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兄,還是儘快殺了他吧,如果此事被殿主知曉,可就麻煩了!”黑袍老者聞言,不由眉頭微皺。
“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李長老,論輩分,老夫還是你們殿主的叔祖呢,就算他知曉又何妨?難道還會爲了這小子,與老夫翻臉不成?”南宮飛聞言,立刻不屑一笑。
“南宮兄,你可能不清楚,我家殿主對這小子可是十分重視,不久前還頒下命令,讓大家不可對他無禮……”李長老立刻苦口婆心的勸說起來。
“哦?這是何故?”南宮飛聞言,不由心中一動。
“這個殿主沒說,老夫也不甚明瞭。”李長老搖頭答道。
“或許是你家殿主見這小子天賦絕佳,想收他爲徒也未嘗可知,但這世間天賦絕佳之輩多如過江之鯽,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老夫將其殺了,你家殿主再去找其他人便是了!”南宮飛思索片刻,立刻喃喃答道。
“無論什麼原因,老夫還是覺得,儘快殺了他爲妙,免得夜長夢多……”李長老不悅的皺起眉頭。
“行了,李長老,你已將這小子抓來,算是報答了昔日老夫的救命之恩,此事你就別管了,老夫自由定奪!”南宮飛臉一沉,頗爲不耐。
“那好吧,你好自爲之!”李長老話落,立刻唰的身子一動,回到四名長老身旁。
“我們走!”李長老大手一揮,帶着四名長老瞬間消失無蹤。
“位面神殿長老!”陸天羽躺在地上,眼睛餘光目送那五人離去,目露滔天仇恨之芒。
這五人,他記住了,雖然看不清五人容貌,但卻知曉,爲首之人姓李。
隨着五人離去,整個山谷,只剩下了陸天羽與南宮飛兩人。
“唰!”南宮飛隨手一揮,驀然撕裂虛空,開啓儲物空間,從其內取出桌椅板凳,放在了陸天羽面前。
施施然坐在椅子上,南宮飛再次隨手一抓,從儲物空間內部取出茶壺、茶杯,竟然當着陸天羽的面,悠閒的飲起茶來。
一杯茶水下肚,南宮飛神目如電,唰的望向陸天羽,張開大嘴,哇的噴出先前飲下之水。
“嗤嗤!”那茶水瀰漫着濃濃芬香,直接穿透陸天羽的肌膚,融入其四肢百骸中。
“啊!”隨着茶水的鑽入,陸天羽立刻忍不住張嘴發出陣陣撕心裂肺般的哀嚎,其體內,像是有着萬千利刃在瘋狂切割一般,這種痛苦,非筆墨所能形容。
特別是現在的陸天羽,全身大穴被封的情況下,根本無法運起戰氣抵擋,那痛苦又陡然增加了數萬倍不止。
陸天羽的一張臉,瞬間扭曲變形得不成模樣,額上青筋根根暴起,豆大的汗滴,沿着臉頰滾滾滑落。
“這是老夫最新研究出的碧水禁,滋味怎麼樣?”南宮飛再次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邊飲邊喃喃說道。
“你……你這可惡的老賊,有種就直接一刀殺了我!”痛不欲生的陸天羽,立刻艱難的張開大嘴,怒不可抑的虛弱嚎叫起來。
“哈哈,一刀殺了你?沒那麼容易,老夫要讓你在這碧水禁下,苦苦哀嚎九九八十天而亡。
在你臨死前,老夫會抽出你的魂魄,將你煉製成一具傀儡,天天鞭打,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話落,南宮飛立刻張嘴發出陣陣惡毒狂笑。
“你……你這老賊,你不得好死!”陸天羽聞言,立刻一口鮮血噴出。
“哈哈,不得好死?說得好,老夫就是要讓你不得好死,如此一來,方能泄去老夫心頭之恨!”南宮飛笑得更爲得意。
“啊啊……”陸天羽那陣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哀嚎,迅速與南宮飛的得意狂笑,融爲一首特殊的旋律,響徹整個山谷上空。
只不過,因爲這山谷四周,早已被南宮飛佈下層層禁制的緣故,外界之人根本無法聽到罷了。
大笑完畢,南宮飛再次飲下一口茶水,“嗤”的噴出,紛紛揚揚灑在陸天羽身上。
陸天羽整個身子,劇烈一顫,在茶水滲入的瞬間,其痛苦又無限放大了數倍不止。
此刻的他,可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天羽嘴巴一張,便欲咬舌自盡,以死來解脫這生不如死的狀況。
但,就在其嘴巴剛剛張開之際,卻是有着一縷微不可察的水線,悄然涌至,就像是一根牢不可摧的繩索般,死死綁住了其舌頭,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唔唔……”陸天羽連哀嚎都無法發出,只能從鼻孔冒出一些古怪的音調。
