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上官婕妤進來,一個北海家的子弟忍不住哭喊着像上官婕妤撲去,“該死的逆種,換我父母命來!”
儘管做好了準備,但上官婕妤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大跳。正要反擊,沒想到那人慘叫一聲,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關鍵時刻,跟在上官婕妤的乞丐長老出手了。
雖然兩人皆是立地極聖的修爲,但比起乞丐長老,這個年輕人差太遠了。
上官婕妤鬆了口氣,回頭道:“多謝師兄!”
乞丐長老嘿嘿一笑,“放心。有陸師和師兄在,誰都不能傷害你!”
乞丐長老這句話分明沒把七大門派之人放在眼裡。李元霸喝道:“區區立地極聖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你把這裡我七大門派之人放在哪裡!”
李元霸分明是借七大門派之名來威脅乞丐長老,可乞丐長老雖然成聖時間晚,但已有數萬歲的年月,豈會看不出他的那點兒小心機。
當即淡笑道:“我打的是北海家的人,和七大門派有什麼關係?依我看,沒把七大門派放在眼裡的人是你吧?你是什麼人,眼中看到別人就是什麼樣子的。你要不是沒把七大門派的諸位前輩放在眼裡,又怎麼知道我心裡的想法呢?”
“胡攪蠻纏!當着諸位前輩的面竟敢打人,這就是你的尊重之道?”李元霸怒道。
“首先,我打人是因爲有人要對我小師妹不利。我這個做師兄的雖然沒什麼大能耐,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師妹受人欺負不管不顧吧?如果你師父被人揍了,你還能做到像現在這麼淡定的話,那剛纔的話,就當我沒說。其次,先動手的人不是我,若說藐視諸位前輩,不應該只說我。再者,這裡坐了這麼多人,若論修爲,你不是最高的。若論年紀,你不是最長的,若論輩分,你不是最老的!你有什麼資格說話?這就是你的尊師重道之舉?”
若論耍嘴皮子,除了陸天羽外,誰都不是乞丐長老的對手。一番話說的李元霸臉色大變,差點吐血。他本來只是想借機刁難乞丐長老一番,讓他下不來臺,這樣陸天羽臉上也沒面子,沒想到乞丐長老竟然說了這麼多,還說的有禮有節,讓他根本沒辦法反駁。
更氣人的是,竟然有幾個年輕修士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笑容來。
李元霸勃然大怒,巨斧亮出來就要動手,陸天羽淡淡道:“浮屠長老,我知道你因爲戴長武的事情對我心生不滿。既然如此,那不如讓兩個晚輩比試一番,生死不論。若我的徒弟技不如人,我爲戴長武之事道歉,並且,任由屠滅山處置。若你輸了,你也任我處置如何?”
浮屠極聖沒想到陸天羽會在這個時候說這個,愣了下,隨即沉聲道:“今日我不是爲了戴長武一事而來,不應宣兵奪主!”
陸天羽淡淡道:“無妨,事情總要一件一件解決的!先解決了戴長武的事,在解決上官婕妤的事情也不遲,你等還怕我跑了不成”
浮屠極聖臉色陰沉,心裡暗罵陸天羽卑鄙。他明知道,李元霸的實力遠不如乞丐長老,乞丐長老又有暗金長槍在手,兩人對戰,李元霸必死無疑,還故意提出這個要求,分明是藐視他屠滅山!
但浮屠極聖又不好直接說出理由,只好冷哼道:“小輩們之間的比鬥毫無意思,這裡坐了這麼多的前輩長老,也免得壞了他們的雅興。不如,你我戰一場如何?不論輸贏,戴長武的事情都一筆勾銷,有這麼多前輩作證,你也不用擔心我出爾反爾。”
陸天羽聞言,似笑非笑的看着浮屠極聖道:“我讓門下弟子和浮屠極聖門下弟子對戰是因爲他們修爲相同,無論誰輸誰贏,旁人也不能說我不公。浮屠極聖卻說要與我對戰。我倒要問問,浮屠極聖你齊天極聖後期的修爲,我不過區區虛聖巔峰期的修爲,你是如何說出要與我對戰的話來的?”
浮屠極聖顧及臉面,知道李元霸不是乞丐長老的對手也不敢說出認輸的話來,但陸天羽敢。他本來就不是浮屠極聖對手,兩人的修爲察覺何止幾個乞丐長老!
他若是硬逞強,答應下來,那纔是和傻子無異!
這樣大大方方說出來,反而讓浮屠極聖顏面無處擱。以他的修爲,說出和虛聖巔峰期修士對戰的話來,着實丟人。縱然陸天羽是帝尊傳承,修爲怪異高強!
“陸天羽說的不錯!雖然我對他徒弟成爲逆種修士,參與屠滅北海家之事頗爲不贊同。但不管怎麼說哦,浮屠兄,你乃是逆天極聖,無論如何,都不能仗勢欺人啊!”
