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昆策馬向前,來到自己軍隊的最前方,向着若雨那邊的龍翼城軍隊高聲喊道:“若非你們主動求戰,我們絕不先行動手。人族若不聯合,必受到其餘幾族的吞併。然而龍翼城若是欺人太甚,我們也絕不退縮!”
說完之後,便轉身歸隊。吩咐所有手下,緩步退回營地。
這番話說得不溫不火,既可以保證將來有商量的餘地,也沒有讓氣勢有所衰減。
龍翼城害死九千多人這件事經過這幾天的傳播,已經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
御武城軍隊師出有名,龍翼城的士兵們自然是顧忌甚深。
經過這麼一比較,貝昆適時的收兵,顯得得勢卻不強逼,在心理上反而比強攻更加有用。
兩萬多的大軍退回營地,已是中午時分。
除了星月外,所有人都沒有動過手,不過人人都宛如大勝而歸一樣興高采烈。
星月受到的傷勢雖然不輕,但架不住星月體內經脈通暢,因此恢復起來也是比常人要快得多。此時幾乎已經痊癒。
帥帳之內,貝昆擺下宴席,除了無酒之外,各種全羊肥雞,新鮮水果,也是極爲豐盛。
與上一次坐在一起時候的劍拔弩張不同,星月這次與其餘四個首領早已化敵爲友,且攀談甚歡。其中尤要以石屠最爲心直口快,在向星月爲自己那天的無禮舉動道歉之後,便滔滔不絕的誇讚起了星月武技超羣。
星月也不算臉皮薄的人,卻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道:“我也只是一個初學武技的學徒,石屠兄太過獎了。”
“別什麼兄什麼弟的,和個娘們一樣!再說了,老子又沒說錯!你的武技比我高太多了,要連你都是學徒,那我們幾個不就狗屁都不是了嗎?哈哈……”石屠口無遮攔,想到什麼話就說些什麼話。
“老石你別屁話連篇。說自己就行了,幹嘛帶上我們!”踏千山冷冷的道。
書生永明依然是那副淡淡的笑容,讓人看不透他的真實想法,道:“少主和月皇子便是互相以兄弟相稱,你這麼說豈非連少主也繞進去了?”
石屠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引來這麼多麻煩事,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不知道該說社麼補救,急得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貝昆早知道他的性格,自然不會在意。這有話直說的性格反而令貝昆極爲放心,如永明這樣處處藏着心機之人,貝昆總要對他留着三分小心。
就這麼說說笑笑,午飯吃完。
星月藉機退開,來到了凝霜的住處。
剛走到帳篷口,便見一個女子醫師唉聲嘆氣的從凝霜的房內走出,手中還端着一些飯菜。
“她又沒吃東西?”星月急忙問道。
女子點頭道:“且奇怪的是,她的燒彷彿又加重了一些。您可否再勸勸這位姑娘,讓她早些喝藥。否則我怕這燒一直不退,將來即使治好了,也有可能出現後遺症。”
星月等女子說完,便急忙闖進帳篷。
凝霜側身躺在那裡,一張俏臉泛着不自然的紅暈,呼吸也較以前更加紊亂。
這也難怪,餓了很久,有病又不肯喝藥,病情自然會更加嚴重。
聽到聲音,凝霜側頭看去,見是星月,張口第一句話便道:“我要回家。”
星月抓狂無比,蹲伏下身,來到凝霜牀前,道:“適才我見過若雨,他都說整個龍翼城在通緝你,要我今後好好照顧你。”
其實中間那句話是星月自己臆想加上去的,不過應該也差不多。凝霜若是回到龍翼城,絕對沒有什麼好的下場。
哪知道星月說得如此明白,凝霜還是不爲所動的道:“我要回家。”
星月再也沒有了耐性,冷冷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子,什麼事都得聽我的!”
“未婚妻子而已,我可以不……”凝霜順口說了一半,便知道這話不能隨便說。
可星月怎麼能聽不出來最後的幾個字?冷哼一聲道:“現在輪不到你來決定嫁不嫁。你在我手上,若我願意,可以隨時和你成親。”
凝霜雙目間充滿哀怨之色,瞪視星月良久未曾說話。最後一個翻身,側到另一邊去睡,只留給了星月一個後腦勺。
星月也不知哪裡來的一股無名之火,猛的起身坐在她牀邊,伸手將她兩個肩膀緊緊握住,將她死死的按在牀上。臉龐逐漸靠近她,道:“你難道不信我說的話嗎?那好,今晚我便要讓你成爲我的妻子。”
此刻的凝霜只覺得星月宛如惡魔一樣恐怖,對他極爲厭惡。反抗了幾下發覺沒有任何效果,便只得將腦袋往側邊轉過,不再看他。
星月腦袋逐漸向下,先吻上了凝霜如火般燒湯的臉龐,接着逐漸向下,吻至脖頸除。
凝霜身體忍不住一陣陣的顫抖,又拼命掙扎了幾下,被星月又緊緊按住,肩膀處已經生疼,無法再行反抗。
星月幾乎吻遍了凝霜脖頸上的所有皮膚,這才道:“留下的就在今晚,你自己想清楚吧!”