縷縷本命精血化作的煙霧,迅速從七竅中飈射而出,陸天羽的殘魂之軀,驟然變得虛弱無比,比之先前縮小了數倍不止。
“嗤嗤!”就在此時,南宮飛又是幾口茶水射來,融入陸天羽體內。
在那巨大的痛苦刺激下,陸天羽忍不住頭一歪,瞬間昏死過去。
但,就在其昏厥的瞬間,南宮飛卻是神念一動,迅速控制一縷水線,鑽入陸天羽意識海內,橫衝直闖之下,陸天羽再次清醒。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便是半個時辰過去。
在這段時間內,南宮飛一直重複着這個過程,每當陸天羽難以忍受,猝然昏厥,便迅速利用那根水線,刺激其意思海,讓其清醒。
如此一來,陸天羽便得一直清醒的忍受這種必死還要難受的痛苦折磨了。
“唔唔……”到最後,陸天羽連哀嚎都無法發出,雙目瞳孔早已潰散,整個身子千瘡百孔,慘不忍睹。
南宮飛也不着急,在陸天羽遭受無窮折磨之際,一直悠閒坐在旁邊喝茶,時不時的噴出一口茶水,落在陸天羽身上。
“轟隆隆!”就在此時,天際猝然傳來一聲沉悶炸雷,不久,陣陣傾盆大雨,從天而降,噼裡啪啦砸在陸天羽身上。
似乎老天也不忍看到這慘絕人寰的一幕,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陸天羽身上,不斷冒出縷縷赤紅煙霧,與這雨水迅速融爲一體。
而雨水落在南宮飛身週三丈之際,卻是無力滑落,根本無法沾到其身上半點。
隨着雨水的降臨,陸天羽遭受的痛苦,愈發強烈起來,這碧水禁,本就是以水爲禁,水越多的話,禁制發作得越快。
陸天羽整個身子,再次縮小一圈,變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光團,黯淡無比,仿若風中的燭火,隨時都會熄滅。
更可怕的是,因爲殘魂離體時間太長,陸天羽能清晰的感應到,自己的修爲,正逐漸跌落着。
戰神後期巔峰…………戰神後期……戰神中期……戰神初期。
不過區區一個時辰,已然從昔日的戰神後期巔峰境界,陡然跌落至戰神初期境界,而且,隨着雨水的不斷融入,其修爲還在飛速向着戰尊後期下跌。
恐怕未等自己身亡,便得徹底成爲一個廢人了。
“唔唔……你……殺……”陸天羽不由撕心裂肺般瘋狂怒吼起來,但此刻的他,連完整喊出“殺了我”三字都無法辦到。
“你說什麼?”南宮飛盯着陸天羽,戲膩的的問道。
“殺……了……”陸天羽繼續痛苦哀嚎起來。
“哈哈,殺?你還想殺老夫?”南宮飛目中戲膩之色更濃。
“哇!”陸天羽聞言,張嘴連連噴出數口精血之氣。
“哈哈,小子,別急着死,老夫還沒玩夠呢,豈會讓你如此輕易死去?”南宮飛哈哈一笑,繼續悠閒的品茗起來。
“啪啪……”就在此時,一陣清脆的鼓掌之音,驀然在南宮飛身後響起。
“誰?”南宮飛不由大驚失色,竟然有人悄然接近,自己都不知道。
掉頭一望之下,南宮飛雙目瞳孔不由劇烈一陣收縮,但很快,便迅速恢復如常,淡淡道:“烈兒,你來了!”
鼓掌之人,正是位面神殿殿主歐陽烈,一襲灰袍的他,就這麼隨意的站在南宮飛身後,彷彿與空氣融爲一體,若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無法發現。
“哈哈,叔祖好手段,竟然將這山谷徹底封印起來,若非本殿主修爲還不錯,恐怕也無法短時間內進入!”歐陽烈雖然在笑,但眼角眉梢,卻是蘊含着濃濃的煞氣。
“賢孫謬讚了,老夫手段再高,又豈能與你相提並論?說吧,賢孫來此何事?”南宮飛皮笑肉不笑的喝道。
“本殿主要帶走此人!”歐陽烈不再與他廢話,伸手一指地上的陸天羽。
“不可能!”南宮飛聞言,立刻老臉一沉,冷聲喝道。
“這麼說,叔祖是不給本殿主這個面子了?”歐陽烈目中殺機一閃。
“烈兒,並非老夫想與你作對,而是此人殺死了你表弟,還有你侄兒,難道你不想爲他們報仇不成?”南宮飛見狀,立刻內心一咯噔,連忙解釋起來。
在這個強者爲尊、弱肉強食的世界,即便南宮飛與歐陽烈沾親帶故,是他的叔祖,也不敢造次。
“這些本殿主都知道,但他對本殿主有大用,今日非帶走他不可!”歐陽烈繼續冷冷道。
“哼,若你執意帶走他,那就踏着老夫的屍體過去吧!”南宮飛嚯的起身,怒視着歐陽烈喝道。
“得罪!”歐陽烈一聲冷哼,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然詭異出現在陸天羽身旁,隨手一揮之下,迅速向其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