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羽幾人的實力,在場的人都親眼見識過,依李博通的看法,若鳩摩智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的話,那就真的跟找死沒什麼區別了。
“倒也是。”任天野也是深以爲然的點頭,憑陸天羽的實力,別說區區鳩摩智,就算江別鶴都沒有這個能力,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不怕賊偷就不怕賊惦記!
鳩摩智的存在始終是又威脅力的,他們還應當要小心些。
“這樣吧!過後,我派幾個弟子跟着他,任師兄,你也吩咐天驕多多注意着點兒……不過,任師兄,你覺得天驕和白宸怎麼樣?”李博通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白宸和任天嬌道。
任天野聞聽到他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道:“什麼怎麼樣?”
“我是說他們兩個的關係……你不覺得他們兩個的關係應該更近一步嗎?”李博通笑道。
任天野知道李博通的意思了,也看了一眼兩人說道:“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自己處理吧。我們若是插手的話,反而會顯得刻意,說不定還會起反作用的。”
任天野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着幾分無奈,任天嬌對白宸的心意,他早就看出來了,但白宸是不是喜歡任天嬌,任天野並不清楚。
從眼下的情況看,白宸就算喜歡任天嬌也還沒有接受他。
因此,對於兩人的事,任天野也只能說,順其自然。“也對,順其自然,我們這些外人就不要插手了……不過,任師兄,白宸經過這次的事必然會成爲宗門內最受歡迎的弟子,說不定會有多少女弟子傾心呢。所以啊,你得勸勸天驕,要好好把握……”李博通說
不管他們兩個人的事,但還是有些忍不住提醒任天野。
任天野自然也知道李博通的話有道理,但看到李博通臉上的得以驕傲神色有些忍不住了道:“你那麼驕傲做什麼?好像白宸有可能會成爲你的孫女婿似的。”
“哈哈,白宸當然不會成爲的孫女婿,但他是我的弟子!”李博通得意一笑,緊接着又說道:“其實說真的,我實在沒有女兒或者孫女,如果有,我絕對不會放過白宸的!”
“哼,你現在生也來不及了。”任天野哼了聲,懶得在理會小人得志的李博通,大步往前走去。
李博通見狀,與歐陽常林對視了一眼,也笑着追了上去。
此事,白宸和任天嬌兩人跟在身後,他們聽到了李博通和任天野的對話,臉上都有幾分不好意思,也都一時沒有說話。
半晌,還是任天嬌主動開口道:“我爺爺和李院主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到底怎麼想的?”
白宸聞言有些頭疼,他就怕任天嬌問這個問題,想了想,他直言不諱道:“師姐,我現在還不想談這些,我想先成爲衡山派的正式弟子再說。”
“你現在已經是了啊!你沒聽到李院主說嗎?你是他的弟子!他要收你做親傳弟子。”任天嬌看着白宸說道。
“所以,我就更要努力修煉,不能分心,不能辜負院主的一片好意了。”白宸說道。
任天嬌聞言有些動怒了,道:“你的意思是,我在你身邊,會影響你的修煉?”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宸連連搖頭。
任天嬌追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白宸一時窘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着他手足無措的樣子,任天嬌的怒氣消了大半,哼哼了一句,“木頭,也不知道陸天羽幾位前輩爲什麼會那麼器重你!”
“我也不知道。”白宸老老實實回道,臉上也是浮現出幾分不解之色。
他確實不知道,爲什麼陸天羽他們幾個會這麼器重他,他不過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罷了。
陸天羽說,他們是受了樹爺爺的委託來保護他的,但他心裡很清楚,樹爺爺根本沒有能力指揮陸天羽他們幾個做事,憑他們的修爲和實力,樹爺爺或許連和他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會不會,他們幾個想收你爲徒?”任天嬌問道。
白宸搖頭,道:“想收我爲徒,用不着幫助調解衡山派與先天一族的恩怨!”
如果陸天羽他們幾個想收他爲徒的話,大可以等先天一族或者衡山派一方覆滅後再出來,反正憑他們的修爲和實力,無論是衡山派或是先天一族都不敢說什麼。
“我衡山派與先天一族的恩怨,不是你提出,讓陸天羽前輩他們去幫忙解決的嗎?”任天嬌問道。她記得,最開始的時候,陸天羽他們並沒有打算要管衡山派與先天一族的恩怨。
“師姐難道真的以爲,我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指揮那幾位前輩做事?”白宸苦笑。
縱然陸天羽他們幾個都對他表現出了極大的厚愛,但白宸還沒有自大到真的可以指揮陸天羽他們做事,在他看來,陸天羽他們這麼做必然是有原因的。
“那會是什麼原因?”任天嬌皺眉,“難道,你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們重視的東西?”
