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秘蒙面人引到巨海碼頭的墨盡,本來剛想明白了這可能是個圈套,正要離開的時候,突然一人落了下來,竟然是剛剛被引開的墨東山。這一下,墨盡就有了依仗,算是稍微鬆了口氣,沒有那麼害怕了。畢竟墨東山可是個巔峰初境的高手,尋常高手要想殺敗他那是很難的。就好像段龍那麼強了,可是在他面前仍舊是個不分勝負的局面。
而此刻聽着墨東山說他也是被人引到這裡來的,墨盡剛想說些什麼,結果就聽到墨東山說遠處有東西過來了。而當他轉過頭去看了一眼之後,就驚訝的發現,果然是有人朝這裡來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人呢。
此刻遠處燈火通明,正有一隊人朝着這邊跑來,而墨盡細看之下,就發現朝他們走來的這批人,應該還是一批軍人呢。因爲他各個都穿着軍裝,而且手上還拿着武器,看上去事態好像還有些不輕呢。
而看着這個情況,墨儘先是一愣,接着不解的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這些人看上去應該是巨海軍區的士兵,可是他們爲什麼出動這麼多人來呢?如果是有緊急軍務,我這個參謀長沒理由不知道啊,真是有些奇怪了。”
聽着墨盡這樣說,墨東山看了一眼遠處的士兵,然後開口說道:“等他們過來問問就知道了。不過我看他們的樣子,怎麼像是衝我們來的呢?你看,他們分明就是朝着這個方向跑來的啊。”
聽着墨東山這樣說,墨儘先是一愣,沉吟片刻後就輕笑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真是天助我也,他們是衝着咱們來的更好,應該是軍區的警衛剛纔看見了襲擊咱們的段龍,這纔來幫忙的。正好,有他們來幫忙,我就可以借這個機會抓住段龍了。任他本事再高,這裡有這麼多士兵,還有東山叔你坐鎮,我就不信他還能跑了!”
聽着墨盡這樣說,墨東山點了點頭,然後不再說話。而等着那隊士兵跑到這裡來之後,其中一個看上去應該是領導之類的走了出來,走到了墨盡的面前,然後打了個軍禮,開口說道:“參謀長好。”
聽着這人的話,墨盡也回打了一個軍禮,然後說道:“你好。你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今晚有行動嗎?”
聽着墨盡的話,這個人就解釋道:“報告參謀長,我是軍區三十九師二團三營一連連長王德柱,奉命前來這裡執行任務,請參謀長配合工作。”
“配合工作”,聽着這個王連長的話,墨盡很是不解,沉吟片刻後就開口問道:“你們執行的是什麼任務?還有,你們是奉了誰的命,是司令員讓你們來的嗎?”
聽着墨盡這樣問,這個王連長看上去很是爲難,沉吟片刻後竟是又重複了一遍“請參謀長配合我們的工作”。而墨盡聽着他的話,這下更是不解了,而且稍微還有些生氣,就說道:“到底是誰給你們下的出動命令,還有,什麼叫配合工作,你給我說清楚了!”
“是我下的命令!”
墨盡正和這個王連長溝通着,突然,在軍隊士兵的身後傳來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就有一個身穿軍裝,看上去很是英俊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並且帶着一臉自信的笑容。而當他走到墨盡的面前時,先是打了個軍禮,然後就開口說道:“今晚的出動命令是我下達的,墨參謀長。”
看着眼前出列的這個人,墨儘先是一愣,然後就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你下達的命令?段浪,你真有本事啊,竟然敢瞞着我和司令員下達出動命令,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造反嗎!你眼裡還有部隊的規定嗎?”
聽着墨盡的話,段浪輕笑了一聲,然後沉默着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這個出列走到墨盡面前的人,的確就是段浪了。
作爲巨海軍區的副總參謀長,段浪是沒有權力私自下達出動指令的。只要不是特殊情況,或者緊急狀況來不及彙報的那種,他都必須要先請示一下司令員胡遠志和參謀長墨盡,然後纔可以帶隊出動。而且,就算是那種緊急狀況,他在下達了出動指令之後,也是要第一時間通知司令員胡遠志的。所以,此刻看着段浪帶人來了這裡,並且自己還沒有收到消息,墨儘自然會有此一問了。
然而聽着墨盡的話,段浪沉吟片刻後就輕笑着開口說道:“墨參謀長何必動氣呢,是不是心虛了?”
“心虛?你說我心虛了”,聽着段浪說自己心虛了,墨盡一副感到很好笑的樣子,然後冷笑着說道:“今天晚上你大哥段龍和你段家的人做了什麼你心裡一清二楚,你現在竟然還敢說我心虛?哼,段浪聽着,你段家的人公然襲擊本參謀長,新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話說嗎?就算有也不是在這裡說了,等和我去見過司令,我看你還怎麼說。來啊,給我把他拿了!”
聽着墨盡的話,周圍的士兵沒有一個動手的,還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勢,看上去很是整齊。而看着這個情況,墨儘先是一愣,沉吟片刻後就衝着那個王連長吼道:“你們沒聽見我的命令嗎!你們也想造反嗎?我說把他拿下,你們都聾了嗎!”
聽着墨盡這樣說,那個王連長冷着臉回答道:“請參謀長配合我們的工作!”
“你......”
