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齊天同淡淡的說道,以他對齊心爲人和禁制修爲的瞭解,她表面上佈置一座金屬性金山,實際上用的土之道的符文來迷惑他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豈不是說陸兄也要用同樣的方式才能破陣了!”韓非皺眉道。
“沒什麼好擔心的,你們忘了第一回合了嗎?”一直沒說話的歐陽勳忽然開口道。
衆人愣了下,隨即恍然大悟,確實,第一回合的時候,齊心以水龍對付陸天羽,陸天羽以土屬性的鳳凰應對,隨後才知道,齊心用的是土之道,但陸天羽隨即便用土之道贏得比試。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時,那邊陸天羽已經着手破陣了。
以韓芯等人的猜測,陸天羽恐怕會用火之道來煉化金山,而後以木之道來粉碎齊心的禁制符文,就連齊心也是這麼認爲的,不過,她不覺得陸天羽有這個實力。
然而,出乎衆人意料,陸天羽沒有那麼做,他口中的符文在虛空中組成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巨斧,眼看着就要像那巨山砍去。
“天吶,他想幹什麼!”
“完了,他這麼做,必輸無疑!”
衆人看到陸天羽的舉動,都是搖頭不已,陸天羽顯然是打算以禁制修爲,強行破掉齊心的符文金山,就像破掉先前那個“封”字一樣,以他的禁制修爲,破掉這個金山倒也不難。
難就難在,他怎麼能保證那些外散的符文力量,不波及這裡的一桌一椅?
一旦有任何桌椅損壞,就意味着陸天羽這一回合輸了。
然而,陸天羽似乎鐵了心這麼做,對於其他人的議論絲毫不理會,那杆符文組成的巨斧眼看着就要劈到齊心的符文巨山上。
就在這時,齊心卻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她猛地一揮手,虛空中的那巨山陡然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虛空中,而這個時候,陸天羽的符文巨斧已經劈到了她跟前!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得在場的人皆是臉色大變,齊勝陽口中大喝道:“心兒小心!”
一邊喊着,一邊就要上前營救齊心。
“陸兄,手下留情!”齊天同衝着陸天羽喊道。
任誰都清楚,陸天羽的禁制修爲遠遠高過齊心,那一杆符文組成的巨斧,就算斬殺不了齊心,重傷她也是綽綽有餘。
眼看着巨斧已經劈到了齊心的頭頂,此時的齊心臉上明顯有了慌亂,她想要出手反抗,卻不知道爲何,體內的禁制符文根本打不出來,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陸天羽的恐怖……
千鈞一髮之際,陸天羽變幻手訣,收起了禁制符文,隨着他的動作,那座巨斧猛地懸停在齊心的頭頂上,隨後便如流水一般,快速退去消散。
在場的人見狀,皆是鬆了口氣,齊心也是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她剛想說話,卻不想陸天羽氣沖沖走到她跟前,怒吼道:“你瘋了嗎?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沒命了!比試當中,突然收手,你師父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陸天羽徹底怒了,他本來想用強大的禁制修爲,直接破掉齊心的符文金山,而後結束這場比試,可萬萬沒想到,齊心爲了穩贏,竟然直接收手,撤掉了金山。
或許她有自保的方法,或許她根本沒把陸天羽放在眼裡,但不論那種可能,這都是一個極其冒險、找死的舉動,一旦陸天羽剛纔收手不及,那麼齊心必然落個重傷的下場!
那個時候,陸天羽怎麼面對齊天同,怎麼面對齊家。
齊心卻不理解這些,見陸天羽竟然敢呵斥自己,當即反駁道:“你是誰啊,你有什麼資格兇我!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管得着嗎?反正這場比試我贏了!”
陸天羽本以爲齊心不過是刁蠻任性一些罷了,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這麼不可理喻,當即冷哼了一聲,衝着齊勝海道:“齊家主,在下有些不舒服,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齊勝海回話,便轉身離開。
“齊家主,我等也告辭了!”陸天羽離開了,軒轅昂等人自然也不留在這裡,紛紛離開。
“三皇子,這……”看着陸天羽等人的背影,齊勝海嘆了口氣,他也知道,這件事確實是齊心過分了。
韓非擺了擺手,阻止了齊勝海要說的話,淡淡道:“齊家主,我之所以沒有離去,是因爲我有個皇子的身份在。不過,作爲陸兄的朋友,我還是想說一句,刁蠻、任性無傷大雅,但不知好歹,就有些過分了!”
