短兩三年的時間，就如同坐火箭一般，升任了投資部門副總經理的位置，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她的外貌比起你來，連提鞋都不配，所以這才整了又整。”
夏塵聳了聳肩膀，輕聲說道：“而且，越整越難看，看着跟個鬼似的。”
江淑妃聞言笑了兩聲：“其實她大學的時候還是挺漂亮的，現在變成這樣，還真是有點可惜。”
聽到這話，夏塵搖了搖頭：“一點都不可惜。”
“就她身上那臭魚爛蝦的味道，整再好看都會讓人退避三尺，再多呆一會我都能直接暈過去。”
江淑妃聞言暗暗有些好笑。
她發現……
夏塵真的有好多種性格。
生氣的時候，表情冷酷，就算數倍的敵人都不放在眼裡。
開心的時候，還非常有情調，大老遠跑到江海市給她賣玫瑰花，這是浪漫的一面。
現在看來呢……
又有點調皮，有點可愛……
暗暗想着，她抿了抿嘴脣，正色道：“唉，這個項目，估計要泡湯了。”
生源集團在省城裡，也屬於大公司，在某些領域的造詣非常高深。
江氏如果想進軍省城的話，和對方合作，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
但是……
負責這個項目的是柳如芸，就憑她之前說的那些話，江淑妃就不想和對方有任何牽扯，而且，夏塵那句臭魚爛蝦肯定把對方得罪死了。
“淑妃，這句話可就說錯了。”
夏塵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現在都是別人求着我們合作，我們是主導地位。”
……
彼時，江氏集團樓下的空地上。
柳如芸已經被氣炸了，什麼板上釘釘，什麼臭魚爛蝦，就像魔音一般，不斷的在她腦海裡環繞，趕都趕不走。
那個男人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把她最私密的事情說出來了！
現在想起來，她還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狗東西！”
“什麼玩意！”
“一點素質都沒有！”
柳如芸一臉憤恨的破口大罵：“江氏集團有這樣的領導和員工，還真是讓人失望！”
聽到這話，一旁的孫偉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柳總，公司之所以派你過來，你爲了正事，你因爲私人恩怨，搞成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妥？”
柳如芸聞言深吸一口氣，認真的說道：“孫總，之前發生的那些你也看到了，江氏集團員工的素質簡直低到令人髮指！”
“憑藉這一點，就能夠猜的出，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企業文化，所以也沒有合作的價值。”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大學四年，我對江淑妃可謂是瞭如指掌，她根本就沒有能力掌控這麼大的公司，當然，非要談的話，那也行，換個人，江淑妃沒有這樣的資格！”
聽到這番話，孫偉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若不是公司指名道姓讓柳如芸主導這次項目，他剛纔就忍不住開口了。
江淑妃怎麼就沒資格了？
人家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人才……
“好了，我知道了。”
他抿了抿嘴脣，淡淡說道：“既然柳總堅持自己的看法，我也會如實彙報，到時候再讓領導定奪吧。”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據我所知，領導可是非常看重這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