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爲止,我沒有看到一個像樣的氣鍊師!”
陸天羽這句話一出口,瞬間吸引了大廳所有人的目光。
“哪裡來小子,怎麼如此狂妄?”
“的確狂妄,居然說我們這裡沒有像樣的氣鍊師?我堂堂的師者氣鍊師想問問他是什麼等階的氣鍊師。”
“看他的年紀,應該剛剛踏入氣煉一道吧!”
大廳的其他人聽到陸天羽的話後紛紛開口斥責起來。
在他們看來,陸天羽這麼年輕的修士,氣煉修爲一定高不到哪裡去。
看看在場的這些氣鍊師,最年輕的也已經人到中年。
沒辦法,氣煉一道對天賦的要求太高了,大部分的氣鍊師氣煉修爲都很一般,他們窮其一生,能修煉到師級已經算是不錯了。
如陸天羽這樣年紀輕輕便修煉到聖者的,少之又少。
因此看到陸天羽的樣子後,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爲陸天羽的氣煉修爲高不到哪兒去。
面對衆人的嘲諷,陸天羽冷哼一聲:“一幫目中無人的東西,怪不得活了一大把年紀卻還是師者級別的氣鍊師,似你們這般目中無人,就算修煉到死,也成不了大能氣鍊師!”
“呔!黃口小兒,你胡說什麼?”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敢在氣鍊師公會大放厥詞!”
“小子,我今天非要給你個教訓不可!”
“對,給他個教訓!”
一人提議,衆人呼應,一衆氣鍊師祭出手上的氣煉火焰虎視眈眈的看着陸天羽。
諾大的氣鍊師公會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然而,身居波瀾中心的陸天羽卻是面色從容,緩緩擡起了手臂,一道紅色火焰隨之出現。
紅蓮業火!
聖者級別的業火!
陸天羽在上古廢墟時得到的異火。
看到這道異火,在場的氣鍊師們臉色齊齊變了。
他們也不是沒有一丁點的眼力勁兒,起碼他們看出來,這道異火遠比他們的釋放出來的氣煉之火強多了。
“這是聖者氣鍊師才能掌握的聖者級別的異火?你是聖者氣鍊師?”
蕭逸兒眼睛瞪的溜圓,她算是看出來了,這道異火根本不是普通氣鍊師能操控的,而是聖者修爲氣鍊師纔有能力控制的聖者級別的異火!
那也就是說,陸天羽乃是聖者級別的氣鍊師!
怪不得陸天羽會那般狂妄,因爲人家有這樣的底氣。
“真的是聖者氣鍊師嗎?”
“這麼年輕的聖者氣鍊師?真的假的!”
“他是誰?”
其他修士聽到蕭逸兒的驚訝聲後也是個個臉色大變。
“我要見你們會長。”陸天羽沒有理會衆人的議論衝着蕭逸兒說道。
“我馬上去請!”聖者級別的氣鍊師,蕭逸兒可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轉身離開這裡。
其他的氣鍊師也都退後幾步,遠遠的站在一旁,再不敢有任何的不敬。
陸天羽躺在那裡閉目養神,並沒有要追究這些人的意思。
一旁的靈兒好奇的看着陸天羽。
之前她還覺得陸天羽是個和善的人,但剛纔這一鬧,她有些懷疑自己的看法了。
很快,滅剎城氣鍊師公會會長在一羣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這是位年邁的老者,渾身枯瘦如柴,但眼神中精光閃爍,步履穩健,手臂揮動生風。
嗯,也是聖者級別的氣鍊師,算的上是一位前輩。
這老者目光掃過陸天羽等人後臉色陡變,幾步走上前道:“滅剎城氣鍊師公會會長司徒勝見過兩位前輩!”
一句話,四座震驚!
堂堂的滅剎城氣煉公會會長,何等尊貴的身份,何等強大的實力,何等讓人敬仰的地位,居然衝着兩個無名之輩喊前輩?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誰敢相信!
陸天羽是聖者級別的氣鍊師不假,可憑他的年紀怎麼也算不上是前輩啊!
他身旁的老者年紀上倒是夠了,但他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氣煉氣息,憑什麼被司徒勝當做前輩?
然而,司徒勝卻沒有理會周圍衆人的震驚,以一副恭敬的樣子站在陸天羽和蒼梟真人跟前,等待着他們的迴應。
蒼梟真人扭頭看了看陸天羽,陸天羽微微沉吟片刻後道:“先讓他們退下吧!”
司徒勝當即衝着兩旁的人道:“你們全都退下!”
