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來啊!”小雪喊道,說完步伐輕盈的向後倒退。
“等等我啊!”我忙不迭的喊道,可是這幾步我始終追不上。
就當我跑地氣喘呼呼的時候,慢慢的嗅到了陣陣的花香。
腳下漸漸的有奇珍異草緩緩拱土而出,一瞬間就競相綻放出豔麗繽紛的花朵,味道芬芳無比。兩旁的建築早已不見了,取代的是一棵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參天而起,直指雲霄。小雪在前面衝我嫣然一笑。
我便顧不上許多,在這些五彩繽紛的花朵上飛奔了過去。小雪在一片森林前停了下來。
我邊跑邊對她喊道:“小雪,別進去!”突然我被腳下的藤蔓拌了一跤,等我再起來的時候,小雪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心一橫,衝進了深不可測的森林裡。
就像突然被關了燈,裡面漆黑一片,連自己的腳下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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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候,從黑暗中慢慢透出了一束光亮,這光束慢慢擴大,外面的情景逐漸明朗了起來。
又好像我自己被一團黑霧包圍着,突然有人施了魔法解除了這層結界將我解救出來。
我看到小雪站在我的對面,穿着一件潔白的婚紗,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光暈。她臉色嬌紅,正含情脈脈地望着我,柔聲說道:“來啊!阿健,你不想娶我嗎?”說完她憑空從手裡變出一對鑽石戒指,鑽石在小雪纖細的手掌上流光溢彩。
我們之間鋪着一條華貴豔麗的紅毯,我慢慢地走了過去。
當我站在她的面前,望着她毫無瑕疵的面龐時,我徹底的看癡了。
“阿健,你願意娶我嗎?”小雪眼波流轉,嘴角微啓。
我剛要說話,突然屋頂的牆壁四分五裂,碎片橫飛,一條身形巨大的青龍威風凜凜的撞了進來。它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呼嘯聲,燈籠大的眼睛死死的的盯着我。
我嚇得癱坐在了地上,再一看小雪,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怨恨的瞪着那條龍,手指稍微用力,一些鑽石碎渣從指縫落了下來。
“啊!——”小雪張大嘴呼喊了出來。那聲音就像海洋裡的滔天巨浪轟然拍打過來,那聲勢極度兇猛,似乎可以碾壓一切。我捂住了耳朵,但無濟於事。
這時青龍驟然漲大了金角,龍鬚隱隱的浮動,它的雙目也蒙上一層血色。一聲由遠到近的龍吟挾着雷電的力量傳了過來,不過聽了這聲音我難受的感覺稍微好了一些。
就在這時,平地掀裡起了狂風,一時間飛沙走石,看到的一切都被風席捲到了天上。我被吹的搖搖晃晃,眼睛也只能勉強睜開,只見一個白色身影和一條巨大的青色身影激烈的纏鬥着,不時迸發出震天動地的撞擊聲。
我的雙耳嗡嗡的發出陣陣的轟鳴聲,它們在從地上鬥到了天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看着看着,感覺好累好累,瞳孔慢慢失去焦點,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緊接着就發現有人晃動着我的胳膊,接着用力掐着我的人中。我一下子從茫然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怎麼了?”我說道。
“你剛睡着的時候,我手機沒電了,想讓你起來找充電器,可是怎麼叫你都沒有反應,可把我嚇壞了。”
“現在幾點了?”我問道。
“剛好一點,你睡了一個小時,咦,音樂聲正好停了。”小開說道。
我看了下時鐘,果然是一點了。想要站起來,可是身體一點力氣沒有,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你沒事吧?”小開拿了一杯水過來。
我拿起水杯一口氣喝光,說道:“做了一個夢。”
“啊?看你這臉色,又是噩夢吧。”小開說道。
我沒有告訴他我夢到了小雪,實際上我到現在都不認爲這是個噩夢,畢竟在夢中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怎麼可能是個噩夢呢?但是細心想想,還是感覺這個夢兇險異常。
當清晨溫暖的陽光鋪滿整個房間,大地也從夜的陰暗寒冷中恢復生機,到處都是生機盎然的景象。
客廳裡,我和小開目不轉睛盯着桌上的青龍畫像。
“你確定是夢見這條龍?”小開先開口問道。
“嗯,我確定,而且顏色都一樣。只不過體型差不多有整個房間那麼大。”我說道。
“那也說明不了什麼呀?兄弟我還夢到過章子怡呢,就看完那次。”小開說道。
“不是,這夢境太真實了,而且我還夢到——”我吞吞吐吐了起來。
“還夢到什麼啦?”小開感到很好奇。
“這個你就別問了,你記不記得那個和半仙?”我岔開話題問道。
“知道啊,不就是被你攆走的那位大仙嘛?”小開說道。
“嗯,他說我家有邪物是不是?我感覺這個邪物就是那臺留聲機。”我分析道。
“哎,現在來看你家有邪物是一定的了。但那龍真是從畫裡躥出來,然後進入到你的夢裡?”小開問道。
“應該是這樣。不過,我不知道它是否對我有敵意。”我不解的說道。
“那個何半仙好像有兩下子,要不明天去找他?”小開說道。
我感覺到何半仙應該是有些來路,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所以下午決定去會會他。
當我們倆急匆匆地去到上次遇到何半仙的那家餐館附近時,並沒有找到他,之後我們去餐館打聽了他的情況,幾個服務員都一概搖頭不知。
“人不找整天在你眼前晃,需要的時候鬼影都沒有。”小開咬牙切齒道。
我和小開只能轉道去醫院看望我的父母。
風塵僕僕趕到了醫院,父母的情況依然如故,看不到絲毫好轉的跡象。待了一會,沒有見到小雪,心裡稍微有點失望。
“上次那美女呢?”小開問道。
“我哪知道!”我不耐煩道。給父母按摩身體之後,我決定再去老醫生那問問父母的情況。
到了老中醫那,我看到他好像正全神貫注的研究病人的病情資料。我輕聲問道:“張醫生,您忙嗎?”
不過他看的太過入神,似乎沒有聽見。我又提高了一級音量,又問了他一次。
這次他慢慢擡起了頭,笑容可掬的說道:“年輕人是你啊,又來看你的父母啊!”
“嗯,可是父母的病情一點也沒有變化。”我情緒低落道。
“你也不要太難過,年輕人不要意志太消沉,一定要抱有希望。”張醫生安慰道。
“可是這次,我連父母是怎麼病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很沒用啊?”我心情低落道。
“發病的外因內果其實是很複雜的,我們其實一直在觀察當中。可能你父母的病只是一個特例,又或許是因爲別的原因。”張醫生似乎話裡有話。
“您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我直截了當地問道。戰慄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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