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蕭然的引領下,莊園中那幢最大的別墅已經近在眼前。如果說,其他的別墅還有歐式風格,那麼這一撞別墅就完全是中國風。
溪水環繞別墅外,鮮花開滿別墅間。一座座涼亭,一個個小型噴泉,每每那噴泉中一道細小的水柱射向半空,很快就會變成無數的水珠,灑落在噴泉中的雕像之上。那些水珠在燈光的印射下,總是能夠顯現出一道七彩飛虹。看到這樣的場景,行走於路間的戰柔再一次忍不住的嘖嘖讚歎。
雖然現在已經入夜,可是劉家的景之美,絲毫不能被這夜所遮掩。這些東西在戰柔的眼裡,怎麼看都是那麼優美華麗。當然了,戰柔作爲自由都市戰家的下一任接班人,美麗的東西見過很多。可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在一切美好的事物面前,女人都不會吝嗇她們口中的讚美。
在大家繞過別墅前的那些景緻後,已然來到了別墅前方,就在這時,劉柯宏看到了別墅前不遠,站着一位同樣西裝筆挺的男子。那男子老遠看到他們這邊幾人時,馬上就一邊擡手示意一邊向這邊走來。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凌然。
與此同時,先前剛剛下車後,整個別墅羣中除了劉家的安保人員寥寥無幾的客人,這時候也是多了起來。顯然,這些人的來到要比劉柯宏他們早了很多。劉凌然很快走到劉柯宏等人身邊,剛剛走進就微笑道:“你們怎麼纔來,酒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說話間的語氣哪有對方是才認識不久之人,完全是一副老朋友姍姍來遲的責怪意味。
劉柯宏也笑着迴應道:“呵呵,路上堵車!”
“堵車?”被劉柯宏這麼隨意的一句話,給說的有些愣神的劉凌然重複了一遍兩個字。結果,劉柯宏很快又是笑道:“開玩笑的,主要是在家裡耽誤了一下。”
遲到與堵車,那是大危機之前人們的理由和藉口,劉柯宏也就是因爲劉凌然的刻意親近而隨口所說的話語。實際上,當今的人類時代,哪還有什麼堵車一說,地上車多去天上,一層層的光路,怎麼可能會發生堵車的情況。
雖然已經進入七月,可是夜晚來臨後的山嶺依舊是有些涼意,見到戰柔一襲白色長裙下那顯得有些單薄的身體,劉柯宏忍不住的說道:“小柔,你怎來的時候怎麼也不帶一件外套,這裡是山嶺,萬一凍着怎麼辦?”
面對劉柯宏的關心,戰柔心中很暖很暖。記得曾今和劉柯宏發生那件事情,逐漸與對方交往後,她發現,劉柯宏是一個很少會這樣做的人,就算是偶有這樣的做法,給人的感覺也是那般很隨意,很冷的樣子。不過,隨着交往時間的延長,戰柔明白,當初劉柯宏的關心不是隨意,也不是冷淡。而是因爲,那時候的他好像是剛剛涉世不久的少年,什麼都不懂而已。更或者說,是從小養成的性格,使得他有些不懂人情世故。
總之,隨着時間的推移,現在劉柯宏已經變化了很多,整個人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多了起來,時不時關心的話語說出來時,也是那般的溫柔與體貼。尤其是,竟然還能偶爾說幾句肉麻之語。當然了,劉柯宏所說的肉麻之餘,無非就是“今後我一定會保護你……”之類的話語。
此刻,面對劉柯宏的關心,戰柔微笑着聳了聳肩,搖頭道:“沒關係,這裡其實一點也不冷,就是剛剛經過噴泉的時候,那邊的水霧讓人有些涼意罷了。”
看到兩人這樣的說着話,完全無視了自己的樣子,劉凌然和劉蕭然兩兄弟也只能是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後,瞥了撇嘴。
很快,幾人稍走了一會兒,就已經來到了別墅正門前的梯階之處,劉柯宏走到這裡擡頭一看,在梯階之上門口之前,正一前一後站着兩位身材欣長,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是上上之人的女人。其中,最前面的那個不是劉嫣然還能有誰?至於後面那個,則是麗絲。
