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母蟲曼的失誤是非常嚴重的,就在她命令一部分大型蟲艦繞道過去,阻擊第二批人類發動衝擊的艦隊時,這邊的戰鬥機器人卻是立即抓住了戰機很快分出了一批,在她命令下達後,繞道的大型蟲艦羣行至一般的時候悍然發動了自爆式攻擊。
一時間,那一片大型蟲艦所在的空間,完全被爆炸的光芒所掩蓋,就連那些在之前因爲戰鬥機器人的自爆,而損失慘重剛剛恢復過來從後包抄的中小型蟲艦和蜂人們,也是在這一刻受到了嚴重的波及。
超級母蟲曼實際調派大型蟲艦,繞道阻擊人類派出的第二撥攻擊力量,也是出於無奈。沒辦法,此刻己方的蟲羣,原本就已經形成了一個非常有序的攻擊陣勢,如果不去調派後方的大型蟲艦繞到阻擋的話,那就勢必要讓其他方向的大型蟲艦調轉方向進行攻擊,這樣一來,勢必就會打亂它們的攻擊節奏,混亂將會不可避免的產生。
超級母蟲曼現在是無比的後悔,簡直可以用痛哭流涕來形容。她實在沒有想到,僅僅是剛開始的一個小錯誤,結果是接二連三的錯誤。而且,這個錯誤發生後所造成的後果還非常嚴重。
劉峰越來越欣賞蟲羣一方的指揮者了,在這一空擋之下,一支完整的無人艦隊已經在他的命令下,按照那一混亂區域的方向衝擊而去。而這時候,他麾下的艦隊以及劉恆麾下的艦隊,也是重新集合了陣型,跟隨在無人艦隊的後面,緩慢向那邊靠攏了過去。
包圍圈中的劉峰他們這樣做當然不是突圍,這樣做的唯一目的就是打亂蟲羣的整體進攻秩序,讓他們不能再形成有效的進攻。這樣一來,自己這邊的艦隊所受的損失就會變小。而且,他這邊也是已經得到了劉柯宏那邊傳來的消息,劉徹和梅林將帶領兩大艦隊。從蟲羣外圍展開攻擊。
超級母蟲曼真可謂是一步失誤,步步失誤,此刻面對這樣的亂局一時間有些不知所以。而就在這時候。她卻是發現了一個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在整個戰場的外圍,人類一方又有增援艦隊抵達,整整二十支集團軍艦隊的規模。
前後相加。人類一方所聚集的艦隊已經超過了四十支。而自己一邊的蟲羣軍團也是有着整整一百二十支,參與到了戰場之中,這樣的數量相互對抗,自己一方明顯是佔據着絕對的優勢,只要給蟲羣足夠的時間。絕對能夠最終將所有的人類艦隊消滅的一乾二淨。
超級母蟲曼有些鬱悶的想着,可此刻她所面對的卻不是心中所想的境況。不過,她也是很快振作起了精神,開始對蟲羣一方進行調度。雖然,己方此刻有些混亂,但混亂還只是局部,只要及時挽救還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同時,曼指揮着本陣蟲羣也是繼續緩緩向戰場的方向靠近着。她的手可是還有着三十支蟲羣軍團。而且百分之六十以全部都是大型蟲艦。普通母蟲有八隻,沒有生成自我意識的超級母蟲也有兩隻。可以說,她這剩下的三十支蟲羣軍團,是她精銳中的精銳。
之前,己方一直佔據着絕對優勢的時候,她放棄了告知蟲皇蘇菲。現在。己方稍稍出現了一些問題,她就更不能告訴蟲皇了。只能是趕緊挽救。然後在將人類一方的艦隊全部消滅掉的時候再說了。眼前的混亂看似只是局部,但曼知道。就是這麼一次的損失,己方蟲羣的損失也肯定是不會小。
劉徹率領着自己麾下的艦隊,與梅林率領的艦隊齊頭並進,一路殺向蟲羣。不過,兩支艦隊之間的距離卻是超過了數萬公里。因爲,他們是沿着蟲羣包圍陣型最外圍發動攻擊。
一百多支蟲羣軍團,每一支都是數以兆計,那是一個多麼恐怖的數字。劉徹他們可不想愣頭愣腦的衝進去,最終被蟲羣一方給團團圍住,那樣實在是很麻煩。
“老大,我們是分開進行騷擾攻擊,還是整個的進行攻擊。”艦隊還差一點距離就要發動攻擊,而就在這個時候,白逍很快發來了消息,請示攻擊戰術。
