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林不解道:“父親,我們一家如果是雷家堡的嫡系族人,爲什麼會來到荒林中呢?”
雷風冷冷接口道:“林兒,之所以來到這荒林中,並不是我們想來,這一切都是因爲雷德老賊的逼迫!”
“雷德?”
雷林不解地看着雷戰和雷風。
雷風咬牙道:
“雷德這老賊是雷家堡的族長,是雷家另外一隻嫡系族人的領袖!十多年前,我們這一脈的嫡系族人和雷德所在的嫡系因爲雷家堡族長的位置,而競爭比較,相持不下。本來,大家雖然有競爭,卻是同一血脈的族人,因此我們都沒有想到雷德老賊竟然如此卑鄙!他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污衊我們這一系族人勾結外敵,試圖顛覆整個雷家堡。”
“雷德老賊以有心算無心,竟不給我們這一脈的族人辯解的機會,忽然對我們這一脈的族人發動了血腥屠殺!我們這一脈族人誓死反抗,卻大部分都在戰鬥中戰死,只有少數族人殺出一條血路,逃出了雷家堡。”
“我和你父親在雷家堡中,都是武道天賦低劣的族人,早早放棄了武道,沒受到重視。故在雷德發動的首輪屠殺中,我們幸運地活了下來。我們和你母親等在隨後的戰鬥中,加入了逃出雷家堡的隊伍。”
“當時,你年紀尚幼,還在襁褓之中,所以你基本沒什麼印象。我們逃出雷家堡的族人,大約有一百人左右,我們本來以爲可以鬆口氣了,但我們卻遠遠嘀咕了雷德那老賊的狠毒!”
話說到這裡,雷風咬牙切齒,恨得渾身顫抖,胸膛劇烈起伏,話竟然說不下去了。
雷戰嘆息一聲,接着雷風的話頭道:“當時,我們逃出雷家堡後,雷德繼續派遣高手追殺我們。我們拼命的逃走,不少族人自願放棄生命,留在後面阻擋雷德的追兵。在逃走的過程中,我們還是被雷德的追兵追上,我們整個隊伍被衝散了,我們一家朝着荒林的方向逃去。”
“最終,我們逃過了追殺,逃到了荒林中,幸運地被你秦爺爺收留進了蠻石部落中。雖然我們活了下來,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你的母親被害,你大伯也落下了終身的殘疾……”
聽到這裡,雷林拳頭緊緊握緊,拳頭上青筋蹦起。他此時,總算明白了爲什麼大伯會是獨眼、獨臂,滿臉疤痕的可怕樣子,明白了母親原來竟是死於雷德那老賊的追殺!
“父親,大伯,那雷德老賊如此卑鄙無恥,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雷林胸膛中燃起了仇恨的火焰,對於那個讓他失去母親、害得大伯殘疾的卑鄙老賊雷德,已經恨怒交加。
雷戰嘆息一聲道:“林兒,我和你大伯自然是不可能忘記這樣的仇恨的,逃出雷家堡後,我們每時每刻都在想着復仇,洗刷我們這一脈族人身上的冤屈。但這些年來,看着你們兄弟漸漸成長,我不想在將昔日的一切壓在你們身上,不想你們捲入這場復仇之中……然而,該來的始終會來……”
雷戰口中說着,從懷中取出了那一片血色玉片,遞給雷林道:“林兒,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雷林拿過那血色玉片,仔細一番端詳,皺眉道:“這不是從刀疤臉身上找到的那一枚玉片嗎?”
雷戰點點頭:“沒錯,這就是從刀疤臉身上找到的那一片玉片。這種玉片,是雷家族人的標誌,每一個雷家族人手中都有一枚。這種玉片原本是乳白色的,只有身體裡流淌着雷家血脈的族人,將自己的血液滴在上面後,它纔會變成血色!”
雷林很是吃驚,沒想到手中這枚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玉片,竟然有這樣強大的功能。
忽然,雷林想到了一個可能,開口着急問道:“父親,刀疤臉身上有這枚玉片,這說明刀疤臉是雷家族人。難道刀疤臉是雷德派來追殺我們一家的雷家堡族人?”
雷戰搖了搖頭,否定道:“若是雷德派出來的追兵,刀疤臉的實力不會這麼弱……這個刀疤臉的確是雷家族人沒錯,但他很可能只是無意中找到蠻石部落中來的,從他威脅我們,想獲取我們部落的秘傳戰技就能看出一二。”
頓了頓,雷戰面色卻不怎麼好看,他繼續說道:“雖然如此,但刀疤臉既然能來到這裡,雷德的人遲早也會找來這裡。而且林兒,以你的武道天賦,這荒林絕對不是你的棲身之所,你終究會走向外面的世界,走到大荒之中。如果這件事情不解決的話,會有着巨大隱患,隨時可能將你置於危險之中……”
雷風接道:“對!林兒,你父親說得對!這件事情,我們不能逃避,而且我們的親人和同一脈族人的冤魂還在天上看着,一日不取走雷德老賊狗命,他們一日不能瞑目,我們也一日不能安睡!”
雷林點點頭,捏着拳頭,問道:“大伯,父親,你們已經想好了要如何替母親和死去的族人報仇伸冤了嗎?”
這問題一出,雷戰和雷風面容愁苦地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搖頭嘆息。
雷戰說道:“雷家堡在大荒中都是一股強大的勢力,就是荒林中所有的部落加起來,也不可能和雷家堡抗衡一二。而且,十多年過去了,雷德那老賊對於雷家堡的掌控肯定更加穩固。如此之下,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想要收拾雷德那老賊,根本是以卵擊石……”
雷風嘆息道:“林兒,我和你父親思索多年,覺得要對付在雷家堡中權勢滔天的雷德,唯一的辦法,就是驚動雷家閉關多年的太上長老,讓太上長老出來主持公道……可惜,進入雷家堡到還不算難,但太上長老隱居多年,閉關修煉武道,早已經對俗事不在關心,我們思索多年,也找不到什麼好辦法能讓閉關的太上長老都驚動……”
雷林敏銳地捕捉到雷風話裡的信息,心頭一動,有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