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段南宗的講解,段龍兄弟三人全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好像對這種以血飼養的劇毒都很是感到震驚。的確,血蟒株再厲害,再毒,那也就是一株植物。可是這株植物竟然是用人血飼養出來的,那就真的是太詭異,太邪門了。
“用血養出來的?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有人這麼瘋狂,那可是劇毒啊。”
聽着段陽的話,段南宗沉吟片刻後輕嘆了口氣,然後就開口說道:“血蟒株劇毒無比,是毒科植物中,三大毒種之一。所謂三大毒種,也就是世上目前所知,最劇毒無比的三種有毒植物了。而鬼蟒則是五大毒王之一,也就是動物界最具毒素的五大物種之一。而當這兩種東西遇到一起的時候,可謂是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鬼蟒依血蟒株而居,血蟒株則依靠吸取鬼蟒的血液而活,久而久之,這兩種東西就分不開了。後來有毒道高手不惜以身犯險,勢要拿血蟒株煉毒,結果就發現,這種植物一旦離開鬼蟒很久之後,就會自然而然的衰敗死亡,任藥王在世,也救不活了。但是,對於毒道高手來說,血蟒株和鬼蟒的誘惑實在太大,何況血蟒株和鬼蟒待的時間越長,它的毒性就越強,所以,任何一個毒道高手,都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聽着段南宗的解釋,段龍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心裡倒也能明白這種心情。就好比一個狙擊手見到了世上最好的狙擊槍,一個佛門高手見到了釋迦寶典和易筋經,一個道門高手見到了純陽神功一樣,這種心情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歷史上從來都不缺爲了夢想而不懈努力的人們。而對於一個毒道高手來說,能把血蟒株用毒,修練到武道當中,這就是最大的夢想了。
“後來毒道中果然出現了一個奇人,他先是殺了一隻百年鬼蟒,然後將它的血液榨乾,接着又摘取了血蟒株,然後每天以鬼蟒的毒血飼養,果然是延緩了血蟒株的衰敗時間。後來這人根據仔細的鑽研,就想到了一個大膽的構思,那就是,以鬼蟒的血和自己的血液融合,然後再以自己的身體飼養血蟒株。也就是說,他把自己轉換成了鬼蟒,然後用來培植血蟒株!”
聽着段南宗這樣說,段龍三兄弟又是一驚。鬼蟒被稱作是五大毒王之一,自然就是因爲他的身體和血液劇毒無比,人的肉體又怎麼可能和這種劇毒之血融合呢?因此,段陽就不解得問道:“把鬼蟒的血液和自己的血液融合?那這人不立刻就被毒死了啊?”
聽着段陽的話,段南宗輕笑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所謂毒道高手,自然就是用毒至深的武道高手。而像這樣的人,其實他們食用的毒物也不在少數了。所以,一般很厲害的毒道高手,他們的血液之毒,也不再幾大毒王之下了。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當初那個奇人才敢做這樣的嘗試。不過鬼蟒是毒王之品,所以它的血液自然不是常物可以比的了得。那人開始進行換血的時候,也只敢一點一點的進行融合,一身血液也是用了接近半年的時間纔算是換血完成了。後來這人一身毒血已經不在鬼蟒之下,就開始嘗試着飼養血蟒株了。而他的飼養方式也比較奇特,期初,先是在身體上劃一個口子,然後就把血蟒株插到這個口子上,接着就讓血蟒株吸取他的血液。久而久之,倒真的養活了血蟒株。”
“什麼?這個辦法竟然真的養活了血蟒株?”