劉徹很快對着光幕顯示器查看了一下蟲羣一方的情況,稍稍做了一下沉吟,就之下達命令道:“逸然、逸恆、白逍、白遙,你們四人各率領兩支集團軍艦隊,在外圍對蟲羣展開遊動攻擊。記住,無論怎樣,都不能和蟲羣一方進行接觸戰,更不能讓他們圍困住。我自己,帶領剩下的兩支艦隊掠陣,隨時配合你們,或者接應你們。”
一聽劉徹的決定,前兩人還沒怎麼着,逍遙兄弟卻是一陣歡呼聲從通訊器中傳來。這樣的戰場,這樣的戰鬥,當然是自己指揮一支艦隊進行戰鬥是最爽的了,他們怎麼可能不高興。當然了,高興是高興,可他們也沒有說就被這份高興給衝昏了頭腦,而是在劉徹這邊命令一下達,先是率領自己麾下的艦隊,脫離了大部隊,繞向了蟲羣的最外圍。
劉徹當然知道自己的手下希望能夠獨立指揮作戰,他也很想讓他們在這樣的戰場不斷地進行磨練。反正,劉柯宏下達命令的時候,並沒有給他說明具體怎麼進行攻擊,只要遵守他的大戰略意圖,那就完全沒有問題。再者說,蟲羣的數量本來就很龐大,他們看似有着十支艦隊,但面對對方那龐大的數量時,還是有些不夠看。與其這樣,那還不如直接分散,然後利用小股艦隊的機動性,在遠處不斷地進行騷擾,使得蟲羣一方首尾不能兼顧,形成多點開花的效果。等到後期連成一片,那不是更好?
梅林率領着艦隊一路衝向了蟲羣,他這邊沒有像劉徹那邊那樣進行分兵,而是直接將十支艦隊匯合在了一起,十艘級母艦形成了一個箭頭,其他各級戰艦也都按照分級,後續排列形成了箭桿。一路從蟲羣包圍圈另一側的外圍衝殺了去。
梅林指揮着艦隊,並沒有太過遠離蟲羣外圍,而是稍稍進行了一些深入。畢竟,戰艦最爲強大的攻擊就是前方的主炮,太過偏離的話。就會喪失最強的戰力。至於,被蟲羣一方包圍的危險,他卻也是時刻注意着蟲羣一方的動靜。再者說。十支艦隊中所寫帶的戰鬥機器人那也都是不擺設。他也給屬下們下達了命令,讓戰鬥機器人進入待命狀態,只要蟲羣一方有想要包圍己方艦隊的趨勢,就近直接讓戰鬥機器人衝入對方陣營之中。一通狂轟濫炸。
遠在龍衛要塞中的劉柯宏,面對劉徹和梅林兩人的指揮,並沒出言進行干涉。反正大的戰略意圖已經交給了他們,實際怎麼去打,那就由他們自己去進行決定了。只有這樣。才能夠培養自己屬下的這些指揮官,才能讓他們在戰場,做到隨機應變。
“劉徹這傢伙,什麼時候都不安分,鬼點子還真是不少,面對蟲羣一方那麼龐大的數量,他竟然還要分兵。”心中雖然有數,但劉柯宏看着光幕顯示屏。己方兩支艦隊的作爲。還是挪揄了兩句。
龍一笑了笑道:“這小子雖然不安分,但卻也不是沒有章法。你看他那邊的艦隊,全部都是遠離蟲羣,剛好是己方艦隊的有效供給範圍之內,幾支艦隊之間的距離也都相距不遠。這樣一來,就算蟲羣一方有所行動。他們也能夠及時採取行動,或者匯合在一起進行衝鋒。或者分散遠離蟲羣。總之,這樣將自己首先立於不敗之地。然後不斷地實行騷擾。雖然,不能像梅林那邊一開始就取得多麼高的戰果。但卻是讓蟲羣一方疲於奔命,一直處於戒備狀態,這也是很不錯的。”
說到梅林一方,劉柯宏又接口道:“梅林的骨子裡還是非常希望戰鬥的,當初讓他先行返回冰炎星,似乎就有些不情願。呵呵!這些傢伙還真是沒救了,一個個都是這麼喜歡戰鬥,一見有仗可打,都是蠢蠢欲動。就算是沉穩如劉峰,估計這時候要讓他老老實實的待在後方,都很有可能牢騷滿腹。”
“哈哈!”龍一聽後大笑道:“這能怪誰,還是不是因爲劉家的教育和軍人的訓練方法。他們從第一天當兵開始,就已經註定了這樣的結果,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說到這裡,劉柯宏不禁奇怪的問道:“龍叔,暫且不說劉家的這些本家族人。就說梅林他們這些外姓人,還有綠星、深藍、族地那邊那麼多的人,爲什麼對劉家這樣死忠。要知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劉家如今的規模,單是手底下所轄的人口數量,怕是也有數百億之多,怎麼能保證他們對劉家絕對忠心呢?就算是利益,這樣一個龐大的基數下,怕是也有些不可能!”
