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總說道:“老吉,這個山洞有什麼問題嗎?你看大家都淋了雨——”
老吉向洞口裡打量了一眼,說道“好吧,大家都跟我進去吧!”
賈泉拿出了蠟燭,點燃之後遞給了友上傳)吉祥慢慢地向洞裡走去,藉着微弱的燭光,洞裡的情況大概可以看的很清楚。
裡面很乾燥,也很寬敞,除了隨處散落堆疊的岩石,倒也沒有什麼其它的景緻。
賈泉找到了一塊平整的岩石,在上面鋪墊了些柔軟的乾草,笑道:“羅教授,您坐在這裡吧!”
羅總倒也不客氣,坐在那裡像一尊佛像一樣。
大家見狀也就卸下負重,鬆鬆垮垮的坐在地上。
好在洞外的光線充裕,雨中景色倒也別具一格。雨滴卻愈加密集,拍打在樹葉上的聲音逐漸響亮。老吉拿着蠟燭,顯得有些不安,走到了離洞口很近的地方蹲下。
他對着我們,專注的盯着山洞深邃處,看他的姿勢和表情,似乎隨時在準備逃跑一樣。
我善意地提醒道:“老吉,你淋到了雨,彆着涼了。”
吉祥愣了一下,忙不迭地點頭道:“阿健小兄弟,謝謝你。”
這時小開碰了碰我的胳膊,指着身後的洞壁道:“阿健,你看這是什麼?”我打開微型電筒,好奇的照向他手指的地方。
在電筒的照射範圍內,一個類似鷹爪的抓痕,確切的說是刻痕,突兀的出現在洞壁上。如果這真是某種動物留下的,那將是何種的力道。電筒的光圈勉強把這個刻痕罩住。
小開問道:“這個是蝙蝠爪子留下的嗎?”
我道:“這刻痕和我手掌差不多大,要真是蝙蝠的,那還不成精了。”
我隨意的移動光圈,沒想到離這個刻痕不遠的地方有出現了一處更大的刻痕。
我和小開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那邊的羅總和賈泉大概是睡着了,漸漸的聽不到談話的聲音。
老吉看到我們的舉動,小心翼翼的靠了過來:“你們看到了吧?”
小開道:“老吉,你知道這洞壁上的是什麼嗎?”
老吉嘆道:“怎麼會不知道?唉,你們漢人有一句話叫做‘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果不是羅教授給我的酬勞豐厚,我寧願淋雨也不願意到這裡來。”
我和小開聽到這裡更加好奇了。
我問道:“這附近我好像看到了有很大的湖泊,莫非這裡是什麼水螞蚱的棲息地?”
小開驚道:“阿健,你可別嚇唬我啊,咱們直接跑到人家裡去了,還不夠給它們塞牙縫的。”
老吉說道:“不是水螞蚱。不過說起來比水螞蚱更可怕吶!那是在很久以前,這個洞裡住着一個兇殘的魔鬼,它經過的地方,樹木枯黃,透明的溪水變成黑色,而且到處給人們製造災難。我們藏民的英雄格寨爾王決心剷除掉它,於是雙方在這裡進行了一場昏天黑地的決戰,過程可以說是非常的慘烈。你們看到的那些鷹爪,就是激戰後遺留下來的。”
小開插嘴道:“我知道了,最後格寨爾王消滅了魔鬼,凱旋而歸。”
老吉奇道:“小開兄弟,你是怎麼知道的?不過聽族裡的長老說,那個魔鬼並沒有被殺死,只是受了重傷,一直潛伏在這個洞裡。當然現在這一輩的年輕人不相信這個了,但對於我們老一輩的人來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聽完老吉的話後,我和小開都輕鬆地放下了心。而老吉站在洞口,大概是期盼這雨趕緊停下來。
依靠在洞壁,不自覺地產生困頓之意。半睡半醒之間,小開推醒了我:“阿健別睡了,雨停了!”
害怕雨水再一次光顧,一行人立刻收拾好行裝出發。此時大家已經沒什麼心情繼續欣賞周圍的風光,只想快點到達目的地。
途經一大片水草肥美的淺灘。吉祥告訴我們,天氣好的時候這周圍有天鵝出沒。可惜天鵝是沒有看到,倒是看到了一羣不知名的鳥類在岸邊汲水。
腦袋昏沉沉地跟着吉祥的背影,也不知又走了多久,樹木逐漸茂密了起來,而且幾乎每一棵都筆直參天。
吉祥說道:“前面就是原始森林了!”
羅總點頭道:“大家再加把勁,就快到了。”
賈泉關切道:“您感覺怎麼樣?要不我攙着您點?”
羅總擺手婉拒了賈泉的提議。賈泉回頭說道:“前面是原始森林了,你們倆小心別跟丟了!”
他當然說的是我和小開,不過我們倆有些懶得搭理他。
人行在其中,樹冠遮天蔽日,一人環抱的古樹比比皆是,我們完全進入到了一片浩瀚的樹海。開始的時候我們沿着山民開闢的簡易小路前進,走了沒多久,完全是緊緊跟着吉祥迂迴穿梭,我真的很佩服他的記憶裡,就好像每一棵樹都是他的老朋友,會指明他下一步的方向。
這裡感受不到風的流動,空氣中飄浮着濃重的樹脂味,聞到之後精神倒也爲之一振。
天色暗了下來,吉祥的腳步依舊不緊不慢。剛開始我還能大致的記住前進的方向,但這一會的功夫便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賈泉問道:“我說老吉,繞來繞去的還有多遠啊?”
吉祥答道:“別急嘛,馬上就到了!”
果然行不多時,就在即將大家人仰馬翻的時刻,一個由幾十間木屋組建而成的村寨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在一塊很大的空地上,幾十間木屋背靠粗壯的大樹而建,環繞成一個圓形。中間的空地上堆着巨大的火堆,周圍灑落着厚厚的灰燼。奇怪的是隻有幾戶人家亮起了燈光。吉祥說道:“我就把你們送到這裡了,族長在中間最大的那間木屋裡等着你們。”說完他還指給我們看。
羅總說道:“那就謝謝你了!”
吉祥客氣道:“沒事的,族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我們幾個人好奇的走進了這個村寨,村寨中很安靜。
偶爾有山民從木屋裡走出來,他們穿着藍黑色的長衫,看到我們並不覺得驚奇。我們幾個很快走到了寨子正中間最大的那間木屋,近處看,雖然木屋外觀粗糙簡陋,但修建的工工整整,棱角分明。
賈泉喊道:“請問有人嗎?”這件木屋是這裡爲數不多亮着燈光的,裡面應該有人。
“吱呀”一聲,木門打開,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快步走了出來,問道:“是羅教授嗎?”
羅總上前一步應道:“我就是是羅教授。”戰慄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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