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當然應該否認她而已,他爲什麼這麼沒骨頭。
冰雪女面上冷了下來,她操他妹的,他能不能頂撞她一下,否認她一下,拒絕了一下,怎麼,很難嗎?操,一點刺激也不給她,太失望了,這遊戲還玩不玩了!
靠,他就這麼沒節操嗎?
“看起來你沒領會我的意思,你這麼聽話。”她邪異一笑。
雲動一個頭,兩下大,我靠,你這是鬧得哪樣啊!怎麼樣才滿意,這真是一個難伺候的主。
鐘楚紅似乎非常生氣,“你這小子真是有趣,要認我當師傅這麼急性子。”
雲動無言,這到底誰先開了口,誰要給誰當徒弟?明明是你先開口好吧,然而,他也不至於反駁,與她爭論沒什麼好下場。
雲動無言,決定一切依她。
冰雪女笑着說,“很不錯,你過了三道關卡!但這是開始而已。”
她很鬱悶,這個雲動太沒骨氣了,爲什麼不敢說拒絕,否認她的話。
她要的結果無非是一個,他對着幹就行了!
“沒骨頭的東西,你就這麼一點能耐?”
此時的雲動張狂到無邊,十分的欠扁,“骨頭這東西值多少錢一斤?本大爺表示不屑一顧。”
雲動這些言語,這是十二分的欠扁,包括相見未婚妻他似乎都這麼囂張過,不像今天狂妄。
冰雪女鐘楚紅很難相處,這可讓雲動有些生氣,他又想到了地球上的步月華,不知道她現在好嗎?
雲動需要變強,他想要找到回家的路,似乎只有變成強者纔可以。
強者,強者,他要變強。
有朝一日,重回地球,即使扭轉乾坤,顛倒陰陽,他也要親口問一句爲什麼?
冰雪女冷冷一笑,“我觀察過你的記憶,很模糊,看不到黑白,但我依然觀了個大概,你敢騙我?”她的話很冷,冷到了空氣也在凝聚,騙她?確有其事,這女人太妖冶了,他如果有反抗之心,估計分分鐘讓她拍死,想到了自己的生命,他決定坦白從寬了。
雲動啞然失笑,“前輩,我心有顧慮,纔有假報身份之嫌。”他沉聲說,“我本名叫雲動,秦國人氏,父親叫雲天雨,前些日子,龍家人龍星兒與我比鬥,生死較量,卻被我重傷。”
他停頓了一下,見到了鐘楚紅正在沉思,似在判斷真假,他的額頭在冒汗,“龍家與雲家往日便是仇敵,我遭人暗算,讓人打下了懸崖。”
雲動陳述,句句實話。
那旁的鐘楚紅信手輕擡,理了輕紗,這才緩慢開口:“看來雲家得罪了不少人吧。”她已判定雲動沒有說謊。
雲動微微點頭,“確實如此,我父親雲天雨雖被各國奉爲軍神,但徒有而已,如今,當今皇帝疑神疑鬼,已漸漸地疏遠了雲家,對雲家提防。又碰到了龍家一女嫁入帝王家,龍家人地位水漲船高,再也無懼於我雲家。”
正所謂功高震主,皇帝姬元也是刻意提防,防止雲家人叛亂。
鐘楚紅從冰牀上坐起,緩緩走近了雲動,“少見多怪!自古以來,這個世界便是如此。”
她又說,“也難怪皇帝姬元不信任雲家,雲家人自從雲天雨掌權以來,制軍有方,軍法嚴明,又號稱戰無不勝常勝將軍,姬元若不提防,我首先第一個不信。”
她言語侃侃,擊中了要害,令得雲動無言以對!
“早聽說雲天雨戰無不勝,是大秦帝國第一虎將,自從他掌權,麾下死忠之士也比比皆是,已經嚴重威脅到姬元的地位,何況,他又是修道之人,修士,最易讓人提防。”
雲動驚訝,半響無言以對!
