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先和雙兒訂婚?”陸天羽聞言,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怎麼?莫非你這小輩,連如此簡單的要求都不肯答應?”老者聞言,立刻雙目帶煞。
“前輩,我並非不想對令愛負責,只不過,訂婚之事,還需從長計議才行,至少,也得在我們兩人互相瞭解後,再做抉擇吧?”陸天羽聞言,頓時苦笑着解釋道。
他覺得,此刻的老者,就像是趕鴨子上架般,好似急着要將女兒嫁出去一樣!
“瞭解什麼?難道你覺得,老夫的女兒,還配不上你?”老者聞言,立刻一聲冷哼,身上煞氣,越來越濃。
“晚輩並非那個意思,晚輩是怕配不上令愛!”陸天羽聞言,不禁暗暗一嘆,他所說不假,因爲此刻的他,壽元已經不多,若是現在就答應和雙兒訂婚的話,那一旦沒有找到醫聖,延續壽命,豈不是要害得雙兒守活寡?
“哇!”誰料,就在陸天羽話落的當口,雙兒卻是驀地掩面而泣,無限委屈的望着陸天羽,狀極傷心。
“雙兒,你哭什麼?”陸天羽見狀,不由猛地一愣。
“嗚嗚,陸大哥,你這麼說,就是我配不上你了?我的清白,早已毀在你手,既然你不願意負責,那我還是死了算啦!”雙兒抽泣中,右手一抖,立刻匕首幻化,就欲向着雪白的頸脖抹去。
“雙兒,你別誤會,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陸天羽見狀,不由一聲苦笑,右手一揮,雙兒手中能量匕首立刻澎的一聲炸開,化作縷縷煙霧消散。
“那你是何意?”雙兒尚未答應,那老者立刻嚯的長身而起,對陸天羽怒目而視。
“哎!”陸天羽暗暗一嘆,他知道,今日若不答應和雙兒訂婚,恐怕是無法脫身了。
因爲,無論怎麼說,都是越描越黑,令人難以置信。
“雙兒,別哭了,我答應你,在離去之前,先和你訂婚!”略一沉吟,陸天羽立刻緩緩開口。
“啊!真的?陸大哥,你終於答應娶我了?”雙兒聞言,不禁喜極而涕。
“雙兒,我可以和你訂婚,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行!”陸天羽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什麼條件?”雙兒聞言,不由微微一愣。
“條件很簡單,日後我若遭遇不測,沒有如期回來,我希望你能堅強的活下去,或者是另嫁他人,快快樂樂的渡過這一生!”陸天羽鄭重其事的答道。
“啊?陸大哥,你……你此話何意?”雙兒聞言,不由俏臉劇變。
“沒什麼,我只是說萬一!”陸天羽不願多說,模糊一語帶過。
“行了,既然你肯答應娶我家雙兒,那一切都好說,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按照古歷族的規矩,爲你們舉行訂婚儀式,你們,隨老夫來!”老者招了招手,立刻掉頭向着一旁的偏殿走去。
殿中長老聞言,不敢怠慢,齊齊長身而起,尾隨老者,踏入旁邊那座偏殿內。
“雙兒,你們古歷族舉行訂婚儀式,須得這麼多人在場嗎?”陸天羽見狀,不禁微微一愣。
“恩!”雙兒聞言,立刻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因爲我是古歷族族長唯一女兒的緣故,所以訂婚儀式,極爲隆重,族中所有長老,都必須在場才行!”
“那行,我們去吧!”陸天羽目露古怪,略一思索,立刻大步邁向旁邊偏殿。
雙兒見狀,目中異彩一閃而過,繼而螓首低微,緊隨陸天羽,邁入偏殿之中。
剛一進入偏殿,陸天羽不由雙目瞳孔微微一縮,只見這座偏殿,構建十分奇特,其頂部,居然是一處龐大的古老陣法,此刻雖然是白天,可卻有漫天星輝,從那陣法內灑下。
咋一眼望去,整個大殿,在星輝的映照下,光芒璀璨,彷彿來到了夢中仙境!
“陸大哥,我們古歷族的訂婚儀式,非常簡單,只需踏入那座陣法內,接受先祖的賜福就行了,一旦賜福成功,到時候,你我之間,便可心意相通,一生一世,永不離棄!”見陸天羽楞立當場,滿臉疑惑,雙兒立刻小聲在陸天羽耳畔解釋起來。
“是嗎?”陸天羽聞言,目中古怪之色更濃,雙眼似有意無意的,在那頭頂的古老陣法上,多停留了一會。
“恩,雙兒所言不假,訂婚儀式非常簡單,你們先進陣吧,待會老夫便會集合衆長老之力,一起開啓大陣,喚醒先祖殘魂,爲你們賜福!”聽到兩人的交談,古歷族長頓時緩緩補充了一句。
話落,古歷族長大袖一揮,漫天古樸符文呼嘯而出,齊齊遁入頭頂陣法,消失不見。
下一刻,整座偏殿通體一震,頭頂上方那座古老陣法,立刻驀地裂開一道長長的裂痕,好似蒼穹破碎,露出了一處陌生的星空。
在那星空中,繁星點點,一座巨大的紅色祭臺,若隱若現!
