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柳乾情況變得異常危急。
經過金屬城堡十幾分鐘的集火攻擊,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用來防禦的外物了,能量牆和銅牆鐵壁全都處於冷卻期,只能靠本體的霧甲勉力支撐。
如果他現在逃走,娜娜十有八~九會追上去撕咬他,從而離開金屬城堡過遠,不足以引發盔甲戰士和金屬城堡之間的戰爭。
但他現在不逃,很快他體外的霧甲就會被徹底擊穿,同時天上下來的那些盔甲戰士,也會對他發起攻擊,到時候就不是他隔岸觀火了,而是被放到盔甲戰士和金屬城堡的戰火上進行炙烤。
最終柳乾選擇留了下來。
當霧甲被摧毀之後,他如果戴上金色手套,就會變身能量體,持續時間一分鐘,變身能量體之後,柳乾可以以極快的速度從空中飛行離開,能量體擁有極強大的防禦能力,在能量體狀態下,在場沒有任何人或者勢力有能力留下他。
只有這樣,才能完~美地解決他目前所面臨的困境,讓原本設計好的計劃能順利實施。
……
有時候,天算不如人算。
精明如柳乾,也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
或者說,他低估了金屬城堡裡的那些歐美白人的智商。
就在柳乾體外霧甲還剩百分之二十左右,即將被摧毀的時候,就在天空中的戰鬥機和飛行器即將落地的時候,金屬城堡裡突然停止了一切攻擊,變得無比安靜起來。
這是丁保羅向色皇緊急提出來的。
這位軍師丁保羅,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裡,猜出了柳乾的計劃,而娜娜在關鍵時刻被主腦控制,轉而攻擊柳乾的一幕,以及天空中出現的飛行器,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寧靜市這位姓柳的首領,是在禍水東引嗎?天空中那些造型奇特的飛行器、以及裡面若隱若現的機器戰士,科技水平絕對不在金屬城堡之下,甚至有可能高於他們。
這些飛行器正好在這時候出現,結合丁保羅先前一直懷疑柳乾進攻金屬城堡的動機,現在丁保羅終於明白柳乾究竟是在做什麼了,所以當機立斷,讓金屬城堡暫停了對外界的一切攻擊,以免引來一場不必要的戰爭。
歐美人欺軟怕硬的特質,在此時暴露無遺,就象當初在現實世界裡的時候,他們對兇悍強硬的*畏之如虎,卻是視東方五千年大國如賤履,人人都想過來踩踏欺辱一番一樣。
這些盔甲戰士對柳乾早就無比熟悉了,是母艦主腦鎖定的追殺目標之一,所以它們一下到地面上,全都集中了火力向柳乾狂射了過來,對身邊的金屬城堡根本視而不見。
如果不是柳乾事前告知了銀河他有化身能量體的脫身方式,現在銀河肯定會奮不顧身地衝過來救他。
“愚蠢的東方人!居然想禍水東引!現在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丁保羅站在城堡窗子邊,看着外面的一幕很得意地大笑着。
“保羅軍師真是料事如神啊!爲我們避免了一場災難!”色皇對丁保羅也是欣賞有加的神情。
很快,柳乾體外的霧甲,便在幾十名盔甲戰士的圍攻下被徹底摧毀,戴着金色手套的他在一瞬間化成爲了純能量體。
化身爲純能量體之後,柳乾從真田涼子那裡學到的磁場懸浮飛行之術立刻顯現出了威力……先前的柳乾因爲磁場形成的懸浮不足以完全克服重力,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讓自己懸浮在空中,然後緩慢地飛行,但能量體幾乎不受重力的影響。
調整好方向之後,磁場形成的懸浮力對能量體,就象堅硬的地面對普通人類身體的支撐一樣,無比堅實,稍稍調換角度,能量體便能在磁場中快速飛行並隨着磁場的加速讓速度越來越快,這時候除了空氣的阻力之外,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影響到柳乾的飛行速度了。
這種感覺真是無比美妙,短短一分鐘的時間,柳乾便彈飛到了幾十公里之外,如果不是他急速剎住自己,怕是要直接衝到無比兇險的海面上去了。
柳乾突然從幾十名盔甲戰士和被母艦主腦回收的娜娜面前消失了,幾十名盔甲戰士失去了攻擊目標,一起轉頭看向了旁邊的金屬城堡。
“這些機器人看起來不太友善,要不要集火把它們幹掉?”一名武官向色皇建議了一聲。
“絕對不可以!它們應該隸屬於某個很大的勢力,別看現在只有幾十名,一旦我們和它們打起來,後續很可能會有幾百上千、甚至更多的機器人過來,到時候我們就麻煩了。而且這些機器人明顯和土著之間有些過節,目標也不是我們,我們絕不能引火上身。”丁保羅立刻厲斥了那武官幾句。
“保羅軍師說得對,我們不能引火上身。”色皇贊同了丁保羅的提議。
“你們安靜!那些機器人正在用某種外星語言交談,讓聲音收集器轉過去!我聽聽它們在說什麼!”城堡裡一位語言學家阻止了衆人的爭吵。
城堡的聲音收集器立刻對向了外面那些盔甲戰士,把它們的交談內容傳回到了城堡內。
“它們用的是某種罕見,而且比較晦澀的外星語,和我所瞭解的某種外星語言有些類似之處,他們在說……什麼……科技……實力……價值……摧毀……它們應該是在對我們進行評估,看是否有值得收集的科技,然後……實力是否足夠抵抗他們的攻擊和摧毀……”語言學家把一個可怕的消息上報給了色皇。
“看起來它們還是想要進攻我們啊!不和它們打是不行了!”幾名武官興奮了起來,剛纔丁保羅一再壓制他們,讓他們很不爽。
“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和它們發起戰爭!你懂它們的語言,那能不能和他們試圖溝通一下?”丁保羅厲斥了幾名武官幾句,然後向語言學家諮詢了一下。
“它們的語言我也只懂一小部分,只能試着和它們溝通,不過不保證它們能不能聽懂。”語言學家回答了丁保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