她說着,便狐疑的上下打量起白宸來。
白宸被她看的好不自然,道:“我不過是個普通人,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值得幾位前輩重視?況且,就算真的有,只要他們開口要,我有哪敢不答應。”
“倒也是!”任天嬌深以爲然的點頭。
白宸不過區區虛聖修士罷了,面對皇者修爲、聖者修爲的陸天羽等人,恐怕也不敢說出半個不字,更別說,他們幾個還是白宸的救命恩人。
他們若是真的看上白宸身上的某件東西的話,只要開口,就算身上沒有,白宸也會想辦法幫他們得到的。
“既然想不通就別想了,不管怎麼說,有這麼幾位前輩重視是好事。”任天嬌安慰道。
白宸卻是有些感嘆道:“是好事也是壓力啊!”
……
陸天羽和金行者的坐而論道是在衡山派內門的大殿舉行的。
得知兩位大能修士要在這裡坐而論道,衡山派師級以上的修士全都蜂擁而至,一時間,大殿內人頭攢動、吵吵嚷嚷。
江別鶴見狀,便上前一步喝道:“今日兩位前輩在這裡坐而論道,容你我觀賞,爲了兩位前輩免受打擾,我宣佈,從現在開始,大殿內設置禁言陣,陣法不解除,任何人不得出聲。”
他說完後,沒有理會衆人的反應,衝着歐陽常林道:“歐陽院主,交給你了。”
歐陽常林點頭,而後便在大殿內佈置下了禁言陣法,除了陸天羽和金行者外,其他人,包括江別鶴、洪興長老他們,也都不能說話。
當然,理論上來說,其他四位行者,也是不能說話的,但他們乃是衡山派的前輩大能,修爲高深、實力強大,歐陽長林的禁言陣法是管不住他們的嘴的。
四位行者這個時候自然沒有說話,他們齊齊看着陸天羽和金行者,期待兩人的坐而論道。
衆目睽睽之下,陸天羽和金行者走到場中,盤膝坐下,而後,金行者開口徵詢道:“可以開始了嗎?陸小友。”
陸天羽點頭:“自然可以!”
“那好,老夫就先來了……金,乃天下最堅硬之物,金者,天下最強硬之人也。”金行者緩緩的說了一番話,而後便看向陸天羽。
陸天羽淡淡一笑,回道:“非也!火克金,難道火也是天下最堅硬之物嗎?”
“火雖克金,但真金不怕火煉!”金行者說道。
陸天羽繼續笑着,說道:“你有真金我有真火,你真不怕?”
“試試?”
“那就試試吧!”
……
“爺爺,這就是坐而論道嗎?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大殿的一側,任天嬌忍不住問道。
陸天羽和金行者的坐而論道在不知不覺間進行了足足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內,除了其他四位行者偶爾說話外,其他人都只能幹看着,一言不發,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憋屈的。
畢竟,兩位都是大能修士,一些說法和言論,旁人從來都沒聽說過,乍然之下聽到,自然會有不解之處,想要詢問旁人。
於是,江別鶴便讓歐陽常林想了個辦法,把禁言陣法設置在了陸天羽和金行者的周圍。
這樣一來,他們兩個說話,圍觀的人能聽到,但圍觀人的話,他們兩個卻聽不到,自然也就不會受圍觀人的干擾了。
只不過,對於陸天羽和金行者的說法,在場的人大多數都沒聽明白。任天野聞聽到孫女的話,也是苦笑了一聲道:“坐而論道,其實就跟我平時跟你講的道義一樣,只不過平時是我講,你聽,現在是兩位前輩互相講,比的是誰能把誰說服,也就說明誰在這一道的感悟最高、
理解最深!至於他們說的你聽不懂,也很正常,因爲大部分的說法,連爺爺也都是第一次聽說……”
“哈哈!原來也有爺爺聽不懂的東西。”任天嬌聞言一陣得意,但隨之看到旁邊的白宸一臉嚴肅後,便忍不住問道:“白宸,你聽懂了嗎?”
“聽懂一些。”白宸老老實實回道。“你都聽懂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