“陸大哥,我們進陣吧!”雙兒招呼一聲,立刻芊腰一扭,好似一隻美麗的蝴蝶,梭的一聲穿透裂痕,踏上那座紅色祭臺。
“唰!”陸天羽目光微微一閃,略一沉吟,亦是身子一晃,好似長虹貫日,迅速踏上祭臺,與雙兒並肩而立!
“各位長老,今日小女訂婚,請大家助本族長一臂之力,運轉大陣,喚醒先祖殘魂,爲他們兩人賜福。”老者見狀,目中喜色一閃而過,振臂一呼。
“是,族長!”衆長老聞言,齊齊點頭。
緊接着,老者與衆長老就地盤膝而坐,張嘴喃喃中,雙手瘋狂捏訣,狠狠向着頭頂陣法一按。
一按之下,風雲色變,地動山搖,無比壯觀的一幕出現。
只見那道裂痕,驀地消失不見,下一刻,好似斗轉星移,陸天羽與雙兒所在的祭臺,轟隆隆高速旋轉起來。
就在祭臺轉動的一剎,一個巨大的虛影,急劇在星空成形,捏訣下,向着陸天羽一指點出。
隨着這一指點落,陸天羽心神轟然一震,盯着雙兒的雙眼,瞬間迸出一抹無限奇異之芒。
此時此刻,陸天羽有一種近乎真實的強烈錯覺,彷彿眼前的雙兒,在數個輪迴之前,就是自己的妻子,雖然歷經一次次的輪迴,但這種感情,非但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沒有減弱,反倒越來越強烈!
就在這時,雙兒目中異芒一閃而過,右手緩緩擡起,飛速捏訣下,輕輕一指點在陸天羽眉心!
隨着雙兒這一指點落,陸天羽雙目驀然間一縮,腦中轟的一聲,仿若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正在他意識海中甦醒,衝擊之下,一幕幕陌生的記憶信息,迅速在其腦海閃爍而過。
第一幕畫面,乃是一個平靜的小村莊,陸天羽和雙兒,兩人相依相偎,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生活。
日子雖然平淡,但兩人卻是甘之如薺,幸福甜蜜,開開心心。
莫約三年後,兩人的第一個孩子出生,爲他們平淡的日子,增加了不少樂趣。
時光飛逝,一年年的過去,兩人的年紀越老越大,而孩子也長大成人,離開了他們,去了附近的城鎮,娶妻生子,過得幸福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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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兩人便垂垂老矣,漫天星輝下,相互攙扶着,一起仰首看月亮!
一生,就這麼渡過!
畫面在這一刻轟然崩潰,緊接着,畫面一轉,陸天羽與雙兒,化身爲了凡人世間中的俠客,懲惡揚善,被人稱之爲“天罰雙俠”。
但,好景不長,在一次除暴安良中,陸天羽不幸身受重傷,最後不治身亡,雙兒居然毫不猶豫揮劍自刎,爲陸天羽殉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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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畫面……仿若走馬觀花,齊齊閃爍而過。
每一個畫面停留的時間,雖然都極爲短暫,但卻是一次完整的輪迴。
在經歷了這一次次的輪迴後,陸天羽與雙兒的感情,越來越深。
到後來,就連陸天羽,也無法分辨,這究竟是自己的幻覺呢,還是真實存在!
就在第一百零八次輪迴的畫面,轟然在眼前崩潰之後,陸天羽與雙兒,仍然還是站在那座紅色的祭臺上,雙目對望。
只不過,此刻的陸天羽,雙眼已是飽含深情,那清,深似海,彷彿就算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亦無法阻止他與雙兒的相愛。
“陸大哥,我美嗎?”就在這時,雙兒緩緩擡起雙手,輕輕解開了衣裙,濃濃晶瑩白雪中,一抹觸目驚心的殷.紅,悄然落入陸天羽眼簾。
隨着身上衣裙的緩緩滑落,一具玲瓏有致,前凸後凹的熱火嬌軀,迅速呈現在陸天羽面前,溝壑丘陵,小溪流水,一覽無餘。
“咕咚!”陸天羽見狀,不由猛地嚥了口口水,重重點頭中,神不守舍的答了句:“美,很美!”
“咯咯,陸大哥,既然你覺得雙兒很美,那還在等什麼呢?這一世,雙兒仍然要做你的妻子,爲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一生一世,不離不棄!”雙兒喃喃低語中,緩緩躺在了地上,雙腳微微張開,好似向着陸天羽發出無聲的邀請!
望着那高低起伏的溝壑丘陵,還有那黑草叢中的一抹晶瑩,陸天羽整個心神轟的一聲,彷彿被天雷擊中,呼吸驟然變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