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好了。大爺我叫餘進,南江劍派弟子,怎麼樣,怕了吧?還是那句話,識相的拿一百兩黃金出來了事。”餘進腰板一挺,接着一掃旁觀的路人,大聲吼起:“其它的人讓開。”
隨着的聲音落下,很多人紛紛讓開退出一定的距離看熱鬧。
“看這兩個年輕人可能是外地人,在南江城中惹到了南江劍派的人,麻煩啊!”
“就是。這餘進雖然僅是外圍上弟子,但在城中也是少有點名氣,要人一百兩黃金算是少了!”
“這世道,有時候當好人確實也不好當,以後遇事,當真是少一事好過多一事,不然的話,像這兩人這樣,救了你但卻是得罪了更厲害的人,哎!”
“這世道就是這樣了!”
......
退開的人羣紛紛低聲議論,聲音雖低,但林羽和趙無忌是何等修爲,當然聽得清楚,心裡已知這餘進的身份了!而這個時候,沒有退開的人仍是有十幾人,這些人已站到了餘進的身邊。看樣子,這十幾人也是南江劍派的人,但估計也是外圍弟子而已,因爲沒幾人的實力像樣的。
只是餘進的聲音響起時,讓得那剛拐出街道的三人齊是一怔,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便趕緊朝這邊走來。
“原來是餘進餘大大爺,餘大爺之名可是如雷貫耳,遠近聞名啊!失敬失敬,失敬了!。”林羽眼光瞥到那三人已朝這邊走來,於是呵呵笑道,還對着餘進拱手揖禮。
林羽的表現倒是讓得餘進感到有點納悶起來。雖然聽着林羽的話,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得意的瞥了一下身邊的其它人,但心裡卻也暗忖,大爺我有那麼出名嗎?見林羽向他揖禮,於是臉上綻起笑意,就要說些客套話,但正好又看了一眼死在一邊的馬後,這才醒起自已要幹嘛,於是笑意剛起,馬上則逝,臉色沉了下來:“既然知道大爺之名,那還不快將百兩黃金拿出來?”
看着那三人越走越近了,林羽聽着餘進的話,笑着搖了搖頭,道:“餘大爺,真的對不起,你看我們這種人,能拿得出這麼多的黃金嗎?這樣吧,你大人有大量,能否少點?”
“嗯。”餘進聽着林羽的話,再度的在林羽身上的衣服掃了幾眼,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也是,看你也不像是隨身帶有百兩黃金的人。見你很會說話,大爺我心情好,說吧,你能賠多少?”
“一兩!”林羽微微一笑,眼中一絲戲謔之色一閃而沒,搖頭說道:“大爺有大量,這馬對於大爺來說,那是小事一碟,一兩已經是我們全付身家了!”
“什麼?一兩黃金?你知不知我這可是寶馬......”餘進聽着臉色大變,暴哮而吼。
“呵呵,對不起,不是一兩黃金,而是一兩銀子。”可是林羽卻是不等餘進吼完,於是打斷他的話,笑道。聽着林羽的話,趙無忌從林羽的背後站了出來,臉上帶着笑容,心裡暗忖,沒想到師傅還挺幽默的。
“一兩銀子?你當老子是白癡不成?看來你是不想活了!”餘進怒聲大吼,掀起了衣袖,就要動手。可就在此時,在他的身後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就是一個白癡。”
“什麼鳥東西敢......三位師兄?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正好,師兄爹,你來得正好,你可得給我做主啊!他們打死了我的馬卻是不肯賠錢。”聽着身後人的聲音,餘進大怒,回頭就是粗口暴出,不過,看清來人時,臉色微微一亮,但很快卻是喜形於色,先是回頭瞪了一眼林羽,意思是你死定了,然後才轉過頭去,趕緊向前幾步對着三人惡人先告狀,訴起苦來。
來的一行三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跟隨南江劍派的餘榮世長老一同去趙家莊的幾名年輕弟子當中的三人。
“哼!”
可是讓餘進沒有想到的時,那三人聽着餘進的話,三人當中年紀相對大一點的人僅是眉頭微微一皺,然後卻是對着他怒哼了一眼,接着在餘進的目瞪口呆中大步的朝林羽和趙無忌兩人走去,人還沒到,已是雙手抱拳行禮,眼光先是瞥了一眼林羽,但卻並不看重,目光隨之落到趙無忌的臉上,再也沒有之前去趙家莊時的那種據傲,相反,聲音很是恭敬而洪亮,說道:“在下嚴天,見過趙莊主。趙莊主來了我南江城,爲何不事先通知一聲?也好讓我派盡地主之誼,出城迎接啊!”