聽聞劉柯宏一連串的問題,龍一稍稍做了一下沉吟,然後才緩緩說道:“這些問題我一時也不好回答,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情。記得當年地球人類大危機的時候,我們四兄弟跟隨你父親轉戰四方。那時候的人類,因爲進化病毒的作用,形成了三大羣體,進化體、變異體和喪屍體。”
“那時候,所謂的人類指的是進化體人類多,他們面對的敵人就是變異體和喪屍體。對方基本就像是現在的蟲子一樣,只知道殺戮。不過,你父親率領着瓏海這一股勢力,在轉戰南北的過程中,很快就收拾了原中國範圍內的喪屍體和異變體。在這一過程中,他魂控了好些異變體的首領。畢竟,那時候的喪屍體是受異變體所控制的。而且,對方的腦域太窄,智力也不高,魂控起來沒有現在這麼麻煩。”
“隨着控制,那些喪屍體和異變體就變成了你父親的手下。而那時候,喪屍體和異變體他們在傳達信息方面的手段,有點類似於現在你和尤晶之間的這種精神力網絡。而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和你與你麾下蟲羣之間的關係差不多。所以說,你的父親對於那些異變體和喪屍體來說,就是最爲至高的皇。”
“進化病毒的作用,當然是爲了提高人類各方面的能力,以達到適應宇宙環境的要求。所以,不管是進化體,還是喪屍體和異變體,他們最終的結果都是進化。隨着進化,後兩者也會漸漸恢復本性,恢復人類意識。不過,等他們恢復過來之後,在他們內心深處對你父親的遵從卻是沒有改變,就像是蟲族一方的皇和她的屬下一樣的關係。”
說了一大段歷史之後,龍一才緩緩總結道:“所以,我想他們之所以對劉家忠心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至於陸家、戰家這些,他們在那時候就都是你父親手下的親密戰,一路戰鬥下來,擁有他們的忠心想必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聽完龍一的講述,劉柯宏在一旁久久沒開口。他還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當時是這麼的牛。當初自己是直接在神族母星雙子星出生的,出生之後幾乎就沒有離開過雙子星。很多事情,都是道聽途說,或者是父母以講故事的形式給他講了一些。可直到現在,他纔算是從龍一的口中知道了一些詳情。
魂控之下給對方灌輸了信仰,讓自己成爲了對方信仰中神一般的存在。最後,就算是那些被魂控的對象恢復了意識,久而久之的這種潛行默化行爲,也就在他們的內心深處留下了深深地烙印。這樣一來,那些人當然會忠心無比了。不,應該是死忠纔對。對於地球的人類史,劉柯宏可是研究過不少,那種信仰之下所產生的信衆,絕對是無比虔誠和忠心。
想到這裡的時候,劉柯宏不禁想到了自己麾下的那些蟲子,尤晶、戰衛、還有那已經擁有了自我意識的精戰。如果這種情況一直維持下去的話,那不是說,他們最終也會將自己當成始終的信仰,而永遠不會背叛。
“信仰,信仰之力,難道……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信仰之力?可……可這信仰之力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呢?”劉柯宏不禁在心中提出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