這番話不可謂不重,齊勝海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韓非卻沒有理會,告辭一聲也離開了。
“哼,這個陸天羽有些過分了。”這時,刑天屠戮在一旁淡淡的說了一句。
齊天同頓時不滿了,淡淡道:“今日的事讓刑天前輩見笑了,還請刑天前輩勿怪。天也不早了,刑天前輩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
這件事誰是誰非,齊天同看得一清二楚,從他的角度,自然是偏向陸天羽一些,這件事本就錯在齊心,自己父親或者齊家人說陸天羽的不是,他也能理解。
畢竟,立場不同,齊家人更關心齊心一些。
但刑天屠戮說這句話,明顯有挑撥離間的嫌疑,故而,他忍不住便下了逐客令。
刑天屠戮自然聽得出來,哼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
此時,偌大的會議廳裡就只剩下齊家衆人,大家都沒有說話。
齊心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開口道:“伯伯,你們幹嘛這麼看着我,難道認爲我做錯了嗎?”
她這句話頓時引得齊天同大怒,沒想到,自己這個妹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他當即呵斥道:“難道你以爲你做對了嗎?”
“我哪裡做錯了,兵不厭詐,是他自己不注意才上當的!”齊心不服氣道,剛纔她是故意收功,想讓陸天羽的禁制符文打到她身上的。
當然,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不會傷害到自己。
“不小心,如果是不小心的話,你現在早就躺下了!”齊天同呵斥着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禁制修爲很強,足夠抵擋的住陸天羽?”
“事實不是這樣嗎?”齊心哼哼道。
“事實?我來告訴你事實是什麼,如果剛纔陸天羽沒有及時收手,現在的你,早就重傷在地了。他的禁制修爲比你高不了多少,但他的禁制實力,遠遠高過你,甚至能與我父親相提並論!”齊天同此話一出,頓時全場譁然。
“天同,你胡說什麼呢?那陸天羽的禁制實力固然不俗,但要說比大哥還強,是不是太誇張了點。”齊勝陽皺了皺眉頭,覺得齊天同太擡舉陸天羽了。
齊家乃是禁制一道的世家,齊勝海身爲家主,禁制實力自然不弱。
拋開那些不出世的老怪物不說,現今大陸上,在禁制一道方面,能超過齊勝海的不超過五指之數,能與之相提並論的不超過十人。
這些人,皆是修煉了數百年的前輩大能,那陸天羽的實力確實不弱,但怎麼也不可能達到和齊勝海相提並論的地步。
“二叔,我知道你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的禁制實力確實能與我父親相提並論!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的實力沒有我說的這麼高,心兒就做對了嗎?她如果覺得不敵陸天羽,大可以不比試,何必用那種方法呢?贏了也勝之不武!更何況還差點搭上性命!如果陸天羽當時來不及收手,會是什麼後果你們想過沒有!”
齊天同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這件事確實讓他很是悲憤,“輸了無所謂,反正你的修爲不如他,但是你用這種方法獲勝,你讓外人怎麼看我們齊家?人家好心救你一命,你不但不感激,反而還呵斥人家……我原本以爲你只是刁蠻任性,沒想到你竟然是不可理喻,哼!”
齊天同說完後,看着齊心一言不發的樣子,越想越氣,乾脆轉身離開,連招呼都沒打。
留下的齊家衆人面面相覷,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
房間裡,陸天羽還是有些怒氣難消,他倒不是氣齊心對他的態度,而是氣齊心的做法,爲了贏竟然用那種手段。
其實區區一個比試,陸天羽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剛纔他都已經打算好了,最後一回合的比試故意放水,讓齊心贏,卻沒想到齊心竟然不惜以身犯險。
如果不是他收手及時,定然會傷害到齊心!
真走到那種地步的話,他又如何面對齊天同,如何好意思求助於齊家。
“天羽,你沒事吧!”姬月走了進來關切道。
“沒事!”陸天羽搖了搖頭,見外面人頭攢動,沒好氣道:“都進來吧,在外面做什麼!”
話音剛落,房門推開,軒轅昂第一個走了進來笑眯眯道:“這不是怕打擾你二人說話嗎!”
姬月臉色一紅,翻着美目瞪了他一眼。
歐陽勳走上前道:“別想了,相信齊兄不會因爲這事怪罪於你的!”
“怪罪天羽?憑什麼,這件事天羽做錯了嗎?我們沒怪他齊家就不錯了,一個小小的比試,就用那麼卑鄙的手段……”軒轅昂口無遮攔,嚇得聶紫衣連忙讓她閉嘴。
這裡是齊家,在人家家裡說這種話,不是招惹是非嗎?
雖然她也認爲齊心剛纔的做法確實很卑鄙。
“依我看,咱們還是早點離開吧!再在這裡呆下去,說不定要出什麼亂子呢!”韓芯說了一句,見衆人都看向他,不禁道:“你們難道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超級世家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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