“趙莊主?”
聽着嚴天的話,餘進感到愕然。這時,與另外兩名年輕人中其中一人在餘進的耳邊輕聲急道:“你這傢伙,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人?那個少年就是昨天我跟你說過的趙家莊的新莊主趙無忌。”
“趙無忌?不會吧?師兄,他就是你說的那個聖級強者的天才趙無忌?”餘進雙眼現起了無盡的驚訝之色,訝聲說道。
“就是他。”那年輕男子點頭說道。
“噓!”
餘進這纔不由的倒吸了口氣,口水暗咽。
哦地嗎啊!
聖級的強者,就是派中長老的實力也是比不過人家啊!
腦中細想了下剛纔的情形,自已騎着馬快速飛奔中,可是對方身開形一閃,輕鬆的將那個小孩抱起,然後就這麼輕輕一掌按在馬頭之上......自已竟然想敲詐一個聖級的強者?要是對方也一掌按在自已的腦袋上的話.....哦地嗎啊!
冷汗,自背脊現起。
突然,餘進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少年是趙無忌,是聖級強者的存在,而那年輕人說他是趙無忌的師傅......一想到這裡,餘進覺得自已的腦子真的短路了!聖級強者的師傅.......哦地媽啊!
在餘進心裡震憾再震憾,直是震得他感到發矇時,趙無忌已是像模像樣,完全就是一付莊主的身份氣勢,對着嚴天僅是拱了拱手便說道:“嚴天閣下,客氣了!不過,趙某爲了救人,情急之下確實是打死了餘進的馬,只是他要我賠一百兩黃金,我一時身上沒帶這麼多錢,所以才起了爭端而已。”
“餘進!”嚴天一聽,對着趙無忌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臉色一沉,回頭大喝。
餘進頭皮發麻,苦着臉趕緊走到嚴天的身邊,弱弱的喊了一聲:“怎麼一回事?”
餘進不敢隱瞞,硬着頭皮將事情的緣由說了出來,然後弱聲說道:“師兄,我.....我事先並不知道他就是趙莊主,要是知道的話,我就是有一百個膽我也不敢要他賠馬啊!”
“哼。知道就不要賠,不知道你就打着南江劍派的旗號敲詐別人?以前曾聽說過你的惡端,我還以爲是有人中傷,但現在看來傳言不錯啊!念在你與我師傅的關係的份上,今天我也不好說什麼,你自已去我領罪吧!”,嚴天冷冷的對着餘進說道。
餘進聽着腳一軟,顫着聲輕聲說道:“是,是,是,謝師兄。”說着,有點狼狽的快步離開。
餘進離開後,嚴天的眼光在那十幾名南江劍派的弟子身上一掃,那些人個個嚇得趕緊離開,該幹嘛就幹嘛去。
等這些人一離開,嚴天這纔對着趙無忌歉意一笑,說道:“讓趙莊主見笑了!是了,趙莊主今天到我南江城來......”
“哦,是這樣的,我想見見你們的掌門人。”趙無忌笑道。
“見掌門人?不會是衝着比武招親來的吧?要是的話,誰還是他的對手啊!”嚴天一聽,心裡暗自嘀咕,隨後臉有難色,遲疑了一會,說道:“趙莊主,這個我做不了主。要不這樣吧,你先隨我回去見我師傅,看看他老人家怎麼說,好嗎?”
“好的,那就有勞嚴師兄了!”趙無忌笑道。
他的一句嚴師兄,讓得嚴天感到臉上大是有光,有種被人尊敬的感覺。雖然他是南江劍派中的核心弟子,平素奉承的人也很多,可是不一樣啊!知道眼前這少年年紀雖小,但人家卻是一莊之主,身份與師傅並不相上下,而最最重要的是人家可是聖級強者的存在啊!這點,就是師傅也是不如。
略帶着複雜的心情,嚴天客客氣氣,恭敬的帶着趙無忌和林羽兩人直奔南江劍派的核心之地而去。當然,與嚴天一同來的那兩人已是飛身先回去通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