說罷放開了凝霜的雙肩,急忙奪門而出。
來到自己的帳篷裡,星月倒了盆水,將腦袋直接完全浸入其中。
適才那麼對凝霜,星月已經完全動情。若非懸崖勒馬,怕是會真的忍受不住奪去凝霜的貞操。
之所以號稱要放到今晚,是因星月想給凝霜最後一個讓她自己逃走的機會。星月不想親自放走她,因這樣會讓星月覺得很不舒服。不過現在凝霜絕食絕水,總不能看着她一天天的憔悴下去吧?真放她到龍翼城,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畢竟她也算是三大家族之人。
爲此,星月特地囑咐過周遭所有負責看護的人,只要凝霜要走,就絕不阻攔。
是夜,星月例行公事般向着凝霜的住處走去。
自己對凝霜做出那麼無禮的事情,還揚言威脅,應該足夠將她瞎跑了吧。
不過還未等星月進入帳篷,凝霜那略帶沉重的呼吸聲便傳入耳中。
星月這下是徹底搞不明白凝霜到底想要什麼了。緩步走到她面前,她也緩緩的睜開眼睛,張嘴又是那四個字:“我要回家。”
“你不要以爲我真的不敢!”
冷哼一聲,星月坐在牀邊,伸手便要去解凝霜的衣衫。
凝霜漲紅的腦袋輕輕搖晃着,卻是沒說話。
星月早已動了慾念,在心魔侵體之後,自控能力也已經大幅減弱,因此只要一開始動手,便難以停下來。
解開第四粒口子,凝霜心口上方雪白的肌膚已經露出,看得星月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凝霜咬着嘴脣,看摸樣極爲痛苦,口中輕輕道:“不要……不要……”
兩隻手虛弱無力的擺動着,似是想要阻止星月,卻彷彿沒有任何力氣。
這些異常情況都沒能被星月看在眼中,此刻的星月全神貫注於凝霜那近乎完美的軀體之上。一想到即將要佔有她,星月便更加難以自控。
星月伏低下頭,逐漸吻上了凝霜胸前那雪白的肌膚。
猛然間,一股灼燙的感覺自嘴脣上傳來。
這一下徹底將星月驚到了,猛的坐起身來,低頭看時,見凝霜的一雙俏臉早已如同喝醉酒一樣通紅無比,全身彷彿虛弱無力的在掙扎,卻似是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伸手去探索凝霜的額頭,竟是灼燙如火一樣。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嚴重?
星月來不及多想,連忙先召出一枚冰錐,放在了凝霜額頭處。
凝霜額頭溫度極高,冰錐只用了一小會便即被融化。
初時,凝霜的額頭因此變得冰涼無比。然而不用一會的功夫,她的高燒便又瀰漫至額頭。
不光腦袋,凝霜全身上下都是極爲燙手。
這一下徹底讓星月慌了心神,急忙問道:“霜兒,霜兒我錯了。你……你現在到底是這麼了,回答我啊。”
“我……想……回家……”雖然說話斷斷續續,但凝霜依然說的是這四個字。
星月忙不迭的點頭道:“好,好,回家。只要你的病好了,我立刻送你回家。”
“我不是病……是中毒……”凝霜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此刻看得出是硬撐着不讓自己睡覺。
星月幫她將衣服整理好,便連忙叫來醫師們,她們都對凝霜這突如其來的所中之毒一籌莫展。
就在此時,星月立刻想起了玉蛛。
她身爲五毒宗的宗主,又將凝霜擒過,即使他不是那個害的凝霜中毒的人,也應該知道這毒的解藥是什麼。
吩咐幾個醫師道:“我要出去一趟,求你們晝夜不間斷的幫霜兒續命,不要讓她有生命危險。”
幾人答應之後,星月再也沒說什麼,來到自己的帳外。騎上戰馬,憑着自己的記憶,快步向着玉蛛所在的地方奔過去。
穿過山坳,進入山洞之中,越過了滿是毒物通道。
剛一踏足進入,便見到玉蛛正側躺在一旁吊着的一張巨大蜘蛛網上面。
不用正眼看,玉蛛便知道了凝霜的道來。
“霜兒體內的毒是否你所下?”星月怒喝問道。
玉蛛唯一聳肩道:“是我下的,不過我本以爲你會快些來,卻哪知道直到今天才看到你。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快些將解藥交出來!”星月厲聲喝道,“否則我要讓你見識見識天夢劍的真正威力!”
玉蛛絲毫不理會星月的威脅,淡淡一笑道:“這便是你求人的態度嗎?那好,動手殺我吧,我不還手。”
“你……”星月頓時氣結。
玉蛛不屑一笑道:“怎麼了?是不敢還是不捨得?”
這句話充滿調笑,星月立刻想起了前段時間自己對玉蛛的告白,被玉蛛拒絕時候的窩囊景象。
大叫一聲,便即向着玉蛛衝去。
玉蛛見星月真的露出了殺氣,便不敢再多開玩笑,
右手向前伸展,伸出了三根手指道:“三件事,我要你幫我做三件事。三件事之後,我便把解藥給你。”
“做夢!”星月一拳轟出道,“不要想威脅我!”
“你隨意吧。”玉蛛絲毫不理星月打過來的拳頭,依然是閉着眼睛,一副悠閒自得的摸樣。
果然如玉蛛想的那樣,星月的全嘔吐離她的臉龐到只有一寸不到的距離,卻最終還是停下。
這世上沒幾個人如玉蛛這般瞭解星月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