陸天羽循聲望去,見說話的是一位中年極聖。這位極聖玉面紅潤,頗爲丰神俊朗。
注意到陸天羽的目光,那人自我介紹道:“你不認識我很正常,我是無天宗的修士,名月坤,我兒子曾去過庶無荒城,欠你一個人情!”
無天宗,不是照日極聖的門派嗎?
回頭看去,就見照日極聖衝他笑了笑,點了點頭。
既然說起庶無荒城,陸天羽也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月坤的兒子當初也去了庶無荒城,被困陣中,被他救了出來,今日便代表無天宗來了。
他猜的沒錯,月坤的確是主動前來的。
不過,今天他來還有一事相求,但眼下這種情況,他也不好提出來。
浮屠極聖沒想到月坤極聖會跳出來i,不過也算是找了個不錯的臺階,冷冷道:“你說我仗勢欺人?那既然如此,你替他來我戰一場吧!”
“好!我正想見識見識浮屠兄的浮屠掌呢!”月坤極聖乾脆道。
這下輪到浮屠極聖驚住了,“你真要爲了此人與我一戰?你要知道,你我雖然同位齊天極聖修爲,但你的實力和我相差甚遠!和我對戰,你必輸無疑!”
浮屠極聖雖然爲人狂妄,但並非目中無人。
這個月坤雖然修爲不敵他,但在門派中有極高的聲望。若是自己失手打死了他,必然是一場不小的麻煩。爲了陸天羽,不值得!
月坤淡淡道:“我兒欠陸天羽一個人情,替他與你一戰,就當是還了他這個人情吧。不過,陸天羽,我有一事相求,不論這次我能否打贏,希望你能幫我煉製一枚丹藥。”
衆人這纔想起,月坤的兒子月嘯,前段時間被斬聖宗所傷,不僅修爲被廢,氣海也被人躲了去,成了名副其實的廢人。
雖然經過治療,已經沒了生命危險,但對修士來說,修爲就是生命。
寧願不要性命,也不能丟了修爲!
月坤肯定是想讓陸天羽幫忙煉製能恢復他修爲丹藥,才肯替他一戰的。可月坤前日剛去過氣鍊師工會,難道並沒有求來藥?若是氣鍊師工會都幫不了他,陸天羽又有何德何能?
他不過區區靈階氣鍊師罷了。
陸天羽聞言皺了皺眉頭,道:“煉丹沒問題,替我出戰就算了吧,我想神君也不想眼睜睜的看着兩位極聖拼個你死我活吧?”
一直沒說話的幾位聖君聽到陸天羽的話,都是忍不住苦笑起來。
就連對陸天羽最爲看不順眼的御龍聖君,也是搖了搖頭,這個陸天羽還真是不要臉,話都已經說到這種份兒上了,衆人都等着看月坤和浮屠來一場生死大戰了,陸天羽倒好,一句話又轉到了聖君身上。
破地聖君哭笑不得,不過倒也沒說什麼,就算陸天羽不開口,他也不會讓月坤極聖和浮屠極聖站起來的。現在神域每一個大能修士,都是將來大戰的中堅力量。
“月坤、浮屠你二人本沒什麼恩怨,若單純爲了陸天羽一戰,大可不必。北寒荒地的事情我已經說過了,與陸天羽無關。否則,也不會有今日之事了。我等還是說說上官婕妤之事吧!”
其實戴常武的事情,在救出南宮婉兒之後,破地聖君就已經對外宣佈過了。浮屠極聖自然也得知了其中的內情,但他和戴常武關係好,視若親子,加上他心性狹隘,偏執的認爲戴常武當時去找陸天羽,就與陸天羽有關,故而對陸天羽極爲看不順眼。
但破地聖君此刻再次強調了一遍,分明是警告他不要在拿這件事做文章。浮屠極聖雖然心有不滿,但也不敢公然違背聖君,冷哼了一聲:“既然如此,北海藍鳥你說吧。有什麼儘管說,這裡坐了這麼多前輩,都會爲你做主的!”
這老頭兒分明是在挑唆北海藍鳥,乞丐長老心裡暗罵。
陸天羽倒是一臉無所謂,反正北海藍鳥這些人就是衝着自己來的,有沒有浮屠的挑唆都一樣。
北海藍鳥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沉聲道:“多謝前輩……那我就說說吧!一月半前,我接到消息,我北海家在一夜間頃刻倒塌。家族之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竟然沒留下一個活口!當我趕回家之時,發現那些賊子已經離開。聯想到最近古聖廢墟其他三陸發生的事情,我斷定是斬聖宗所爲,果然,後來我得到消息,屠滅我北海家的的確是那幫逆種。其中就有上官婕妤這小賤……”
小賤婢那個婢字還沒說出口,北海藍鳥便感覺到臉上重重的捱了一巴掌,半張臉當即腫了起來。北海藍鳥徹底愣住,一半是因爲疼的,另一半原因則是他根本沒看清打他那個人的動作和樣貌!
他可是堂堂立地極聖!
就算不是在場的人中修爲最高的,但也不可能眼睜睜的被人打了而不知道對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