今天的劉嫣然,看上去刻意打扮了一下,本就非常漂亮的一個美人,這使她更顯得漂亮和精神。對方穿的是一身粉色貼身禮服,外面披着一件薄薄的毛絨皮草。欣長的身材在禮物的映襯之下顯得凹凸有致。惹得劉柯宏也都不禁多看了兩眼。
至於她身旁的麗絲,因爲今天穿的一襲紅色禮服,使她更加的嫵媚妖嬈,可劉柯宏最終卻是連看也沒多看一眼。他對於麗絲和齊達這兩人,那是打心裡生出的厭惡。如果不是因爲他們是劉家之人,戰柔也讓他不要再追究之前的事情,他早就讓兩人永遠的消失了。
幾人拾級而上,很快就來到了劉嫣然面前,對方這時候也是眼前一亮,笑道:“小柔,你們總算是來了,父親都問過好幾次了。”說話間,也是向劉柯宏投去了一個笑臉。
一路上,聽到好幾次這種聲音,劉柯宏實在有點納悶,自己怎麼這麼受劉家家主的待見,一連詢問了這麼多次。還有,這一次的酒會。當初,劉凌然說到請他吃飯的時候,他也沒有太多在意。反正是一頓家常便飯,還能在吃飯之餘,見識見識劉家的這些晚輩之人。可沒成想,一頓便飯變成了酒會。而且,身爲劉家家主,那在人類聯邦是一個身份多麼重要之人,怎麼會對他這麼一個機神挑戰賽中,獲得機神稱號的機士這麼熱情,幾次三番的着人詢問。不過,這種事情劉柯宏倒也不會去多想,反正他人已經來了,等到彼此見面後,一切的疑問當然也就會有一個明確的答覆。
戰柔見到劉嫣然後,也是笑容滿面,直接上前拉起劉嫣然的手笑道:“這不是離酒會還有些時間麼,我們路上堵車了!”
戰柔那溫柔可人的外表之下,實際上也是有着一副調皮可愛的心性。當然了,這幅心性不是最親近的人想要看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見到劉嫣然聽到自己的話語明顯的一愣神時,戰柔掩口笑道:“嘿嘿,開玩笑啦!之前柯宏就是這麼回答凌然哥哥的,所以,我就學一了!”
聽到這話,不光是劉嫣然愣住了,就連旁邊的劉柯宏也是不由的一愣之間尷尬的一笑。聽到這話最先出自劉柯宏之口,劉嫣然也是很奇怪了看了一眼對方,在她的印象中,實在是不能將一個會開玩笑的劉柯宏,和以前認識的劉柯宏聯繫到一起。
隨意的閒聊中,幾人已經進入到了別墅之中。隨着他們的進入,那偌大的別墅中,每一個見到他們的人都是眼前一亮。男人們紛紛舉起手中的酒杯向他們行禮示意;女人們也是如此,更有能說的上話的人,都還要上前來打聲招呼閒聊幾句。
對於男人們的殷勤,戰柔和劉嫣然那都早已司空見慣,應付自如。反而是劉柯宏面對那些女人們肆意的目光,和直接的話語時,卻是有些無措,有些尷尬。來之前,劉柯宏還專門惡補了一下社交禮儀。可那些臨時惡補來的東西,在面對當前的情景時,他還真是不能應付自如。
比如,一個風情少婦此刻就站在劉柯宏的身邊,詢問他,有沒有女朋友?結婚沒結婚?甚至還低聲問了一句他性取向的問題。
“這就是上層社會中的酒會?”最終,劉柯宏不得不在心中這麼自問了一句。
見到劉柯宏如此的尷尬,劉嫣然不禁心中好笑,見對方已經有些拘謹的時候,忙出面圓場道:“好了,梅琳達,你就收起那副花癡樣吧!父親還等着見他呢?”
看到劉嫣然出面,風情少婦梅琳達也是隨意的笑了笑,很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端着酒杯離開。不過,在對方離開的一瞬間,還是不由的多看了劉柯宏幾眼。
一路穿過客廳,一邊走着,劉嫣然也是一邊給劉柯宏解釋道:“梅琳達自從丈夫死後性格就變成了這樣。不過,你也別因爲她那肆無忌憚的話語而輕視她,她的實際能量還是非常大的。”
劉柯宏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吭聲,只是在劉嫣然的帶領下,牽着戰柔的小手一路上了二樓。而這時候,劉凌然和劉蕭然兩兄弟,已經告辭在客廳中招呼起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