“墨參謀長,他們是有命在身,你又何必難爲他們呢?”
聽着王連長的話,墨盡很是生氣,剛想開口罵人,卻不想段浪竟然這樣說了一句。而聽着段浪的話,墨盡眉頭一挑,環顧一圈後就開口說道:“有命在身?你們到底是出動幹什麼的,如果不是想跟着他段浪一起造反,就出來個能給我回復的。”
聽着墨盡的話,段浪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轉過頭衝着那個王連長揮了揮手,示意他跟墨盡解釋一下。而看着段浪發話了,那個王連長衝着段浪打了個軍禮,同時高聲喊道:“是!”
這樣喊了一聲後,王連長轉過身來衝着墨盡說道:“墨參謀長,我們是奉命前來抓你回軍區的,請參謀長配合我們的工作,不要反抗,不要讓我們爲難。如果你有什麼異議的話,就等着見了司令員再解釋吧。”
“什麼?抓我?”
聽着這個王連長的解釋,墨盡瞬間傻眼了。自己什麼錯都沒犯,今天晚上還被人襲擊了差點送命,現在這個王連長竟然說他們出動就是爲了抓自己回軍區的,墨儘自然是不理解,同時還有一肚子氣了。
“你們有毛病吧!他段家公然襲擊我這個參謀長,現在他段浪就是帶你們來殺人滅口的,你們看不懂嗎?我告訴你們,今晚他的大哥段龍就剛剛襲擊了我們,現在就躲在這裡,你們趕快給我搜,等搜出來了之後,我自然會跟你們回去見司令員的。”
聽着墨盡這樣說,墨東山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對,那個段龍就在那邊,你們趕快跟我走,我帶你們去找。”
聽着墨盡和墨東山的話,在場的士兵還是沒有一個行動的。而看着這個情況,墨盡剛想破口大罵,卻不想段浪卻是冷笑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哼,你們是怕我們在這裡搜出證物,所以急着想帶我們離開是嗎?我告訴你墨盡,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來人,進去給我搜!”
“是!”
聽着段浪的話,那個王連長就帶着幾個士兵朝着墨盡身後的倉庫跑去了。而看着這個情況,墨儘先是一愣,沉吟片刻後就皺着眉頭說道:“段浪,你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我問你,你讓他們搜什麼,還有,你剛纔說的證物又是什麼,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着墨盡的話,段浪輕笑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別急嘛墨參謀長,等東西搜出來了我想你也就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哼,現在你還在跟我裝傻充愣,等一會兒我看你怎麼說。”
“你!”
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墨盡都很是不理解,而現在段浪整的這一出他更是不懂了。但是眼前這一隊士兵都是段浪帶來的,他們可以說就是段浪的證人,所以墨盡也不敢公然出手對付他,只好等着看他到底要幹什麼了。
而看着這個情況,墨東山環顧一圈,湊到墨盡的耳邊就低語道:“看樣子他們是有備而來,一會兒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就先行離開,我來擋着他們。記住,你是墨家的精英,不能死在這裡啊。”
聽着墨東山這樣說,墨盡眉頭一挑,沉吟片刻後就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不行,今天他段浪帶人前來,肯定是奉了司令員的命令,不管他們是要幹什麼,只要我現在跑了,那就是畏罪潛逃。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沒做什麼虧心事,怕他幹什麼?就看看他能玩什麼花樣好了。”
聽着墨盡這樣說,墨東山沉吟片刻後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安排。而不一會兒,剛剛跑走的王連長就帶着他的士兵回來了。而他回來之後跑到段浪的面前,先是立正打了個軍禮,然後就開口說道:“報告參謀長,東西就在裡面,數量還沒有細查,但是應該和丟失數額相差不大。我已經留下了幾個士兵在那裡看守,請參謀長指示。”
聽着這個王連長的話,段浪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着說了句“幹得好”之後,就轉過頭衝着墨盡冷笑道:“墨參謀長,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什麼叫人贓並獲,這才叫人贓並獲。”
聽着段浪的話,墨東山剛想反駁,卻被墨盡給攔住了。而墨盡攔住了墨東山之後,就冷着臉問向段浪,說道:“你今晚唱的這齣戲,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就跟我說人贓並獲的事,段浪,你大哥沒叫你陷害我之前先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嗎?”
事情到了這一步,墨盡要是再看不出來段浪是在幹什麼,那他這個參謀長也就別當了。但是,雖說明白段浪是想陷害他,可是墨盡不理解的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事,竟然能得到司令員胡遠志的首肯,讓段浪帶着人來呢?
“這個段浪這麼自信,而且這隊士兵都不可能是他私自調動呢,那就說明,他的確是爭得司令員的同意了。可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司令員爲什麼就相信了他,讓人來抓我呢?”
墨儘自然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而聽着他的話,段浪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就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是要跟我裝傻充愣的,你以爲這樣就有用嗎墨盡?咱們都是當兵的,都是在戰場上滾爬過的,怎麼到了現在連最基本的敢作敢當都沒有了呢?”
“所以我才說你先把事情跟我解釋清楚啊!我到現在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你是在自說自話嗎?”
聽着墨盡這樣說,段浪頓了一下,然後冷笑着開口說道:“那好,那我就跟你解釋一下吧。墨盡,你無視法紀,竟然敢私自派人劫下我調來巨海的軍火,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