他確實想不到雲天雨之名這麼好用,連她也知道他,父親雲天雨身份看起來不簡單。
冰雪女侃侃而談,她似乎對雲家瞭解很多,起碼比他多。
但他卻有些苦笑了,“自古以來,成者爲王敗者爲寇,往往兔死狗烹。”
冰雪女一笑傾城,“雲小子,你這個形容十分的貼切啊,身爲局內人,卻看得這麼清楚。”
雲動一笑,“虎無傷人心,人有殺虎意。”
冰雪女微怔,久後,細細凝視雲動,只見雲動氣宇不凡,一表人才,額頭平整,不免感懷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虎父無犬子,雲家這次有福了。”
她已看明白大概,雲動身份成迷,絕對不簡單,這傢伙雖然出奇的坦白,她可以感覺到有些事被隱瞞。
她雖然手段很高,看人也很有一套,卻又發現,有人對雲動未來進行了封閉,這是一個高手,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反正她自愧不如,她嘗試想要強行看透雲動身份,卻被一股力量彈回,無法寸進,險些走火入魔,命滅當場。
雖然如此,她感覺到氣血逆行。
她所知道的結果是,有大道人對雲動記憶進行了封印,功力強大,她險些被反殺,不由人冷汗直冒。
誰?究竟是誰?竟然對這少年這麼在意?
她幾次嘗試,皆以失敗而終。
“前輩,你怎麼了?”雲動就要上前,急忙詢問。
好不容易認了個強大的師尊,可不能讓她這麼掛了!這深山不見天邊,他要出去,得找一個人指路。
鐘楚紅發呆的躲讓幾步,“何人對你記憶動了手腳,他似乎在隱藏什麼?”她訝異的說,“你有什麼秘密?”
雲動聽不清楚她說什麼,“前輩,什麼秘密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雲動確實是不知道,冰雪女人如其名,說話又是雲中霧中,雲動聽得毫無頭緒。
他聽到了什麼?有人對他的記憶動了手腳,這是真的假的?他本人一點印象也沒有。
“前輩,你怎麼了?”雲動第二次問她,伸手要扶她。
“住手!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你這賤軀,不要骯髒我的身體。”
雲動頓時火大,若不是對方修爲遠高於了他,又是剛剛認的便宜師傅,他發誓翻臉不認人,要將她好好整理一頓,讓她知道尊幼有序,讓她知道天外有天。
他險些氣炸了肺,你當他願意扶她,還什麼他的賤軀?他倒想大罵,你這賤/人,老子是賤軀,是骯髒,那你又是什麼?
千年老妖怪?殺人惡魔?吃人不吐骨頭?或者說叫你吸血吸肉喝血鬼?
這人一看,就不正常,生活在深山之中,拒人於千里之外,生人勿近危險的樣子,這裡深山,廣無人煙。
這都不奇怪!這都不重要,偏偏這裡,在這個山洞裡,又死了這麼多人,餓死的,渴死的,一箭穿喉嚨的,你說這一切與你沒有關係,老子頭一個抗議,你一定是殺人兇手,殺人了不承認,老子沒見過你這個人渣。
與她毫不關係,分明不符合邏輯,分明說不過去,這種人,正常嗎?
他甚至斷定了,這些人死亡之前,定然被她非人虐待了,這才讓他們死亡。
美麗,妖冶,心如毒蛇…
一看就是妖精。
或者說紅粉骷髏一個。
然而,腹誹歸腹誹,心裡說說而已,雲動真沒有膽子說這些。
他一幅不痛不癢的樣子,總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他的這幅模樣,卻讓鐘楚紅更加憤怒了。
冰雪女冷笑,這個雲動居然這麼配合,這個遊戲還怎麼玩?她反而不樂意了,讓她發火都找不到機會。
發不了火,她的火氣更大了,她最終還是暴發了,話題又回到了原點,在她看來,雲動這麼配合實在是太混帳了,他應該否認。
“李莫愁那個賤人,真是該殺!老孃被她暗算,至今歷歷在目。”她咬牙,發着恨意。
雲動不知死活,“對,確實,你說的都對。”這句話說完了,他把自己給罵了個八回,在心底鄙視一下自己,太混蛋了。
人家李莫愁與他沒有一分錢關係,沒有得罪他,沒有罵過他,他甚至見也沒見過這個人,更加談不上殺父之仇,滅母親之恨了,他在自己身體鄙視了八次,人家沒有得罪他好吧。
實在是太不應該了,鄙視了自己,再次鄙視自己,好端端的罵什麼李莫愁,他本不認識這個人,太混蛋了。
李莫愁與他有什麼關係,他純屬閒得蛋疼了,自己太混帳,他表示,太對不起李莫愁了。
但是,又沒有辦法,形勢比人強,他敢不這麼說,估計也沒有好下場,可能讓妖女二巴掌拍死。
李莫愁,我真心對不起你啊。
雲動禱告了一遍。
冰雪女冷笑,“你這麼配合,你就不能否認一下我。”
雲動皺眉,否認?他這是找死嗎?這女人紅粉骷髏,翻臉比翻書快。
他找死嗎?否認了,他也沒有好下場的。
這真是一個操蛋的選擇,這可難爲了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