衆人自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氣鍊師公會會長髮話,他們自然不敢多做停留紛紛離開。
“你也下去吧!”司徒勝衝着蕭逸兒說道。
蕭逸兒看了陸天羽一眼後轉身離開。
很快,大廳只剩下陸天羽他們以及司徒勝等人。
“司徒會長認識我們?”陸天羽擡起頭看着司徒勝道。
“你是修羅大陸人族第一人,赫赫有名的陸天羽陸前輩,旁邊這位是我人族守護者蒼梟真人,我的確有幸見過兩位前輩,但沒想到兩位前輩會光臨我滅剎城氣鍊師公會,有失遠迎,還請贖罪。”司徒勝的確有幾分激動。
他曾去過東陸,在那裡見到過陸天羽,至於蒼梟真人,則是因爲他的特殊身份。
其實蒼梟真人也見過他,只不過時間太久遠,他已經忘了,但司徒勝記憶猶新。
而不論是陸天羽還是蒼梟真人,都是司徒勝崇拜的人。
尤其是陸天羽,同樣作爲氣鍊師,陸天羽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聖者,而他修煉一生也僅僅是聖者,雙方的差距之大可想而知。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一次見陸天羽的時候陸天羽的氣煉修爲還和他旗鼓相當,今天再見到陸天羽的時候,陸天羽的氣煉修爲已經遠遠勝過他。
司徒勝推斷,陸天羽現在的氣鍊師修爲應該已經超過了聖階!
但還沒有重新鑑定,所以顯示的聖階。
“司徒會長請坐吧!”陸天羽示意司徒勝坐下,而後道:“先前的舉動有些乖張,還往司徒會長不要介意。”
司徒勝連連搖頭道:“我對陸前輩有些耳聞,你絕對不是狂妄之人,先前那麼做是不是因爲我氣鍊師公會的人開罪了你?”
“你的年紀比我大,別一口一個前輩叫着了,直呼其名吧……我的確是心中有怒氣,但怒氣並不是衝你們氣鍊師公會,之所以如此,一是爲了發泄,而是爲了請會長出現……”
“到底是什麼事讓陸小友如此動怒?還有,我能做什麼?”司徒勝問道。
“司徒會長可知道洪武宗?”陸天羽問道。
“洪武宗?”司徒勝臉色微變,而後好奇問道:“小友無端端的爲什麼會問這個?”
“她是我從洪武宗救出來的,下一任的被祭祀者。”陸天羽指了指一旁的少女一家而後說道:“我打算暫時把他們留在氣鍊師公會,待到洪武宗的事解決之後再送他們離開,司徒會長能否答應我這個要求?”
“當然可以!”司徒勝想都不想就說道。
“哦?”陸天羽有些意外了道:“我可是聽說洪武宗在滅剎城的勢力極爲龐大,一般的勢力根本不敢得罪,看樣子,司徒會長似乎並不怕得罪洪武宗?”
“陸小友也說了,一般的勢力……難道陸小友覺得,我氣鍊師公會是一般的勢力嗎?”司徒勝淡笑着看着陸天羽。
陸天羽頓時一陣大笑:“說的不錯!堂堂的氣鍊師公會,自然不是小勢力,那就這麼定了……靈兒,你們先暫時住在這裡,崑崙你保護他們。”
“好!”崑崙點頭答應。
“多謝前輩,多謝會長。”靈兒起身道謝。
“逸兒,帶兩位姑娘和兩位老者去客房,切記,要當貴賓對待!”司徒勝也衝着蕭逸兒吩咐道。
帶到靈兒他們離開後,司徒勝才問道:“陸小友來這裡是想了解洪武宗的事嗎?”
“我的確有這個想法,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試探試探氣鍊師公會是不是也是膽小怕事,明哲保身之人。”陸天羽眯着眼看着司徒勝。
司徒勝淡笑,道:“我知道陸小友爲何會有此說法,不過,他洪武宗固然強大,但我氣鍊師公會也不是好惹的,昔日滅剎城和煉獄陰魂大戰,若沒有我氣鍊師公會做後盾,憑他區區洪武宗又能堅持多久?”
“哦?那個時候就有了氣鍊師公會嗎?”陸天羽好奇問道。
“有,但規模遠不如現在,或者說,那個時候根本不能算是氣鍊師公會,因爲只有一兩個氣鍊師,但就是這一兩個氣鍊師卻在大戰中起了不可磨滅的作用。”司徒勝昂首說道。
陸天羽笑了笑,他自然聽得出來司徒勝的話裡有誇大之意,不過也的確如他所說,氣鍊師的作用是絕對不可磨滅的,否則氣鍊師的地位也不會那麼高。
“洪武宗讓人忌憚,真的只是因爲他們是滅剎城的人,以及他們在那時候的大戰中出過力嗎?”陸天羽好奇問道。
“嗯,算是吧!洪武宗是滅剎城的功臣,而真正的滅剎城血脈修士也只有數百萬,到現在爲止都沒有超過千萬,所以真正的滅剎城血脈修士地位都頗高,而洪武宗之所以讓人忌憚的另外一個原因是洪武天神。”司徒勝說道。
“洪武天神?”陸天羽皺眉,“他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