聽着段陽的話,段南宗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在當時,這可以算是轟動整個毒界的一個大新聞了。後來這個人嘗試了一年左右,發現血蟒株的確可以這樣存活,就開始進行第二步了。畢竟手上一隻插着個血蟒株,行動起來也是不方便的啊。所以這人的第二步,就是拔掉血蟒株,然後將其搗碎,一部分吞服肚內,一部分塞到他的傷口裡,順着血液流滿全身。而因爲這個時候他的血液已經是劇毒無比了,所以一開始倒也沒有什麼異常。不過這種方法究竟能不能讓他體內的血蟒株徹底存活在他的血液裡,還是不清楚的。後來,又過去了一段時間,當人們再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問到了血蟒株的事情,然後,這個人聲稱自己要演示一下,就讓大家叫來了很多人。接着,他當着這些人的面,在自己的手掌上劃開了一個口子,接着掌間發力,瞬間,一股血紅無比的霧氣釋放了出來。人們看着這個情況,紛紛不解的追問這是怎麼回事,然而,他們還沒等到那個人的解釋,三秒之內,所有人就都氣絕身亡,而且全身腐爛,什麼都不剩了。而自那之後,血蟒株不能用毒的說法徹底被打破,同時,一些以血蟒株用毒的高手不斷出現,在武林中引起了一陣腥風血雨啊。”
聽着段南宗的話,兄弟三人震驚不已,原來那個人最後還是成功了,而且爲了證明威力,他竟然殺了那麼多人,一想到這裡,段浪就氣憤的說道:“邪道中人就是邪道中人,想不到竟然如此狠辣,一出手就是那麼多條人命。這也就是放在古代了,要是在現代,這人絕對活不到現在。”
聽着段浪的話,段龍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然後皺着眉頭開口說道:“用毒之人以毒喂血,所以他們早就變成了冷血動物,自然是沒有人性了。可是爸,我還是有些不理解,那個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
聽着段龍問了,段南宗沉吟片刻後就開口說道:“他先是進行了換血,所以他的血液就已經是鬼蟒的毒血,那他就等同是變成了一個鬼蟒,所以他的血液自然是可以養活血蟒株的。而血蟒株常年被鬼蟒的毒血飼養,所以生命力其實很是頑強,只要有鬼蟒的血,它幾乎就可以做到不死不絕。而那個人吞服了一部分血蟒株的碎末,然後又往自己的傷口裡硬塞了一部分,就等於是讓血蟒株進到自己的血液裡去生存,那他不就變成了一個天然容器了嗎?所以,這個人的方式其實就是讓血蟒株到他的血液裡繼續存活。而這樣一來,他的血液繼續和血蟒株相互撫養,結果他的血液就會越來越毒,最後就變成了一個徹底的毒人。而他施展的毒霧,自然就是血蟒株培育出來的毒血了。沒錯,那其實就是他的血形成的血霧。”
聽着段南宗講述的緣由,段龍不僅暗自皺眉,想到,原來今天那個神秘人施展的毒霧,竟然就是他自己的血液,真是詭異邪門,不愧是邪魔外道了。而沉吟片刻後,段龍就開口問道:“後來這種血蟒株滅絕了嗎?我聽爸你說好久都沒見過了。”
“這種天地不容的毒物,又怎麼能留在世上呢?後來的武林中,以武當、少林爲首,組織起了一個‘滅血聯盟’,聯起手來把所有的血蟒株和鬼蟒都毀了,並且所有以血蟒株用毒的毒道妖人也都被斬殺殆盡了。所以,已經有很多年都沒見過這樣的劇毒了。只是想不到,原來冥魔宗竟然還有這種東西。哎,這毒物天地不容,冥魔宗本來就惡貫滿盈,現在竟然還敢飼養這種東西,真是世所不容啊。這樣的勢力,也是到了該好好清理一下的時候了。”
聽着段南宗的話,段浪就輕嘆了口氣,然後接口說道:“可惜冥魔宗很會做人,每年往越南政府交的稅款多不計數,而且他們黑道上的聲音也能拉動越南的經濟增長,加上這幾年冥魔宗在越南境內的動作已經越來越少,所以越南政府自然是會護着他們了。哎,要不是這樣,國安局早就把他們連根拔起了。只可惜國家要顧及周邊鄰國的決定,所以纔會讓冥魔宗存在着。不然,哼,犯我華夏天威者,雖遠必誅!”
段浪是個愛國主義很深的國家戰士,因此對冥魔宗也很是厭惡。而此刻聽着他的話,段龍沉吟片刻後就開口說道:“不過爸,像這樣的毒物,冥魔宗爲什麼會交給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呢?而且我感覺他控制的也不是很好,不然他今天也就該取我性命了,難道,這血蟒株的融合,還是沒有達到完美的地步嗎?”
聽着段龍的話,段南宗沉吟片刻後就輕嘆了口氣,然後開口說道:“像這樣的毒物,如果不是自小就開始以劇毒喂出來的人,是不可能完美的融合成功的。何況現在鬼蟒幾乎已經滅絕了,所以要想和血蟒株融合,恐怕這人一開始就是直接把血蟒株的一部分榨成汁,然後和自己的血液融合的吧。不過,不管他用的是什麼辦法,這麼年輕的一個人,是不可能又很深厚的毒功支持的,所以,他和血蟒株的融合,應該說還是很失敗的。不然,他根本不用出手,只管着釋放這種毒霧,可能我們就都招架不來了。你不要覺得自己還是硬挺了過來小龍,你可別忘了,第一,你的確是暈了過去,而且差點就劇毒攻心了。第二,你只沾染了一小部分毒霧,還不是大面具的毒霧覆蓋呢。不過由此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這趟來是一定要殺了你才肯罷休的。不然,任誰也不會輕易和這種東西融合啊。”
聽着段南宗的話,段龍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口說道:“這個人是巨海本地人,而且對巨海很瞭解,還帶着面具,所以我懷疑他根本就是我們認識的人。至於他爲什麼會和冥魔宗搭上關係,我覺得可能是爲了報仇。至於這人到底是誰,和我們又有什麼仇怨,我想,就得讓墨揚好好查查了。”
這樣說着,段龍沉吟片刻後就暗自嘆了口氣,然後想道:先是一個黑龍,爲了報仇不惜一切代價,現在又多了這麼一個不惜以身喂毒的神秘人,我到底是什麼時候招惹了這麼多冤家對頭啊。哦對了,還有那六個臉譜面具人,哎,看來潛在隱患還是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